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碧心杏眸流轉，黯淡變冷的眸愈漸冷靜下來。

“本郡主素來潔自好，若非為了替王上解毒，也不至于投懷送抱，這張被單就能證明本郡主的清白。反倒是大妃，聽聞你是宮前就破了子，雖然王上為你遮掩，但此事在宮中早就傳開了，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清歡在看見那被單上的跡時，嗓子眼就像是塞了團棉花似的，難的半響未發出一個字音。

此刻的沐碧心，自是將眼底的失落分毫不差的盡收眼底，原本黯淡的杏瞳泛起一亮，如同凱旋的將軍般，高仰起脖頸，流出毫不遮掩的驕傲。

“雖然前夜為了替王上解毒，失了子之，但本郡主不后悔，我相信王上和文武百都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聞言，清歡微垂的眸子倏地抬起，又緩緩瞇起。

細間流的芒，對視上沐碧心那一臉驕傲得意的神。

如果清歡沒有聽錯的話，剛才沐碧心說的是……前夜。

可前天夜里夜北冥就不在宮中。

清歡心里閃過一疑，雖然沐碧心有憑有據，子跡的床單也就擺放在的面前，但更相信自己親眼看見的。

前夜男人分明在云寺，就躺在邊。

清歡故意走近前，再瞥了眼那印著跡的床單，幽幽笑：“本妃聽說，這子呀也能造假，沒什麼可稀罕的……”

的話出，沐碧心臉上的得意笑瞬間僵滯，額間黑：“你……”

清歡見氣著了對方，角的笑意更深了：“不過以碧心郡主的份，應該不至于在這種事上手腳。”

沐碧心依然還是被氣得不輕，沒好氣的道：“不管大妃是否愿意，我現在都已經是王上的人，說不定肚子里已經有了龍種……”Μ.166xs.cc

說話的同時，不輕蔑的瞥了眼清歡隆起的腹部，就算這個異族人先懷上了王上的子嗣，但一個異族人生出的孩子，是絕沒有資格繼承大統的。

清歡似是看穿了的心思，盈盈淺笑：“雖然碧心郡主和老族長都這麼說，但在沒有聽到王上親口告訴本妃之前，我也不能僅僅聽信你們的一面之詞。這子的床單，碧心郡主還是先收藏好，一切都等王上出關以后再提。”

清歡依然是四兩撥千斤的見招拆招，看起來弱弱，每一個字卻都尖銳如刀。

沐碧心的臉更沉了：“我和王上的事兒……他真的只字未提？”

想到昨晚在梨花宮里，有的在夜北冥面前放低姿態扮，甚至不惜將亡母的份也搬了出來，料準了能給男人施。

卻沒料到，夜北冥不僅在清歡面前沒提要迎娶的事，還今日一早就閉關修煉了。

這分明就是在刻意回避！

清歡淡淡笑，這笑意卻毫未眼底：“王上只字未提，可他前腳閉關修煉，老族長后腳就跑到祥云宮懇求本妃讓位給碧心郡主，所以本妃才不得不走一趟這梨花宮，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