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考慮之間,徐紹亭掐了一把的腰,“不愿意?”
宋清歌組織語言,想了個理由推辭,“不是我不愿意,我們終究不是頌頌的親生父母,這事兒也沒問過靈歌的意思,以后我們也會有自己的孩子,我怕我對小孩子沒耐心,會讓頌頌多心,紹亭,將來如果我們也有了孩子,我怕自己顧不過來。”
“真這麼想?還是怕你想離婚的時候,帶不走頌頌的戶口?”
“怎麼會,都打算要孩子了,我還是更喜歡男孩,男孩沒那麼貴,紹亭,我問過醫生,我當年流掉的孩子,是個男孩。”
他總明知故問,著宋清歌說一些奉違的假話,他也明知答案,卻故意說一些相反的話。
每每此時,宋清歌提一提四年前的事,只要讓他心懷愧疚,便不會再繼續刁難。
說到這,宋清歌又問了一遍,“讓頌頌去醫院檢查檢查吧,還小,哪里難也不會說。”
低頭彎腰吻在他的側臉,“行不行啊?”
徐紹亭扯了扯,看戲一般的看著:“歌兒不適合扮,還是適合當霸道總裁。”
宋清歌笑了笑,“原來你喜歡霸道總裁款的呀?我聽說,之前康窈姐姐和你……”
徐紹亭面上一黑:“討打是不是?”
“康窈姐姐就是很霸道總裁呀,要不是……”宋清歌越說聲音越小,看著徐紹亭不高興,了一把他的頭發,“你別皺眉了,年紀大了皺紋很嚴重的。”
“歌兒,我看你是皮了,我讓你看看我年紀大不大!”
無論這夜,宋清歌是如何裝腔作勢掩蓋心底的厭惡,終究是哄得徐紹亭答應,次日清晨,讓段宥帶著頌頌去了醫院。
宋清歌下樓時,有幾分腰痛,不只是子弱還是年紀大了,吃飯時背后都要靠著個枕頭,早飯后,傭人按時按點端來一碗黑漆漆的中藥,“太太,您該服藥了。”
忽然有些疲累,眼前這碗藥于而言就像砒霜鶴頂紅一般,但思及頌頌被段宥帶著去了醫院,宋清歌還是將面前的藥一飲而盡。
這日到傍晚,段宥都沒能回來,徐紹亭也比下班時間晚,心里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宋清歌讓傭人打了個電話去問,誰知那邊直接給掛斷了。
宋清歌此刻就算急得焦頭爛額也毫無辦法,在院子里轉了好幾圈,小野貓這個點最神,圍在的腳邊撕的玩,彎腰,抓了一只橘貓抱在懷里,心靜了幾分,搖了搖頭,甩開那些不好的想法,或許段宥帶頌頌去醫院檢查完了,公司太忙,段宥帶著孩子去公司了。
將近七點半,宋清歌才聽見他的車進院的聲音,放下小貓,繞近回了主樓,剛好見徐紹亭在跟照顧頌頌的月嫂說話,“你收拾一下東西,讓司機送你去醫院,照顧好孩子。”
“是,先生。”
他一轉頭,剛好瞥見宋清歌在一叢冬青旁站著。
有幾分心虛,見宋清歌依舊有幾分擔憂疾的不悅,徐紹亭有幾分心虛,將西裝外套遞給一旁的傭人,過去環住宋清歌的肩膀,“不是什麼大事,頌頌免疫力弱,可能是最近幾天降溫,今早才有些發燒,輕型大腦炎,住幾天院就好了,醫生也說了不要。”
“腦炎?才三個月的孩子,腦炎嚴重了要命的都有,或是萬一留下病影響了智力都是大事,你卻跟我說不要?”
宋清歌是真的惱了,回來將近一個月,第一次氣的面紅耳赤,“昨天晚上就該去醫院的,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兒,這到底不是我們的孩子,你讓我怎麼和媽媽代。”
“歌兒,當真沒事,是今天早上才開始燒的,去醫院也及時,醫生也說不會有事的,你相信我好不好?”他從口袋里掏出病例化驗單來,遞給看,輕型兒大腦炎,“我就怕你著急生氣,才沒在電話里告訴你。”
宋清歌瞥了一眼,不肯接過來,有些執拗,“你讓我去醫院,我去照顧頌頌,別人看著我不放心,只是出差一周多而已,孩子就病了,你讓我怎麼放心別人照顧。”
“你自己的子就弱,頌頌有人照顧,你先把自己的子照顧好再說。”
宋清歌固執的不肯順著他攬著的力道進屋。
徐紹亭理虧,也知道的家人是的底線,也不招惹,干脆答應,“等明天,明天早上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今天太晚了,風又大,再把你吹冒了就不值當的了。”
宋清歌還不肯退一步,徐紹亭的語氣嚴肅了許多,“歌兒,聽話,明天一定送你去醫院,今晚不行。”
靜默對峙了幾秒,宋清歌到底是妥協,跟著他回了屋。
晚飯,味同嚼蠟一般食不知味,一粒一粒的挑著碗里的米飯,徐紹亭往碗里放了只剝好的蝦,“我知道你擔心,但本就沒你想得那麼嚴重,靈歌有心理醫生開導著,神狀態也逐漸好轉,要恨恨的也是我,這事兒本來就跟你沒關系。”
“那日揚州來跟我說,我剛進去那段時間,靈歌進了戒毒所,在那里面流掉了一個孩子,那段時間,葛自崇經常去看?”
“當年的事,那天晚上的監控都被刪了,恢復不了,在場的幾個不學無的世家公子哥都已經送了進去,到今天還在里面關著,那天晚上,葛自崇確實有不在場的證據。”
“幾個人?”宋清歌滿臉的震驚和痛惜,“你知道那時候靈歌才多大,剛過二十歲的生日。”
“當年的事,確實是有我的疏忽,清歌,當年流掉那個孩子是自己的選擇,彼時你父親已經查出患病,所以靈歌的事,一直都是我在負責。”
頌頌和靈歌都被他控在手里,爭辯了幾句之后,宋清歌不再跟他吵,放下手里的筷子,“我吃飽了,先上樓了,晚上的那份中藥幫我送去書房,我去看會兒書。”
徐紹亭靠著椅子后背,看著上樓。
宋清歌在書房里翻書,偶然間看到了徐紹亭藏起來多時的,靈歌的產檢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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