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兒特意去了一個黑暗的角落,從空間里出針線盒,還有一些破布和羽絨,最重要的是從鞋柜上拿來了兒鞋墊。
他們那麻布鞋底子薄,走路就像腳,又長又難走的山路每走一步都是種折磨。
有了鞋墊加持,連續走路肯定不會像這般疼痛。
二寶窩在小被子里,看到許兒的背影眼眶微紅。
小寶抓住大寶的手,問:“姐姐,小娘是不是已經變了,對我們很好。”
大寶想起許兒剛嫁到府中時,對們也很好,也像這樣事事為他們著想,那時候大寶都已經把當作親娘看待。
可是后來又變了,誰知道往后會不會又像在府中那樣。
此時許兒不知道二寶心里的想法,將他們的鞋子補好后幫他們穿起來。
而趙小娘的腳同樣如此,許兒索辛苦一點,也為補了下鞋子,畢竟他們這時都是家人,僅憑一己之力肯定做不了什麼事。
要想流放之路過的舒坦一些,這里的人,都要收囊中才好。
這幾日天氣嚴寒,隨著他們一路往北,路途只會更加兇險,尤其是在這深山林里,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差們一大早就將他們醒,著急趕路。
“利索一點!天黑之前必須要穿過前面那座山,不然你們要是被蟲子給咬死了,我們可管不著,好自為之,有破布麻衫的都披上。”
他們看到幾名差都已經將上裹的嚴嚴實實,連一點腳脖子都沒。
板車上僅有的料都在差上了,其余人見到他們這模樣,紛紛好奇起來。
“爺,你們怎麼突然穿的如此嚴實?這天也沒下雪了啊。”
他們覺得奇怪,連僅有的幾張皮子都被他們拿出來披上了。
前幾日那麼冷的天氣都不見他們包裹的如此嚴實。
領頭差不以為然地說道:“前方可是毒蟲谷。”
眾人一聽,瞬間嘩然。
“哎呀,那我們可如何是好,我這服還風呢!臉,臉暴在外怎麼辦?”
人群一下子咋呼起來,大房裴氏哼笑了一聲,不不慢地說道。
“早年我相公就經過這毒蟲谷,他與我們說這都是駭然聽聞的傳言罷了!如今深冬而至,哪還有那麼毒的蟲子,除非是炎炎夏日那才可怕一些。”
兒葉懷霜雙手疊,覺著他們大驚小怪:“母親說的沒錯,所以穿著正常裳就好,那麼急切大可不必。”
許兒看到那些差們嗤之以鼻的冷笑,猜測這毒蟲谷怕不是空來風的傳言。
不管它危不危險,做一些措施總歸是好的。
趁著差給他們準備時間,許兒轉走到一旁的灌木叢中,從空間里拿來了一些驅蟲藥,然后又找了不寬大的葉子,將藥水噴在葉子上。
藥水遇到這種葉片,發出一難聞的刺激氣味。
許兒知道沒危險,于是拿著這些大葉片來到趙小娘面前。
“娘,這些葉片上被我沾了特殊草藥,能驅蟲的,我幫你纏到上。”
許兒說著便從行囊里拿出一麻繩,出一把沾了藥水的葉子綁在上。一通作下來,似個野人一般,外表看著頗為稽。
就連張婆都蹙起眉頭。
懷疑地對上許兒眼睛,問道:“夫人,這……能行嗎?”
許兒堅定地拍了拍脯:“不管行不行,總比沒做準備的好,未雨綢繆,以防萬一嘛!”
好不好看的,哪有命重要!
想到這,又招呼二寶過來,幫他們同樣綁上了這些葉片。他們二房的人被葉子包裹,瞧著就像大粽子一般,旁人看見,皆為一愣。
葉懷青更是毫無顧忌地嘲笑起來。
“哎呦,瞧瞧這都是什麼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這深山老林中的野人呢!如此丑陋,真不知道在瞎折騰個什麼勁!”
“就是,大小姐和大夫人都說了沒必要如此張,你們這麼怕死啊?小心弄巧拙,蟲子就喜歡你們上的葉子,待會別了蟲子口中的吃食!”
“哈哈哈哈,這都什麼裝扮,市井之婦,果然沒點本事,就知道想這些花招,將軍府的臉面都被你們給丟了!愚蠢!”
看著他們一言一語地諷刺過來,趙小娘臉皮掛不住,窘迫地低下頭。
許兒卻是一臉淡然,毫沒到影響。
看到葉懷霜看不起自己的樣子,眉頭一挑,不不慢地上前說道。
“大小姐,我這呢還有一點剩下來的草藥,我看你連庇護的裳都沒有,若是不嫌棄,我倒是可以給你,不過我有個條件。”
葉懷霜訝然地看過去,沒想到這蠢婦竟然還敢和自己談條件?
許兒揚了揚下,湊近輕聲道:“用你行囊里那金簪子作為換。”
他們剛出城的時候檢查比較嚴厲,不許人攜金帶銀,但出城后,各房還是想盡辦法打點關系,讓親戚好友能送一點東西是一點東西。
畢竟這三千里路途,有東西傍,總是好的。
差們還想從中收益,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這兩天許兒看到了葉懷霜行囊里藏著不好東西,所以才主提出換的條件。
但葉懷霜冷笑起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開口。
“許兒,誰給你的膽子和我談條件?你那點草藥能管什麼用?難道你還想讓我和你們一樣,渾裹滿葉子當笑話看嗎?”
說完秀眉微蹙,嫌棄地后退一些。
葉懷青見葉懷霜敵對許兒,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走過來。
比起葉懷霜,葉懷青更怕死,所以上裹著從傭人那搶來的服,尖聲道。
“霜姐姐,你與一般見識做什麼?想出這些可笑的辦法,到時候指定會為蟲子最喜歡的食!咱們甭管們!”
周圍嘲諷的目越來越多,許兒雙手環,大步走到葉懷霜前面,沖著那些沒做準備的人開口道。
“我這草藥能驅蟲,機會只有這一次,想要的就拿你們行囊里的水或者一些糧食來換。后面想要的話,一金簪子怕是都不夠了。”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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