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翎無聲地瞪著蕭凜夜的背影,就像是要在他背后盯出一個來,就知道這個人,果然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結果還讓跟著白心。
四人氣氛古怪的一起走出山谷,只見兩輛馬車早已備在路旁。
蕭凜夜抬腳往車上走,司翎見狀連忙跟了上去,剛踩著腳踏準備上車,便見那人猛地將簾子拉下。
“?”
司翎疑的問道:“王爺不是要下陪你去一個地方?”
“杜方,駕車。”
蕭凜夜冷冷地掃了司翎一眼,“我改主意了,你先回去吧。”
“王爺可是要去找那群刺客的幕后主使?”
司翎說著便要手拉開簾子鉆進去,卻被趕上來的杜飛攔住,杜方狠瞪了一眼,“司大人,王爺說了請您回去。”
昨晚他倆就待了一晚上,不知道發生了多事,今天他是絕對不可能再讓兩人相了。
司翎沒理他,只是倔強的看著馬車里的男人,總得知道到底是誰在殺吧?
司翎拉著馬車,絕不退后一步,大有同他死磕到底不罷休的氣勢。
卻不料,下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痛,司翎扶著馬車的手猛地收,蒼白的臉上毫無。
“司承澤?就你那樣,去給本王添?”
馬車里傳來冷冷的一句話,杜方看了看司翎慘白的臉,猶豫了下跳上馬車。
小蘇見司翎捂著腹部彎著腰,焦急地連忙上前扶過司翎,“主子,咱們先回去吧?”
小蘇擔憂的看著司翎,悄聲說道:“主子,您這況,是不是那個?”
司翎被拉離馬車,心中有些不忿,這明顯是是去見刺殺他們的幕后主使,蕭凜夜也不知道哪筋沒搭對,又不帶去了。
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誰?
司翎見蕭凜是鐵了心的不愿與同乘,便也不再強求,
下腹部的疼痛越來越難以忍,司翎只好收了心中的疑,被小蘇扶上了后面的馬車。
馬車,小蘇擔憂地替了肚子,“小姐,你這次怎麼這麼痛啊?奴婢給您一下。”
小蘇催促著馬車夫駕的快一些,家主子這還是第一次這麼難。
司翎依靠在窗戶邊掀開簾子看了看前面,就見蕭凜夜的馬車拐了彎。
“小蘇,車夫跟上。”
正前方不遠依稀可見司丞相府,小蘇楞了一下,“小姐,咱們還是先回府吧?馬上到了。”
“你先回去,我自己去。”
司翎停了車夫,就要下車,被小蘇從后抱住,“您不能去,您的,不允許啊!而且您要是暴了……”
司翎頓了頓,若不追過去,又怎麼知道背后之人的真正目的?
明面上是算計,但實際上每次都是將作為餌來引蕭凜夜套。
嘖,一個剛流放回來的小何德何能啊。
司翎掀開車簾正要往下跳,卻見馬車左右列了兩排護衛,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不問世事的模樣,但剛一作,那些人便整齊劃一的抬頭看著他。
其中一人站了出來沖他拱手道:“還請司大人回車。”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東西要買……”
司翎有些不滿的看著愈行愈遠的馬車。
這幾個侍衛什麼時候來的,竟然沒察覺。
“屬下奉命送大人回府,還請司大人不要為難咱們。”
這幾個侍衛見過,是蕭凜夜邊的得力干部,一向只認蕭凜夜的命令。
司翎又默默地退回馬車,算了,不讓去就不去吧,也怕到時候萬一撐不住疼暈在蕭凜夜面前,被他抓個正著就完了。
這樣想著,司翎也不再糾結。
杜方驅著馬車,又折返出了城門,直奔郊外一座府邸。
方才本該直接來此,結果自家主子非要將司承澤送進城,兜兜轉轉一大圈,也不知道圖什麼。
杜方有些惆悵的著前方,完了,昨晚肯定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約半炷香后,杜方停好馬車。
府宅門口并沒有人守著,杜方跳下馬車道:“王爺,到了。”
蕭凜夜掀開簾子看了看府宅上的牌匾,輕聲道:“那些刺客,進了府?”
“是。”
蕭凜夜垂眸,掩下黑眸中的寒,冷聲說道:“府查看。”
杜方上前敲門,卻沒想到大門閉,好一會兒才有人來開了一道探頭,那婢抖著向蕭凜夜行了個禮,連忙往后院跑去。
蕭凜夜這才下車,朝府走去,杜方跟在他的后,對著這院子嘖嘖慨嘆。
四王爺乃是一位鼎鼎大名的閑散王爺,自請搬離宮中,不喜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偏偏對閑云野鶴的農家生活頗為中意。
要說這位王爺,那是上至皇宮院,下至黎明百姓都知道的,溫和有禮不說還樂善好施。
杜方昨晚查到這里,也是不敢相信,實在是平日里這位王爺的形象太過于深人心了。
杜方皺眉看著前方湖中心的亭子,只見石橋盡頭,一個白男人拿著本書靠坐在椅子上。
聽聞腳步聲,那人便立馬轉頭看了過來,一雙如水的眼中盛著讓人放松的親近。
“六弟,難得今日你竟然有空來看四哥。”
這麼多年過去,這位還是一點沒變。
蕭凜夜沒說話,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片刻后抬腳進了亭子。
男人見蕭凜夜冷淡的樣子,愣了一下,又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親自斟了杯茶,放在蕭凜夜的面前。
“昨天那群人,是你派的。”
蕭凜夜臉上的表淡淡的,聲音里沒有一起伏的緒,就像是在說今天吃什麼一樣簡單。
蕭凜陶的臉不變,提著水壺的手卻一,桌上立刻多了道水印。
“六弟在說什麼?什麼人是我派的?聽聞六弟遇刺,四哥擔心都來不及,怎麼會是害你的人?”
蕭凜夜沉默的看著他。
“四哥這些年自請來此,便是見慣了兄弟自相殘殺,朝堂刀劍無眼,特來此躲個清凈,又怎麼會再自找麻煩?”
“那群刺客,昨晚進了你的府中,便沒出去過。”
蕭凜陶面難看,“六弟,這事恐怕是有人故意嫁禍于我,想要挑咱們兄弟,你手下能人多,不如咱們二人合力將真兇捉拿。”
“六弟你,”說著,蕭凜陶頓了一下,猶豫地看著他道:“你可是最近得罪了什麼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難不是太子?他這是一點也不顧念咱們的兄弟之啊……”
杜方聞言也是頗為不自在的看了眼自家主子,說實話,他也覺得這不太像是四王爺做的,畢竟四王爺沒理由遠離朝政多年突然向自家王爺出手。
況且還是用司承澤來下套,這人應當不會知道主子和司承澤私下的關系才對。
秦以寒深邃的黑眸子里不見一緒,臉上更是毫無表,讓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蕭凜陶看著他這幅模樣有些難看,心中也是焦慮萬分。
“六弟,你不信我?”
蕭凜陶不可置信的瞪著蕭凜夜,有些惱的站了起來,“我一向最是欣賞六弟,若六弟不信,那這樣,六弟隨便搜府,想來六弟來就是有此想法了,四哥定然全力配合,以證清白!”
這一系列作,讓杜方咋舌,怕不是真的誤會了吧。
蕭凜夜角勾起一抹冷笑,深深的看了蕭凜陶一眼。
“本王來,只告訴你一件事,若你再算計本王的人,本王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不顧念兄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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