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方老三你快過來喊爹,哈哈哈……”跟在顧飛英邊的幾個年輕小伙就開始起哄。
方老三這會兒臉青一陣紫一陣。
要是換個人,他還能耍橫跟人打一架也。
可顧飛英這貨,以前在村里就是個霸王。
當兵幾年退伍回來,更是壯得跟頭熊似的,他這細胳臂細,怕是不起人家一拳。
“我不跟你們一群混小子計較,哼!”方老三丟下這句話,灰溜溜地跑了。
顧飛英也領著那群年輕小伙子有說有笑地走遠。
等人走遠了,喬聽南邊一婦人才小聲說,“顧家老大那板,以后誰當他媳婦兒不得開心死。”
“是開心死還是死在他炕上還不曉得呢?聽我家男人說,他可那啥了。”另一個婦人也湊過來小聲說了句。
“這還要你男人說?老遠我都能聞到他上那骨子味兒。”
“啥味兒?”
“男人味兒唄,你想聞回家讓你男人使把勁兒,讓你聞個痛快。”
……
幾個結過婚生過孩子的婦人,就著炕上這個問題越聊越偏。
弄得一旁的喬聽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們幾個不害臊的,人家喬知青還是個黃花大閨呢,別把喬知青給嚇壞了。”這時,一個注意到喬聽南的婦人就開口道。
們這才停止方才那些個沒沒臊的話題。
喬聽南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氣,面上一臉的委屈,“剛才多虧了幾位嫂子幫我說話,不然我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也不知是誰那麼缺德,竟然在外面散播那樣的謠言,當真是想死我。”
越說越委屈,眼眶通紅,泫然泣好生可憐。
喬聽南是南方人,本就生得小小,掌臉大眼睛,皮白皙,說話也是吳儂語,。
如今,了委屈更是不自覺又了幾分,聽得幾位婦人都紛紛心。
“哪個生兒子沒屁眼的混蛋玩意兒到放狗屁,喬知青你放心,這事我去幫你打聽,保管把那散播謠言的爛給揪出來讓他給你磕頭賠罪。”其中一婦人拍著脯跟喬聽南保證。
其他幾個婦人也紛紛答應幫忙。
喬聽南一口一句謝謝嫂子,將幾人送走。
半夜,其他人都酣睡夢。
喬聽南悄悄起床,打著手電筒去了河邊小樹林。
小路坑坑洼洼,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拿著子邊走邊把礙事的雜草和枯樹枝給撥開。
這一路走得提心吊膽,深怕突然冒出條蛇來。
“啊。”前面有個坑,沒注意踩了個空,摔了一跤。
剛準備站起來,眼前突然就多了個人。
來人材高大,往那一站像是半堵城墻杵在那兒似的,大晚上怪嚇人。
“沒事吧?”顧飛英在面前蹲下,詢問道。
看到他喬聽南腦子里突然就冒出白天時,那些嫂子說的話。
——顧家老大以后的媳婦兒有福了。
——他那形往后他媳婦兒怕是要死在炕上。
——隔老遠我都能聞到他上那子男人味兒。
……
那些七八糟的聲音在喬聽南腦子里竄。
又又惱,趕甩頭把腦子里那些齷齪的念頭甩出去。
喬聽南,你還是人嗎?
人家好心幫你,你卻饞人家子?
呸,禽!
禽喬聽南唾棄自己后,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顧飛英單手扶著走到了小河邊。
這會兒,他正蹲在跟前,要給鞋。
“你,你想干什麼?”幾乎是反應過來他想做什麼的同時,喬聽南抬起另一只腳就踹到顧飛英口,把人給踹得跌坐在地上。
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喬聽南,只想找個地鉆進去。
“對,對不起啊,顧同志你沒事吧?”趕道歉。
“你腳疼不疼?”顧飛英沒事人似的拍拍屁站起來,再次蹲在跟前,這次比剛才距離還要更近些。
啊?
喬聽南被他問懵了。
顧飛英突然抓住剛才踹他那只腳,了的腳踝問,“這只腳,疼不疼?”
“啊,不,不疼。”他離自己太近了,近到都能聞到他上那屬于他的氣味,心里又慌又怕。
“那就好。”顧飛英點頭,松開握著腳踝的手,卻稍稍前傾,使得兩人距離更近了幾分。
喬聽南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他到底想做什麼?
“你,你別,別來。”聲音抖,眼眶有些紅,儂語的聲音像是在撒般。
顧飛英結上下滾,覺渾都繃了。
好半晌,他才后退回原先的位置,抓住另一只腳踝幫起鞋。
喬聽南自是不答應,掙扎著讓他松手。
“別,你腳傷了。我幫你看看,聽話。”說完,果真就不掙扎了,像個石雕似的坐著不。
顧飛英先是用冰涼的河水給清理了一下傷口,又用從附近找來的草藥嚼碎了抹在腳踝,那還有因方才摔倒被碎石頭劃破留下的長長痕。
給理完傷口,上過藥后,顧飛英哄小孩似的從口袋掏出一顆糖剝開,塞到里,還夸了一句,“真乖,給你獎勵。”
喬聽南的臉唰的一下紅得跟猴子屁似的。
當即就想把里那顆糖吐出來,剛要吐,就聽顧飛英說,“你難道不想知道白天我兩為什麼會睡一張炕上嗎?”
一句話,讓喬聽南把吐到邊的糖,又含了回去。
“你知道是誰在背后搞鬼?”喬聽南趕問。
上輩子和顧飛英被捉在床,跟著事就被傳開鬧大,顧飛英被判刑,被退婚后大病一場。
等病好,一切都了定局。
就是懷疑是有人故意算計和顧飛英,也無從查起。
如今重來一回,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后算計毀了和顧飛英的人生?
“不是喬知青你有事找我,把我約過去的嗎?你不記得了?”顧飛英眼神復雜地看著眼前一臉茫然的人,若不是約的自己,他怎麼會放松警惕,遭人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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