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杜如晦,找到了魏征,找到了李績戴胄等人過來參考。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罷休。
可這時候,文出奇的統一。
李績自然是站在李世民這邊的,可問題是,他的回答含糊不定:“此事不一定是好事,臣不知該如何判斷,還請陛下定奪。”
戴胄:“臣也一樣。”
杜如晦前兩年生了一場大病,險些死去,孫思邈都斷定他必死。
可突然間,就像是有如神助一般,一個月不吃湯藥的杜如晦,突然又開始活蹦跳了。
大唐名醫沒有一個人可以解釋。
他很淡定:“陛下,這不是壞事。”
“這報紙,在臣看來,或許如同洪水猛,可又像是陛下的工一般。”
“如果可以利用的好,不可以統一天下百姓之心,還可以讓天下百姓對陛下更加敬畏。”
杜如晦起膛,老夫就是克明,就喜歡站在黑暗里。
誰說只有站在里的才算英雄。
殿下,老臣只能幫你到這里了,狄仁杰手稿孤本我很喜歡,那首“我言秋日勝春朝”的詩,也不錯。
李世民以為他找的人都是心腹。
可萬萬沒想到,濃眉大眼的杜如晦,也被李祐征服了。
而此時,魏征則是黑著臉站了出來。
“陛下,您若是德行有失,那麼就算沒有這報紙,天下百姓也會妄議你。”
“您若是德行兼備,以德服人,就算報紙之上如何抹黑陛下,天下百姓也會反對那些謠言。”
好家伙,杠之王一出口,杜如晦倒吸冷氣。
這家伙,不會也收了殿下的禮吧?
此時的皇宮之外,馬車緩緩出現,拿出令牌之后,就進了后宮之地。
不多時,妃面前就已經放著報紙。
“王爺說了,娘娘每日都能看到最新的報紙。”
妃點點頭:“本宮問你,他這報紙,是長安的早一些,還是齊州的早一些。”
王府侍衛躬行禮:“娘娘,是齊州的早一些。”
“這也是沒辦法,畢竟工坊在齊州。”
“而且長安的可能要比齊州晚上三五天。”
“其他地方,可能還要更多,七八天很正常。”
“報紙之上的信息大都是極為煉的,哪怕是過了半年,再回頭去看,也是有所收獲的。”
聽到這里,妃才放心下來。
齊州的報紙早一些,千萬不能告訴陛下,不然陛下頭疼病就又犯了。
妃從袖袍里拿出一個銀餅,放在了侍衛的手里。
“一路上辛苦了,這封信你帶回去給李祐。”
侍衛一看,連忙惶恐的行禮。
“娘娘,小的不敢收娘娘的賞賜。”
“王爺給的已經很多了。”
“拿著,記住了,有些話千萬不能告訴別人,哪怕是陛下問起來。”
侍衛懵了,那不是欺君之罪嗎?
不行,得趕離開這里。
前腳出門,就看到了遠一道黃的影矯健而來。
他來了他來了……快跑!
李世民著一騎絕塵的馬車,突然覺自己是不是來晚了。
約之間,他覺自己仿佛錯過了什麼。
推門進殿,就看到了妃臉上的慌。
“妃,你怎麼了?”
妃哪里不慌,手頭的報紙還沒有收拾,面前擺放的報紙,可都是連續好幾期的,聽說現在長安只出來了一期,自己桌子上卻擺了這麼多。
自己叮囑了齊王府的侍衛,千叮萬囑不要說。
沒想,竟然是在自己這里暴的。
李世民眼睛明亮,一下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報紙,瞇著眼就拿起來一份。
“咦?”
“這一張怎麼不一樣?”
“妃,你臉似乎很不好。”
妃忐忑不已:“陛下,臣妾有些不舒服。”
“哦,不舒服,來人,宣孫神醫宮。”
“天氣也不熱啊,怎麼就這麼多汗,妃,要不要跟朕一起洗澡?”
話音落下,李世民突然間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些報紙,并不是昨日長安出現的報紙。
而是,完全沒有見過的那種!
長安第一次出現的報紙是什麼樣的,頭版頭條上面可是寫著他李世民的糗事。
這件事雖然到了最后不了了之,他也信了魏征的話,也聽進去了杜如晦的建議。
但心始終憋著一勁兒。
李祐,我搞不了你,還搞不了你娘?
此時突然間發現了報紙的異常,李世民一火從腹中升起。
“這……就是朕的兒子?”
“朕的兒子,乃是大唐皇子,卻做出如此事。”
“妃,你怎麼看。”
不用妃,而用妃,李世民是真的生氣了。
妃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李世民冷笑一聲:“你見過哪個孩子可以掌控如此之多的財富?”
“你見過哪個孩子天天跟自己的父親對著干?”
“你見過歷朝歷代哪個皇子敢把自己父親的丑事拿出來,讓天下人知曉?”
“這樣的孩子,朕不要也罷!”
李世民拿著報紙的手,抖不已。
妃哭了,稀里嘩啦。
李世民坐在榻上,面沉。
如果說之前對李祐他只是恨鐵不鋼和好面子,那這一次,李世民是真生氣了。
“朕很生氣,你也不必求。”
“這次,就算是整個朝堂都反對,天下都反對,朕也要好好治治他!”
李世民拿起報紙:“看看,這是什麼話?”
“什麼大唐陛下英明神武,卻不小心中招。”
“朕有那麼蠢嗎?”
“這是抹黑朕的形象!”
妃大氣都不敢了。
畢竟,當年只是了人家祖墳一塊兒磚,李家就把整個家的骨灰都拿來做磚頭了。
李世民絕對不是什麼老比,但沒有人敢說他不是個狠人。
人不狠,怎麼當皇帝?怎麼退自己的父親,殺了自己的手足?
“陛下,您放過他吧,臣妾愿意冷宮!”
李世民淡淡一笑:“人不狠站不穩。”
“妃莫要多言。”
“呵呵,這報紙之上竟是些胡說八道……咦?香水售賣會?這是什麼?拿出一繳納賦稅?”
李世民眼睛一亮,這一刻,他板著的臉突然綻放開來。
“妃,方才朕說的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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