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磊心想,他那區區小兒科的事業算什麼啊,表哥那種才配稱作事業。
而他自認為自己斗個五十年也比不上現在的表哥,早就換了一種出頭的路子了,那就是——
專、注、抱、大、!
表哥是他的天,表哥是他的地,oh表哥是他的一切~
封磊垂了垂眸,掩飾住了眼里一閃而過的。
他乖乖的站了起來,自覺告退了:“行,祝你們今天出行愉快,我先去上班了。”
見封磊離開的影,棲梧眉頭一蹙,心底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預,這麼好說話?
殊不知,封磊一出別墅,就立刻給表哥打了個電話,接到了一個指令。
他眼里閃過一抹亮,興道:“好嘞,我這就去辦。”
棲梧和小肆收拾好背包上的用品,因為棲梧心底有抹不好的預,今天出去時還特意算了一局。
局面總而言還是好的,但就是……
小肆見臉上的表,眉頭一蹙:“怎麼,是會有什麼不順的事?”
棲梧搖了搖頭,遲疑的說:“不會,此次出去還是能夠心想事的,但就是要經歷一番曲折,不過曲折也是好的。”
小肆眉頭微皺,隨后聳了聳肩,說:“不管如何,平安就好,若是有魑魅魍魎擋道,我就一劍滅了它們!”
搭乘著公來到了紅街,棲梧帶著小肆穿過擁的人群,找到了白街的生僻口,走了進去。
因著上一次在門口遇到了一個賣噬魂香的高人,所以這次進,棲梧特意往門瞄了瞄。
這一瞄,剛好就瞄到了一個婦人帶著個孩子,朝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嫗下跪。
“活菩薩,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自從上個星期他爺死了之后,娃就出現了癔癥,總是三更半夜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還經常哭!”
“您看看,我家娃都被家里那只鬼折磨這個樣子了,再這樣下去可是會死的!求求您吶,活菩薩!”
棲梧好奇的瞄了眼那位孩子,臉發黑眼皮發青,眉心也有黑氣纏繞,一看就是命不久矣。
睜開天眼瞧了瞧,嘖,還真的是被鬼纏,有一個老爺爺在他的頭頂上。
棲梧看了好幾眼,卻不覺得這個老爺爺對孩子有惡意。
“活菩薩,我給您磕頭,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嗚嗚,求求您了!”
被喚作活菩薩的老嫗老僧定般的淡然,聲音沙啞的說:“這位施主,不是我不救,但救了之后會損耗我的壽,你不給我報酬補償我損失的道行,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活菩薩,求求您呢!一萬塊俺家實在是拿不出來啊,嗚嗚……”
那婦人哭得著實凄涼,反倒是旁邊跪著的孩子一臉木然,神呆滯。
周圍有人閑言碎語的說:“那孩子真是罪,唉。”
“對啊,孩子最無辜,不過那位做活菩薩的人真有這麼神奇麼,白街這里的能人這麼多,很多人看個病也不過是幾百塊,竟然要收一萬塊!”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個人前幾天來過一次,剛好就在門口上了活菩薩,活菩薩一眼就看出了家宅出了個兇神,人連忙把帶到住的地方看了看,當場就殺了一只活做法,拿手沾滿了涂在墻上,說是先安安那位兇神。”
“這家人也是半信半疑,但幾天后墻上的竟然真的消失了,一看就是被家里那些臟東西給吃了,他們就都信了。別說,我親自去看過,還拍了照片呢!”
討論仍在繼續,活菩薩依然巍然不如青山,就是可憐了那位婦人,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眼看頭都要被磕破流了。
小肆輕嗤了一聲,嘀咕了一句:“沒文化,真可怕。”
棲梧垂了垂眸,慢條斯理的開口:“想讓在墻上消失太過容易了,最常用的一種就是酚酞的弱堿反應,時間長了弱堿會被空氣中的二氧化碳中和,紅就漸漸消失了。”
小肆補充道:“這個也是很簡單的氧化還原反應。”
別的人聽到了,有些不相信的說:“別人可是當場殺了,取的!”
棲梧反問:“但那是真的全都用完了嗎?”
那人話語一噎:“這……”
這個他們就不清楚了。
小肆不屑的撇了撇:“這麼一個自私自利的人還好意思稱作活菩薩?連最低級的出馬仙都算不上,整一江湖神,這是要做了多虧心事加在一起,才造的罪孽啊。”
其他人不明白小肆說的是什麼,但棲梧卻是知道的,睜開天眼后,也看見了那位老嫗上的森黑氣。
靈異界有很多種不好的氣息都呈黑,每種黑氣據環境不同,對應的意思也不同,這所謂的活菩薩上的黑氣,對應的正是罪孽和怨氣。
棲梧沉了一會兒,道:“江湖人莫問江湖事,一切因果循環自有定數,我們犯不著奪人財路,上天自會收,不過那位小孩卻不能不管。”
小肆眉頭一挑:“怎麼說?”
棲梧眼睛微瞇:“相隔,過度的接死人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剛死之人頭七會還魂,過了頭七之后一般是無法逗留人間的,按照小孩現在的況,我怕頭七之后老人會將小孩的魂也跟著一起帶走了。”
小肆“嘖”了一聲,“人有三魂,失去任何一個都會變智障癡呆,年紀小小就要遭如此罪,真是可惜。”
棲梧角輕勾,眼里閃過一抹細碎金芒:“也不一定會遭罪啊。”
轉頭看向小肆,悠悠道:“路見不平。”
小肆瞬間明白了的想法,放在腰間的劍握在了手中拱了拱,“定當隨師姐一同拔刀相助。”
周圍的人一臉古怪的看著們二人,心里想著該不會是什麼神經病吧,說的話神神叨叨的,真是可惜了那張俊臉。
棲梧撥開了人群,來到他們面前,
穩穩的攙扶起這位婦人,和的說:“你的孩子是被家中剛過世的老爺給纏上了,你們是不是在老人臨終前都沒有見過老人啊?”
婦人怔了怔,喃喃開口:“啊,是的,公公死的時候我們全家都外出了。”
棲梧:“你不用擔心,是老人臨終時有言未待說出來,所以才會纏著自家孫子,你現在只需要找一個道士,給你們的孩子走一次,讓他聽聽老人需要什麼,把老人要的東西都去做了,你的孩子就沒事了。”
“走……”
婦人怔怔的說,忽然將目看向那位活菩薩,神激的說:“你騙我!我的孩子本就不用——”
“夠了。”棲梧打斷了婦人說的話,強的將子給轉了過去,俯下子將在耳邊吹了口氣。
“就前面那位坐著的道士吧,找他就好。”
婦人目一閃,牽著孩子的手走過去。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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