夜瑾堯的話一出,滿堂皆驚!
七出之罪!
為儲君,夜瑾堯此言一出,等于將蕭傾月的罪名落實,以后還有哪個男子敢娶?就算是有幸嫁出去了,未來的夫君只要想休妻,甚至不用刻意找由頭,只需搬出今日夜瑾堯的話便足以休了!“太子殿下!”
夜瑾煜猛然抬起頭,目冰寒地看著他,沉聲道:“且不說月兒將會是我妻子!你未來的弟媳,便是武侯之的份,你也不該如此說!別忘記了,我東秦國的安寧平和,都是誰人在守護的!你為儲君,如此對待一個鎮守邊疆十數年的武將之,就不怕,天下將士都寒了心嗎?”
夜瑾堯被他冷漠的目和冰寒的語氣驚得下意識退了一步,只覺得心中一痛,有些傷地看著他道:“三皇弟,你……你這是在責怪為兄的?”
“太子殿下口口聲聲傷害蕭傾月,于公而論,是武侯的兒,為被武侯保護的人,瑾煜不能坐視不理,否則不配被武侯保護。于私而論,是我的未婚妻,為男子,瑾煜必須得維護著自己的未婚妻。”
夜瑾煜不帶一退讓地直視著夜瑾堯,仿佛沒有看見他眼中的傷之。
“三皇弟……”夜瑾堯上前一步,想要解釋。
可夜瑾煜卻是徑自縱著椅往后一退,道:“若是太子殿下再敢有辱月兒,那麼瑾煜就算拼了以下犯上,也要為月兒討得公道!”
“住口!”賢妃面陡然一變,厲聲喝道:“瑾煜,你怎可如此對你皇兄說話,不過是一個人而已,你……”
“母妃,別忘記了,你也是一個人!”夜瑾煜冷眸一掃,就算是面對賢妃,也寸步不讓。
“你……”賢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夜瑾煜一向和不親近,是知道的,但不管怎麼樣,無論人前還是人后,他都是給了足夠的尊敬的。
這當眾頂撞,卻是第一次。
“好了!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嗎?瑾煜說的沒有錯,別忘記你們自己的份!”就在這個時候,東秦皇明顯帶著怒意的聲音傳來。
“兒臣不敢!”
“臣妾不敢!”
夜瑾堯和賢妃神一驚,忙告罪。
東秦皇不理會二人,只是將怒氣斂了幾分,看向夜瑾煜:“瑾煜,你準備如何?”
這顯然是問他關于婚事一說,夜瑾煜神冷漠地垂下眸子,默了默,道:“父皇,如今月兒和武侯都正在氣頭上,這指婚一事,就先緩一緩吧!”至,要等到蕭傾月心甘愿地嫁給他才是。
想到方才蕭傾月看著賢妃之時,那冷漠輕嘲的目,夜瑾煜暗暗在心中嘆息一聲,是他太過心急了,以至于還沒有安排好一切,就草率地想要先將納自己的羽翼之下。
“也好……”想到蕭潤青離開之時的神,東秦皇不覺無奈地抬手了鼻子。
他最得力的干將生氣了,這可咋辦?哄人這種事,他可不擅長啊!思及此,他冷冷地掃了一眼跪在面前的賢妃和夜瑾堯,眸暗了暗,冷冷一揮袖袍,道:“你們兩,都給朕退下,回自己宮里閉門思過去吧!”
“……是!”雖然不覺得自己的作為有任何錯,但既然東秦皇如此說了,兩人自然是不敢抗旨的,只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轉退下。
兩人退出花園后,賢妃看著夜瑾堯沉默傷神的模樣,思量了一番,開口安道:“太子殿下,你放心,本宮絕對不會讓瑾煜娶傾月這個賤人的,就這樣的妒婦,若是嫁進我們的皇家,豈非是惹人笑話!”
聽如此說,夜瑾堯的心中這才好了一些,心下一,道:“本宮也是心疼三皇弟,他若是真娶了蕭傾月,以三皇弟的溫厚純良,定然會被欺負,盡委屈,這件事,還需要賢妃娘娘多多費心才是,只是……”
“只是什麼?”賢妃關切地看著他問,若是細看,便可見看著他的眸之中滿是慈溫。
“只是本宮擔心,以蕭傾月的城府手段,只怕不會輕易放棄,畢竟,如今就連父皇和皇祖母都被蠱了。”夜瑾堯嘆息一聲,臉上滿是擔憂。
見他如此模樣,賢妃冷哼一聲,說道:“太子殿下且放心,本宮絕對不會讓蕭傾月如意的……”既然這個賤人這麼不識相,那就留不得了。
夜瑾堯不聲地將賢妃眼中顯而易見的殺機收眼中,心中暗笑一聲,這才和道別了一聲,朝自己的東宮走去。
走出不遠,便聽一個怯怯的嗓音傳來:“殿下……”
夜瑾堯微微一皺眉轉看著站在面前的,將心中的不耐掩飾得極好,眸中卻是噙著溫而多的笑容:“原來是墨蘭小姐,你方才不是和蕭老夫人一起走了嗎?”
蕭墨蘭眼中閃過一愕然,繼而紅了眼眶道:“方才,我沒有追上祖母的馬車……”
“這……這簡直是太過分了,蕭老夫人怎麼可以這樣?你一個弱子,若是遇上了壞人,出了什麼事該如何是好?”
聽到夜瑾堯為自己憤憤不平的話,蕭墨蘭眼中的淚水頓時決堤了一般滾落,似是難自已地投了他的懷中,抱著他的腰失聲痛哭出來:“太子殿下,幸好還有你關心我,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還關心我了,若不是這樣,墨蘭還不如就這麼死去算了,反正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在乎我……”
夜瑾堯一時不察之下,就這麼被抱了個結結實實,有心想要掙,卻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原本打算推的手,緩緩地落在了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聲說道:“墨蘭小姐,你別哭了,若是你想要回府,本宮這就讓人安排馬車,送你回去,想來蕭老夫人也不是故意的,說不定他們這個時候正在找你呢!”
“他們不可能找我的,他們的眼里就只有大姐,哪怕是二姐也有人關心,只有我,太子殿下,你別趕我走,好不好,我現在只想和你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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