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和可比沈靜嘉那個蠢貨明多了,不管自己怎麼對他示好,他都表現的不咸不淡。
別說是妹妹了,看就是一個下人,在沈逸和面前得的好臉都比這個二小姐多!
「兒,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趙姨娘不滿的開口,「雖然他跟你不是一個母親,但你們都是伯昌侯府的主子,便是你們再不願意,外人眼中,你們都是一的!」
難得對沈靜這樣嚴厲,「以後在外面不要再說這種對兄長不敬的話了!」
沈靜委屈的撅起了,「娘~~」撒著,然而趙姨娘卻無於衷,「你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
一向溫的人突然發火,比起平日就急躁的人來說,才是更讓人害怕的,正如現在站在沈靜面前的趙姨娘。
聽到沈靜的回答,的面才慢慢和了下來,「兒,你要聽為娘的話,娘不會害你的。
有些話說了習慣,以後就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蹦出口,到時候想要挽回,就難了。」
沈靜點點頭,「兒曉得了。」
「你記著就好,去前殿聽經吧,安仁寺中常有貴婦走,你需記著,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伯昌侯府,切莫讓人看輕了去。」
趙姨娘囑咐完了,沈靜這才帶著自己的丫鬟走了出去。
「孫嬤嬤,你說侯爺現在會在哪裏?」
趙姨娘心有些迫切,開口問著後的人。
「回姨娘,侯爺不是在大爺那邊,就是在大小姐那邊,您看我們是先去哪邊?」
不愧是跟著趙姨娘久了的人,只要一開口,孫嬤嬤就能猜到想要做什麼。
想了想,趙姨娘開口道,「先去看看大小姐吧,的院子偏僻些,也不知這兩日住的可還習慣。」
說罷,腳步就自然而然的往沈靜嘉的院子那邊去了。
按理來說,這偏僻的院子應該是冷冷清清才是,可是這才進院子,就聽見裏面熱鬧的聲音。
趙姨娘攏在袖中的手用力的一掐,這才揚起悉的微笑走了進去。
看到進來,南梔上前攔了一步,「趙姨娘,您怎麼過來了?」
看到面前帶笑的南梔,趙姨娘的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皺,這丫頭一向看不上自己,從來都是冷著臉的,怎麼今日卻……「是姨娘來了?」
沈靜嘉的聲音從屋傳來,接著就看見那厚重的門簾掀起,出沈靜嘉那張小臉來。
趙姨娘趕收拾好心,笑著看向,「這幾日裏事有些忙,這才沒來得及到大小姐這裏看看,也不知道大小姐這裏住的可還習慣?」
都在寺中住了好幾日了,這時候才想到看看大小姐習不習慣?
南梔不由得翻翻白眼,這話說出去誰會相信?
沈靜嘉也不穿,笑著將趙姨娘迎了進去,「習慣自然是不如伯昌侯府的,不過勝在僻靜,姨娘也是知道我的,不喜歡那些太過喧鬧的地方。」
「如此甚好。」
趙姨娘說著,就看到屋裏坐著的伯昌侯和沈逸和。
朝著兩人行了一禮,這才走到伯昌侯的邊,「妾聽聞侯爺已經讓管家送個小廝過來供裴公子差遣,這裴公子,侯爺看著是還行了?」
伯昌侯似乎並不想多說,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是剛才那熱鬧的氣氛也變的冷清了下來。
見他並不熱絡,趙姨娘心裏也越發慌了起來。
沈逸和是不敢隨便招惹的,只能又看向沈靜嘉,「如此便要恭喜大小姐了,覓得良婿。」
沈靜嘉也神淡淡的,「多謝姨娘。」
這一個兩個都不接的話,這倒是讓趙姨娘有些尷尬了起來。
訕訕的笑了一聲,「既然如此,那不知道大小姐這婚事怎麼說?
裴公子那邊要如何下聘?
我們伯昌侯府的嫁妝要怎麼準備?」
沈靜嘉微微低下頭,掩去面上的神。
趙姨娘問起的婚事,這就是想要以侯府主人的份去辦理這件事咯?
若是這婚事真的讓來持,即便表面上還是個姨娘,但是在伯昌侯府的地位卻是不言而喻的。
屆時賓客雲集,整個京城的權貴都會上門觀禮,而趙姨娘,也會在這個時候讓所有人知道,才是伯昌侯府後院中最高貴的人。
「姨娘,我要為母親守孝三年的,婚事現在提,還太早了。」
沈靜嘉平靜的開口說著。
趙姨娘卻是馬上湊了過來,「不早了,三年後婚是不錯,可是你的嫁妝需要整理採買的,婚服也要提前製刺繡,還有一應其他事項都要一個一個來過,都堆到一起才怕是來不及呢!」
這裏就沈靜嘉最好騙,趙姨娘一定要哄好,把準備婚事的差事懶到自己上,這樣扶正的機會就更大了!
只是這話才說完,就看到面前的沈靜嘉變了臉。
「大小姐,您這是,這是怎麼了?」
看到沈靜嘉眼中蓄起淚水,趙姨娘心裏開始慌了。
別人家都是重男輕,可是伯昌侯府不一樣,沈逸和自小就被伯昌侯扔去軍營歷練,而沈靜嘉卻像個寶貝疙瘩一樣捧在手心裏。
在伯昌侯府,便是沈逸和傷了,都不如沈靜嘉委屈一下,落一滴淚來的更讓伯昌侯生氣。
看到的伯昌侯自然也看到了,剛才還淡定的神也變的嚴肅了起來,「嘉兒怎麼了?」
他關心的看著沈靜嘉,臉上滿是焦急的神。
沈靜嘉這才噎噎的開了口,「我知道姨娘是為我好,才會提到我的婚事籌備,可是,可是娘親這才走沒幾日,我們來安仁寺,明明就是來為娘親祈福的,這種事,就不能等到回去再說嗎?
非要這時候說嗎?」
的話越說,伯昌侯的臉越難看,趙姨娘的心也越涼。
這會兒才想到,死去的蘇氏,不只是頂著伯昌侯府主人的頭銜,是真正在伯昌侯心上的人。
若是平時,伯昌侯或許還不會想到這一層,可是現在明明白白的被沈靜嘉說了出來,伯昌侯哪裏還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趙姨娘的心猛的一跳,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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