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自然也是喜歡這位表面飛流,其實心思單純的小爺的,可出風塵,就算表面再表現得坦然,心底卻依舊有掙扎,期盼著自己的心上人能夠挽留自己,卻又因為責任,不得不做出犧牲,這也就是為什麼,向來直爽的歌沒有表面自己的心意。
“怎麼?你要留我?”就因為那瞬間的掙扎,歌才會試探地說出這樣的話。
可戰的世間,相的無法在一起,已經是最常見的憾,可就是這樣的真實的和故事才能打人。
“你的選擇,我會支持你。”小爺沉默半晌,最后還是說出了那句話,他有他自己的使命,而為了一己私不顧大義,必然不是這位向來坦率的小爺能夠做出來的事。
“噗嗤……”歌輕笑了一聲,忽的笑出了聲,“既然如此,道別前,抱抱我,如何?當做對我的支持。”
這仿佛,就是他們能夠做到的最放肆的事了。
兩人相對而立,整個片場都陷了那種悲痛的氛圍之中。
就連向來演技不怎麼樣的曲青歌也被薛明星給代了緒。
他緩緩出了手,想要抱住眼前的人。
可分明只是短短不過一米的距離,卻好像過去了一個世紀一般,直到,不遠傳來的槍聲,打斷了兩人的作。
“他們來了!”不遠,有驚呼。
舞在瞬間收起了自己的作,迅速回神,連一句話都來不及再和那位小爺說,便往外頭去了。
“卡——”
盡頭停在這里,賀劍睿滿意地點了點頭,“過了,下一鏡!”
悲傷的氛圍被瞬間沖散,可站在人群中的兩人卻久久沒有回神。
薛明星是因為那陣逐漸劇烈的窒息,和目眩導致的,可曲青歌卻全然不同。
他垂著眸子,滿腦子都在回想自己剛才是如何被薛明星影響著,并將剛才那一幕給演下來的,一種怨恨,嫉妒,自尊心挫之油然而生,他開始憤怒,垂在一邊的手握,半晌都不曾松開。
“青歌?”直到邊傳來助理的聲音,曲青歌這才徒然回神,慌間,助理遞過來的那杯水都沒接住,直接撒了一半。
“青歌你沒事吧?”助理一驚,連忙關心道。
曲青歌連忙搖頭,將眸子轉過去,不愿再看薛明星這頭,“沒事。”
只剩下最后一個片段,便是昨日那拍到一半,中途又停下來的片段,那是歌和小爺認識不久所發生的事,緒和之前的幾張悲大義全然不同。
于是,賀劍睿便難得有人地給了他們半小時的休息時間。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賀劍睿瞧見了站在人群中的洗靈。
盡管這人戴著帽子和墨鏡,但那一出塵的氣質和無人能及的高,還是極其吸引人注意,來來往往不人,每當有人要從這邊路過,都不由得將視線往他上落,但因為是一張陌生面孔,便只能私底下討論,這是哪位不出名的小明星。
直到,賀劍睿殷勤地上去打招呼,周圍那些吃瓜的這才有些后知后覺,這人份怕不只是小明星那麼簡單,便不敢妄自打擾了,各個都躲得遠了些。
賀劍睿笑著和洗靈打招呼,“許總,您來了,怎麼樣,小薛剛才表現如何?”
事實上,賀劍睿是極滿意薛明星剛才演的那一段的,因為就連向來不戲的曲青歌都被代了,加上原本就因為擔心薛明星狀態,而不抱有太大的希,結果卻比他預期高上不止一兩個檔次,自然心愉悅,心下也有了些許炫耀之意,那基本就是這些導演的通病了,和想把自己認可的演員安利給別人一個道理。
可誰知,那邊洗靈沉默了幾秒,兀自回了句,“不好。”
賀劍睿也是高興過了頭,這會兒聽到這兩個字,徒然回了神,心道,怎麼就給忘了,這位許總和小薛不對付來著……
他暗自懊惱,收斂了些緒,尷尬接口,“啊,是嗎?哈哈哈……”
以為這人會提出要重新拍方才那一段,卻不曾想,洗靈說完那兩字之后就沒有再說任何話了,只在邱真給自己搬過來的椅子上坐下了,以一個最佳看表演的角度,就那麼慵慵懶懶地靠著。
休息時間很快過了。
薛明星又服了一片藥,這才從化妝間出來。
曲青歌顯然也是調整好了緒,方才些許的異常全然消失不見,反而面上帶了些許怪異的笑。
“第二十七鏡,一場十四次,開始!”
賀劍睿見人站好了位置,便迅速喊了開始。
導演話音落下的瞬間,曲青歌便開口了。
——“你真把自己當做救世大英雄了?你不過就是一個/!”猖狂的態度,十足的敗家子范兒,可那臺詞全和臺詞本上的全然不一樣,說完了,曲青歌卻在賀劍睿喊‘卡‘前主道了歉,“啊,抱歉,我太順口了,不是/,是歌來著,抱歉抱歉,辛苦導演,再來一次。”
他認錯態度瞧著實在真誠,賀劍睿也不好再說完,再者,今天狀態明顯比昨日好上不,他也便只能忍著心中的不快,沒訓斥出聲。
可那臺詞到底是有意出錯,還是無意,在場不人都瞧得出來。
就算是,這一次沒看出端倪,其后接連不斷地出錯,而曲青歌每一次犯的錯誤,卻都是無關要的,但若是仔細想一下,便總能讓人覺得,像是在指桑罵槐。
賀劍睿作為一個導演,在這個圈子,什麼演員沒見過,先前為了維持住曲青歌的狀態,忍著沒有開口,在連續‘卡‘了四五次之后,便有些忍不住了,“都給你一天時間了,這一點臺詞還記不住?曲青歌,你脖子上哪頂著的那玩意到底做什麼用的?擺設嗎?!”
毫不留面的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便開始了。
可曲青歌卻只是有一瞬間的緒失控,其后便好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般,任由賀劍睿那麼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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