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祁安照做了。那場火,那橫樑,都是寧祁裕的手筆。寧祁安原本以為只要裝裝樣子就,哪裏想過寧祁裕是真的下了死手。
他再躲得遲一些,就直接被砸死了。就這,也被砸了個半死,險些沒救活。
「不死裏逃生走一遭,你現在能住在長樂宮裏?」寧祁裕冷冷著他,「既然沒死,就別那麼多廢話了,清州提前暴了,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吧。」
寧祁安煩躁的腦袋,他腦袋被狠砸了一下,即便養好了,也落下了後癥,一緒激或者思考時,就會覺得頭疼,「我如今裝瘋賣傻的,能做什麼?孟遠那邊怎麼說?」
「還沒到時間。」寧祁裕眉頭鎖,「現在就的話,我們不是皇上的對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麼辦?」寧祁安頭疼的想殺人,「嘉妃不是協理後宮嗎?直接下點毒,毒死他算了。」
寧祁裕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覺得可能嗎?」
嘉妃連膳房的邊都沒到,被皇后把控的死死的。上次倒是藉機,給寧懷景送了碗湯,寧懷景都沒喝就倒掉了。
寧祁安在暴躁的邊緣遊走,「那你找我做什麼?」
「你不是還缺一個正妻?」寧祁裕突然道。
寧祁安一怔,皺眉不解,「你說誰?」
「胡國公主穆羅伊,你覺得怎麼樣?」寧祁裕問。
換寧祁安冷笑了,「你覺得穆羅伊會看上我?一雙眼睛都長寧懷景上了。」
「就算真能娶到,我還擔心是不是又一個孟未寒呢。」想到孟未寒,寧祁安就覺得肝疼。
明明是他的媳婦,卻胳膊肘往外拐,幫著許織錦。孟未寒在大寧拖他的後,的父親肅王在大衍拖孟遠的後。否則孟遠若能為大衍的皇帝,有孟遠的幫忙,他對皇位勢在必得,又怎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穆羅伊和孟未寒不同。」寧祁裕道,「穆羅伊心有所求,就有弱點可以利用。」
「還有三公主那邊,也可以嫁人了。」
寧祁安更加糊塗了,「孟遠已經娶了雪兒為妻,難道要華兒給他當平妻?」
寧祁裕眼中明顯出一抹嫌棄,寧祁安被傷到了,跳腳怒道:「你是什麼眼神?」
寧祁裕努力下想罵他蠢的話,耐著子道:「不讓三公主嫁人,費盡心機讓復寵有什麼用?當一個一無用的公主,還不如嫁了人,才能給我們幫助。」
寧祁安睜大了眼睛,「可是華兒,已經是孟遠的人了啊。」
「我們不說,就沒人知道。」寧祁裕半瞇起眼睛,已經在算計,把三公主塞給誰好。
本來按他們的計劃,是可以徐徐圖之的。可清州的事暴,讓寧祁裕不得不加快了步伐。
棋差一著,最後關頭輸給了寧懷景,不得不避其鋒芒,主避到行宮服侍太上皇。寧祁裕怎麼可能會甘心呢?
從搬到行宮起,他就計劃著如何奪下寧懷景屁下的龍椅。寧懷景新登基,太上皇尚在,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要是等到太上皇仙逝,寧懷景徹底掌控朝廷,那就只能學恭親王,做一輩子的閑散王爺。那樣的日子,寧祁裕已經夠了。他寧願拼盡全力起一博。
從房間里出來,寧祁安擰眉去找三公主。
上次三公主在衛國公府門前自殺,失過多。溫貴妃死後,又憂思過重,沒能好好休養,至今沒有養回來。
臉瘦的只有掌大,突顯出一雙疲憊的眼睛,正靠在床上閉目休息,聽見響睜開雙眸,蹙了蹙眉,「你來有事?」
兄妹兩個以前關係並不好,可溫貴妃死了,整個世上他們是親近的人了。
寧祁安見臉上蒼白沒有一,消瘦的似乎一陣風就能吹走,想起對孟遠的癡,和寧祁裕的話,心中升起兩分不忍,難得溫和了聲音,關心道:「吃過葯沒?今天有沒有好點?」
三公主有些意外,扯了扯角,算是笑了笑,「吃了,好了許多。」
陷沉默。
寧祁安實在不知該怎麼和流,三公主又瞧了瞧他,重新問一遍,「找我有事?」
寧祁安深呼吸了口氣,還是開口,把寧祁裕的計策說了出來。出乎他意料的是,三公主的表一直很平靜,安安靜靜等他說完,只問了一句,「孟大哥同意嗎?」
「不知道,還沒和他講。」寧祁安道。
「那你去問他,只要孟大哥同意,我就答應。」三公主說完,了兩聲,有些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看這樣子,寧祁安心裏不是滋味的。可想大事,總要犧牲,寧祁安丟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匆匆離開。
三公主微微睜開眼睛,看著他狼狽離開的背影,自嘲一笑。
誠王離京后,寧懷景就在做兩手準備,織錦想替他分擔,正思考還有什麼好掙錢的,給常亭溪的風扇做出來了。
風扇原理簡單,經過織錦的點撥,常亭溪帶著工部的人試驗數次后,就基本型了。拿給織錦過目后,織錦又提了一些小的建議,第一臺手搖風扇便送到了織錦這裏。
風扇有半人高,搖起來風速快,雖然需要人力搖,總比扇扇子要好得多。風扇前加一盆冰塊,一瞬間,織錦似乎回到了現代開空調的日子。
織錦很滿意,腦中一個計劃慢慢型。吩咐白芷,去了北湖一趟。又給各家夫人傳話,三天後舉行賞荷宴。
織錦熱火朝天忙著辦宴會,齊羽帶著務府總管找到了。
這個務府總管是新提上來,太皇太后的人,織錦見過幾次,辦事穩妥。姓趙,嘉妃和三公主宮殿的擺設傢都是趙總管在負責,織錦另外派了齊羽去監督。
倒不是織錦不信趙總管,只是往那兩位殿裏送東西,織錦擔心們會弄麼蛾子,讓齊羽在暗中監視下。
齊羽盯了幾天,發現務府有個小喜子的小公公把給嘉妃準備的擺件拿出去賣了,換了副贗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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