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煜走出書房后,依舊無法緩解郁悶的心,最后實在煩悶無比,也不想看到顧傾夏跟著顧家人離開王府,直接走出王府騎著高頭大馬朝著皇宮的方向去了。
這邊,顧勝峰帶著和離書回到白景珠的房間,就見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的東西不多,湊起來也就只有一個小小的包袱,看著旁邊的盛媛直抹眼淚。
“兒你苦了,為娘虧了你……”
“你別說了,我不太習慣這樣,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吧。”白景珠不太習慣如此親,特別是跟親的人是念了十幾年的親娘,一朝相認反而有些令人手足無措。
“好好,那我們回去吧,你先看看和離書。”盛媛說道。
“不用了,那什麼……爹既然拿來了肯定已經看過了,肯定沒問題的。”白景珠猶豫了許久,才喊出一個生的爹字。
顧勝峰聽著卻無比,大男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睛,好在他忍住了沒落下來,轉過去用手背抹著眼睛。
盛媛更委屈了,“你都喊他爹了,怎麼不喊我娘啊……”
“那……娘親,我們回家吧,離開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我已經不想再待在這里了,我想回顧家看看。”白景珠說道,沒說出口的時候覺得很難,但出來之后就發現整個人都輕松了,似乎心里的歸屬也找到了。
“好好好,我們回去吧。”盛媛拎著的東西,牽著的手就往門外走。
“小竹,這段時間多得你照顧,我要走了,這點銀子給你,算是對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白景珠拿出手里僅剩的銀子,手里的錢財不多,也有好幾兩銀子,抵得上小竹幾個月的月錢。
小竹跪在地上不肯收,“小姐這太貴重了,奴婢不能,奴婢也沒有幫小姐什麼,還給小姐添了不麻煩,平時做的都是下人該做的事,小姐沒有懲罰奴婢已經是對奴婢最好的了。”
“讓你拿著就拿著,你這蠢笨的腦瓜子,以后在王府也不知道怎麼活,拿著吧,拿點錢傍。”白景珠手勁大,愣是把錢塞到懷里,這才起出門。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小竹跪在地上朝磕頭,一直目送出了院子。
顧傾夏站在院門口,顧勝峰看了一眼,沒有上前,而是很方的說了一句話,“在王府一切小心。”
“多謝大人記掛,我會的。”顧傾夏朝他點了點頭,兩人看似毫無關系的對話,卻在雙目對視的一瞬間,從雙方的眼中看出了一抹。
顧傾夏看了一眼一直跟在邊上的肖月蘅,手中拿出一個方子給他,“到景和堂抓藥給王妃熬煮,一天三次,上落下了病不好除,喝這個連續喝一個月能徹底除,記住,只能你親自去抓,不要過別人手。”
“知道了。”肖奕蘅點了點頭。
兩人之間的絡,讓白景珠覺得這位先生跟姐姐的關系絕對很好,連爹娘邊跟著的武功高強的人也跟如此,甚至連代的事都一一答應。
盛媛覺得這位先生很有意思,便抬眼看了一眼,對上的眼珠,瞬間差點尖,好在及時被顧勝峰捂住,顧勝峰說道,“夫人,這位是王爺邊的謀士,是一位德高重的先生。”
顧傾夏朝盛媛點了點頭,轉就走了,“夫人告辭。”
怕再不走娘親就要餡了……
娘親到底沒有爺那樣穩重,又長期被爹寵著,哪管那麼多三七二十一,所以還是得趕走,見不到娘親自然不會餡。
“這位先生跟姐姐的關系很好嗎?他救了我一命,還幫了我很多,要不是他,可能我還沒來得及跟爹娘相認,就死在了蕭塵煜的手里,蕭塵煜可真是個人渣,姐姐當初怎麼瞎了眼嫁給他!要不是我能力有限,我非要親手殺了他不可!”
人還在王府,白景珠就說出這麼一番,顧勝峰剛捂住自家娘子的,現在又得騰出個手把白景珠的也一起捂住。
“我的兩位祖宗,請你們現在開始一句話都不要說,這個里可是王府重地,隔墻有耳呀,再這麼說下去,我們今天都得代在這。”顧勝峰額頭直冒冷汗,為他這個小兒的直白魯莽到很頭疼。
白景珠吐了吐舌,一點都不在意,本沒覺得多可怕,也許是閱歷太初生牛犢不怕虎,也許是武藝傍天生就膽子大。
幸好白景珠是小聲說話,不然今天還真走不出王府,都要殺蕭塵煜,王府的人怎麼可能讓活著出去!
顧勝峰沒有跟說顧傾夏在王府先生的真實份,帶著離開了王府。
走到王府大門前,就見公主阮惜云帶著丫鬟在前院等候,手里還拎著一個包袱,見到他們禮貌的上前,“顧大人,本宮搶了你家兒的王妃位置實在很抱歉,這是本宮的一點心意,也是王府對你兒的賠償,還大人笑納。”
顧勝峰皺著眉頭沒接,他為人正直清廉,絕對不收無故之,“多謝公主好運,只是我們國家不需要這份禮,公主也沒有搶我兒的王妃之位,做出選擇的是王爺,公主請留步吧。”
顧勝峰說完就走,卻聽到肖月蘅小聲說道,“大人,收了吧,公主的一番心意。”
顧勝峰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含義,便要回頭再跟公主說,“是老夫想的簡單了,若是老夫不收公主恐怕心不好,為了不讓王爺找老夫麻煩,還是收下,那就多些公主了。”
顧勝峰最終接過了阮惜云遞過來的東西,謝了一番之后才帶著人離開了王,顧家來時只有三個人,離開王府只帶走了白景珠一個人,四個人同坐一輛馬車從王府離開。
肖月蘅趕著車,顧家三口子坐在馬車里闊別重逢,十分溫默默。
肖月蘅一邊趕車,一邊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他力非常強悍,離開王府的瞬間就覺到后跟了一條尾。
“大人,無關要的話不要說,后有眼。”他說道。
馬車里有一瞬間的安靜,之后便是絮絮叨叨的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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