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良一臉無奈地回房間時,吳管家正好來到了夜司寒的臥室門口。
“吳哥,有事嗎?”韓良問道。
“韓管事,大爺聽說二爺回家了,吩咐我請二爺晚上一塊兒在大廳吃飯。”
“黎小姐呢?走了嗎?”
“奧,沒有。大爺留小姐住一晚,晚上小姐和小爺也一塊來大廳吃飯。”
吳管家對黎錦言和軒寶的稱呼讓韓良微微有些驚訝,他的言語之間好像還是把黎錦言當做一家人一樣,應該是夜云衍的吩咐。
“好的吳哥,我會轉告二爺的。”韓良不知道夜司寒晚上會不會去,只能先把吳管家打發走。
韓良進門看見夜司寒正在床上瞇著眼睛休息,他本來上就有傷,今天又發了一次病,現在應該非常虛弱。
韓良拉了拉窗簾,又為夜司寒蓋上被子,坐在沙發上默默看著他。
今天程銘說的話讓他很驚訝,爺上次發病的事從來沒有告訴過他,他也不知道軒寶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本事。但是有一點非常讓人擔心,就是爺的病越來越重了,程銘說的沒有錯,爺太年輕了,如果有能治好的方法,還是應該試一試的。
如果是別人的孩子也就罷了,總有辦法讓他來幫忙的,可偏偏是黎錦言的孩子,爺肯定不會跟黎錦言開口的,真是讓人頭疼……
夜司寒這一覺睡了整整一下午,他醒來的時候黎錦言和夜云衍已經等在大廳里了。
“錦言,我給公司起了個名字,就若言好不好?”夜云衍跟黎錦言聊著天。
“若言?”
“對,若言文化公司,好不好聽?”
黎錦言寵若驚,“好聽是好聽,不過……”
有點對黎錦言過于偏了。
“好聽就行!注冊手續很快的,人員一周就能到位,正好你的電影馬上應該開始宣傳了,有公司幫你造勢,咱們爭取開門紅,第一部戲就把名聲打出去。”
夜云衍淡定又充滿希地規劃著公司的未來,黎錦言還有點像做夢一樣。
“大哥在說什麼公司?”
夜司寒帶著冰渣的聲音響起來。
他換了寬松的襯衫和西,讓他了些冷面總裁的氣質,多了些夜家二爺玩世不恭的樣子。只不過他的一張俊臉上沒有一點笑容,一雙眼睛讓人不敢直視。
“司寒來了,快坐,我還沒來得及給你說呢。”夜云衍親切地讓夜司寒坐下,“我準備注冊一個經紀公司,讓錦言簽過來,這樣以后錦言接工作什麼的就方便多了。”
夜司寒聽了這話微微擰了擰眉頭。
而后他的臉上帶著一點并不溫暖的笑意,眼睛直直盯著黎錦言,上跟夜云衍說著話,“大哥想開公司是好事,準備投資多呢?”
“先注冊兩千萬吧,應該差不多了。”
“兩千萬,呵呵。”夜司寒冷冷笑了笑,“大哥出手闊綽,錢夠不夠,需要我出資嗎?”
“暫時不用,這點錢我還是有的。”夜云衍擺了擺手。
“黎錦言,大哥對你這麼好,你可不能辜負了大哥啊。”
夜司寒的話帶著很奇怪的氣息,讓黎錦言忍不住抬起頭來。
然后就撞上了夜司寒能灼穿人的目。
他的眼睛里有著黎錦言才懂的緒:你們果然有問題。
黎錦言莫名就有些心虛,可是轉念一想,跟云衍明明就是朋友,云衍幫也不是因為兩個人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夜司寒為什麼總是誤會?
“云衍這麼幫我,我肯定不會辜負他的!我一定會努力拍戲,努力做工作,爭取早日有所績,不負公司的培養。”
黎錦言只能說幾句不疼不的話來緩解一下氣氛。
夜司寒譏諷地笑了笑,讓管家打開了一瓶威士忌。
“祝賀大哥投資新的公司,希公司以后紅紅火火,我先干為敬了。”
夜司寒說完就仰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黎錦言看著他的結上下輕輕,一杯酒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薄之間,總覺得夜司寒今天有些不一樣。
夜云衍和黎錦言都不能喝烈酒,管家又開了一瓶紅酒,夜司寒就一個人默默地喝著威士忌,一晚上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軒寶到了大人們之間有些奇怪的氣氛,他好奇地看著夜司寒,一張小臉上若有所思。
夜司寒簡單吃了幾口飯菜,自己一個人喝了半瓶酒,就提前起離座了。
黎錦言看著他有些微晃的背影,覺得很奇怪。他的酒量還可以,怎麼半瓶威士忌就有些醉了的樣子?
夜云衍提前安排人把黎錦言原來住的房間打掃出來了,吃過飯后黎錦言就帶著軒寶去休息了。
軒寶玩了一天早就累了,他洗過澡躺在床上很快就要睡著了。
“媽咪,今天冰塊臉叔叔好像很不舒服。”軒寶里嘟囔著。
“冰塊臉叔叔?你說夜司寒?”
“嗯。”軒寶躺著點了點頭,“他心里好孤獨噢,又孤獨又痛,也不舒服。”
黎錦言聽了心里微微有些異樣,今天確實也覺得夜司寒有些奇怪。
“軒寶,你……”黎錦言想了一會,想再問問軒寶,結果低頭一看軒寶已經睡著了。
黎錦言很糾結。
有一種預,總覺得夜司寒今天的奇怪和昨天的事有關,劉榮盛和張志忠絕對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很想去問個清楚。
可是一想到要去他房間找他,又覺得有些不妥。
但是昨天的事,畢竟是他幫了一個大忙,很不想欠他這麼大一個人,總想著能做點什麼還給他這個人。
以后是不想跟他再有瓜葛的。
糾結了半天,黎錦言還是起穿好服,去了夜司寒的房間門口。
黎錦言抬手敲了敲門,過了兩秒鐘,韓良打開了門。
黎錦言心中舒了一口氣,韓良還在這,那就更好了。
“夜司寒,你……”
黎錦言進了門剛想開口說話,卻被屋的景象震驚了。
夜司寒斜斜坐在沙發上,襯衫大肆敞開著,出了整個飽滿的膛和煉結實的小腹。他耀眼的上布滿了傷痕,腹部有一道嚇人的傷口還在流著。
“你,你怎麼了?怎麼了這麼嚴重的傷?”黎錦言十分驚訝。
夜司寒遠遠看著黎錦言,換了一條很保守的子,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應該是剛剛洗過澡,隨意地披著頭發,一臉的素。
“黎錦言,有人護著你的覺是不是特別好?”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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