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兒在此刻忽然朝前方大聲喊起來:“付軍爺!你們趕滾過來啊?人呢!我鑿完了,瞧見沒!是時候兌現你的承諾了。”
的聲音一陣又一陣地響起,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過了好一會,付軍爺帶著那群披甲士慢慢靠近。
看到許兒一行人站在采石場里,警惕的心才終于敢放下來。
四周好像沒了危險。
但付軍爺還是臉慘白,沖著許兒便怒吼起來:“死娘們!你到底從哪里弄來的邪!”
聽到邪,許兒忍俊不,雙手環,一步步走近付軍爺。
“我說付軍爺,這就是威力大的火藥而已,瞧把你嚇得,什麼邪都出來了?”
“別的不跟你瞎扯了,你去看看,這塊石頭的難題我是為你解決了,這些東西可是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數量有限,別的主意別給我打。你只要兌現你當初說的話即可。”
付軍爺一臉難以置信的是跑到采石場里面,仔細一看,那塊困擾他們的大石頭果然了四分五裂的石塊。
此時全部散落在地上。
他難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使勁了眼睛后,他站起來,吹胡子瞪眼地哼哧一聲。
“就你耍頭開鑿,也是你一己之力麼?再說,我何時是答應過你什麼話,我又要兌現什麼?”
他雙手一攤,他的那些手下紛紛哄笑出聲。
韓墨微微皺眉,心里忍著那點怒氣,目定定地看過去,手背青筋凸起。
許兒見他這無賴樣,看到遠有好幾個流民都往這邊靠近,索沖那些人喊道。
“你們過來看看,我可是把這塊石頭給鑿開了,當初付軍爺是怎麼答應我的。
他答應讓我們所有流民都能吃飽飯,睡好覺,如今他不承認了。”
付軍爺脖子一梗,怒吼起來:“不承認?!我本沒說過的話,何須承認!你們這群罪民,能給你們一條活路就算不錯了,還妄想著吃飽飯,睡好覺?做夢吧!”
這番話,激怒了慢慢涌過來的流民。
昨日所言,歷歷在目。
這里多人都聽到了的,他現在竟然反悔起來。視人命如草芥!
許兒看到那群流民眼底的憤怒,連帶著自己也怒意四起,只見忽然從挎包中掏出匕首,韓墨注意到后,立刻領會的意思,猛然上前一把扼住付軍爺的咽。
他來不及躲閃,嚇得臉蒼白。
煙容第一個沖上去,抓起地上一塊石頭狠狠朝付軍爺砸過去,里大喊大罵。
“王八蛋!出爾反爾,不把我們當人看!去死吧,去見見閻王老子!來世都不給你人道做,投胎上畜生道吧!”
罵聲一起,又看向旁邊呆愣的流民,吼起來:“你還愣著干什麼!你們是想死在他手里不?”
此言一出,眾人被激怒,一窩蜂似的學著煙容撿起地上的石子,沖付軍爺他們一群披甲士狠狠砸過去。
許兒見狀,快速沖上前拉過韓墨。
一時間他們一人難敵四手,那麼多的流民齊齊而上,付軍爺被砸了個夠嗆,甚至還有的披甲士躲避不及,臉上手臂上四都是傷口。
無奈之下付軍爺只好大聲嚷嚷起來。
“都給我住手!住手!我答應你們還不嗎?!誰要是敢繼續反抗,那就是和朝廷過不去,全家都沒有好日子過!”
直到他說出這話后,那些人才慢慢收手。
許兒站在流民群的前頭,指著付軍爺開口:“我們這麼多人,你若還想說話不算話,我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好過。反正橫豎都是死,我們不過一介罪民,也沒什麼好怕的。
聽到了嗎?付軍爺。今晚的飯,務必到位。”
說完這話后,狠狠踢了一腳石塊,但剛轉,又忽然想起什麼,猛然面向付軍爺,目繃道。
“別打我主意,我這腳不怕穿鞋的,除非你想死,就盡管害我。”
眼底的凌厲之意,一如數九的寒風,凜冽不已。
在眾人解氣地笑容下,許兒帶著韓墨煙容幾個,大步離開了采石場。
頓時心曠神怡,想起那些炸藥,心里也是頗有慨。
昨晚趁著眾人不注意,一個人跑到山上無人的角落里進空間。
賬戶上僅僅只剩下八百積分,而要兌換的東西七七八八算起來,整整需要六百積分。
有些心痛,但為了出這口氣,為了讓他們一家老小避免去日夜開鑿石頭,只能忍痛割,兌換了整整兩箱的雙響炮。
曾經舅舅專門是從事煙花炮竹生意的,因此從雙響炮里提取原料,全部都放進一個個的明塑料瓶中。
好幾個時辰過去后,一個人埋頭苦干,在一盞蠟燭下,費勁不已地拆解了那些雙響炮,制好些個塑料瓶裝好的“炸藥。”
提取過程并不難,只是這種行為在穿越前完全是違法行為,是絕對不能做的,當初舅舅就是因為私自幫人做這種生意去炸山,因此被公安逮住進了局子。
許兒想起自己一家人,突然一莫名的傷從心里流竄出來。也不知道平行世界的自己是否還存在,家人呢?是否安好呢?
但想這些并沒用,專注心思搗鼓起來。
許兒發現,他們這個年代,還沒有正式的火藥產生。
本想著這是一條生意之道,但仔細想想,這似乎并不是一條能長久發展賺錢的路,火藥制作繁瑣,這些地方也難以找到原料,靠空間里的東西,遠遠不足以支撐賺錢。
所以還是打消了利用這個賺錢的辦法,充其量也就小小的利用一下罷了。
就在他們回到據點的時候,韓墨忽然拉住許兒的手,他看了煙容他們一眼,說道:“我有話要和兒說。”
許兒發現,兒從他的里說出來,別有一番風味。
好似那夏日的晚風,帶著一黏的輾轉,令人心曠神怡,意猶未盡。
于是心甘愿地跟著韓墨去往沒人的地方。
直到兩人停下來后,韓墨突然一本正經地問來:“你到底是誰,兒,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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