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蘭鄙夷地看著一臉蒼白的高佩玉,出口的話語,比利刃更加傷人:“你真是夠惡心的,你就這麼缺男人嗎?離了男人你就活不了嗎?父親這樣一個舉世難得的好男兒,嫁給他,是一件多麼自豪的事,你為什麼還要背叛他?”
聽字字句句的侮辱自己,言語極盡傷人,高佩玉哪里能忍,當下暴喝道:“蕭墨蘭,我可是你娘!”
“所以我才會在這里!”
蕭墨蘭恨得咬牙切齒:“所以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有你這樣一個娘?你生了我,卻從不我,我明明是侯府嫡,卻活得連一個下人都不如!你不開心的時候,打罵我!蕭白薇不開心的時候,也打罵我!就連侯府的下人都比我活得有尊嚴!”
“憑什麼,就憑蕭白薇是那個夫的野種嗎?明明是一個野種,卻占著侯府嫡的份,對我肆意欺凌!如果這一切只是因為有你這樣一個娘,我寧愿當初生下我的是藍迦瑤,至死了,也比一個活著的你折磨我來得強!”
“你!”高佩玉再次抬手,習慣地就要去打。
卻被蕭墨蘭退后一步,避了開來。
“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樣,任由你責罰打罵嗎?”
就這麼目不帶一地看著自己母親:“你沒有資格,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賤人,哪里有資格對我這個侯府嫡出手打罵?不僅是你,還有蕭白薇,不過是一個出卑賤的野種,以后,也別想再欺負我半分!”
“人盡可夫?出卑賤?野種?哈哈哈哈……”
高佩玉狀似癲狂地大笑出聲,仿佛是看一個傻子白癡一般看著蕭墨蘭,不無嘲諷地開口:“你說的沒有錯,你娘我,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賤人,但很可惜的是……我這個賤人和夫生下來的野種,卻不是蕭白薇……”
聽如此說,再看到用這樣的目看著自己,蕭墨蘭心中一,下意識地繃了神經看著:“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聰明如你,又怎麼會猜不出來呢?我的好兒,那個留著夫的野種,不是白薇,而是你啊!”
高佩玉的話,如同一個巨雷,在蕭墨蘭的耳邊炸開。
瞳孔猛然收一下,繼而頓時明白過來,冷笑一聲,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在為蕭白薇做打算,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以為我是騙你的?呵呵,你可以去問問你祖母,白薇可是足月出生的,反而你,是所謂的早產兒。”
高佩玉眸淡淡地看著,繼續開口說道:“還有,我之所以疼白薇,正如同你說的,能夠嫁給武侯,為的妻子,可是整個東秦國子都夢寐以求的事,這樣的男人,那個人不?正是因為我他,無可救藥的他,所以在生下他的兒后,我自然是極盡所能地寵著,將我們兩個的兒捧在心尖上,不舍得半分委屈!”
說到這里,的話音又是一轉:“反之,當初潘文強行侵犯了我我,讓我懷上了他的孽種,并強迫我忍著惡心厭惡,生下了他的孽種。對這個孩子,我恨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疼呢?”
蕭墨蘭原本篤定的笑容,隨著的話語逐漸僵凝,向來極為聰明,城府更是極深,在聽完高佩玉的話后,只需思量須臾,便想通了一切。
只是,就算的心已經相信了高佩玉的話,面上也不可能顯半分,而是繼續咬牙否認:“不可能!高佩玉,你在騙我!你就是想要騙我繼續被蕭白薇欺,好全這個你和潘文的野種!呵呵,我怎麼可能上你的當!”
“是與不是,事實勝于雄辯!”高佩玉冷眼看著蕭墨蘭,眼中流出毫不掩飾的厭惡,“果然,這里流著潘文這個畜生的骯臟的人,就是養不的野種,早知道你會變今天這幅模樣,當初生下你的時候,我就該將你溺死才是。”
“你終于說出你的心里話了……”蕭墨蘭緩緩低下頭,眼中幽暗如黑夜,死寂得可怕,久久,才開口說道:“原來,你居然真的對我過殺念……”
“是又如何?”高佩玉冷冷看著。
“其實……你犯下了這等滔天大罪,且父親都已經不可能再見你了,你覺得,我今日,為什麼會來見你這一面?”蕭墨蘭忽然抬起頭,朝微笑著說道。
“為什麼?”高佩玉被忽然出現的微笑驚得心頭一跳。
“自然是過來看看你的態度,要一個答案的。”蕭墨蘭說著,從你那懷中掏出一個瓷瓶,說道:“你說,我回去之后,便把這里面的東西,給蕭白薇吃下去,你覺得怎麼樣?”
“你……這里面是什麼?”高佩玉將手出去,想要奪手中的瓷瓶,卻被靈巧地躲過。
“自然是見封的鶴頂紅啊!”蕭墨蘭笑得一派天真無邪,聲音溫得好似一陣清風,“蕭白薇一心傾慕太子殿下之事,早已經是人盡皆知,而就在昨天,被太子殿下那般嘲諷,你說,以的心氣,一時想不開,飲鴆自盡,想來,在大家看來,也是順理章的事吧!”
“你……不許你傷害白薇,蕭墨蘭,可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姐姐!”
“可是,這一瓶鶴頂紅,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弄來的呢!若是就這麼丟了,豈不是浪費了,不給吃,難不,給你吃?”蕭墨蘭依舊是笑容可掬地看著高佩玉,說出來的話語,讓人不寒而栗。
“你……”高佩玉驀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抬手哆哆嗦嗦地指著道,“你,你這是要弒母?!”
“不不不!”蕭墨蘭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我怎麼可能會做出弒母這等大逆不道的事呢?我只是,不想浪費一瓶上好的鶴頂紅而已,畢竟,這藥既然買來了,總得有人吃吧!不是吃,就是你吃,選擇權,當然是給你了,我敬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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