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冬的沖關造了整個天塹關。
因此,此時此刻不僅僅是江澈他們在面臨生與死的考驗,整個天塹關的守關人都是如此。
當江澈他們還最深的詭域與波塞冬戰時,外面也發了一場空前的大戰。
天塹關原本湛藍的海水變了墨,一只只模樣丑陋,渾布滿鱗片又或粘的詭滲到現實世界,想盡一切辦法朝外面沖去。
留守在關的守關人傾巢而出,不顧生死的將這些詭給攔截下來。
天塹關陷一片混,大大小小的戰斗隨可見,這場戰斗的激烈程度已經無法描述,無論是詭還是守關人,都出現了大量的傷亡。
與此同時,詭局也在盡可能的將其他詭門關的守關人通過傳送陣送到天塹關。
這場戰斗沒有策略,沒有指揮,只有一個簡單清晰的目的。
那就是殺所有詭!
……
另一邊。
明會副會長顧長生被生擒后,詭局的人將一種可以限制詭力的詭注了他的。
再加上各種的限制,此時的顧長生已經了一個普通人。
不,他現在連普通人都不如。
因為他的年齡已經超過了百歲,之所以一直能維持年輕是因為龐大的詭力和。
但現在,他的詭力被廢,詭靈被封,連也都被繳走,各方面自然而然開始了老化。
看著眼前頭發花白,滿臉褶子的男人,嚴以冰開口問道:“還是不說?”
被鎖在聽凳子上的顧長生抬了抬眼,嗤笑道:“說跟不說,有區別嗎?我這種人落到你們手里,下場不都是死嗎?”
“你說的沒錯。”
嚴以冰點頭道:“你策劃大大小小詭事件上百起,因為你的惡行而死去的人高達數十萬!殺你一次本就不夠!”
“可惜,我的命只有一條,你們再怎麼樣,也只能殺我一次,哈哈哈……”顧長生大笑著,笑著癡狂。
他料到了嚴以冰不會,但沒料到嚴以冰能那麼快恢復實力,更沒想到嚴以冰會在那個節骨眼出現在京城。
至于周勇,他其實一直在防范。
周勇出現在京城,也在他顧長生的意料之中,雖然是周勇擊敗了他,但現在落得如此下場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周勇。
如果沒有嚴以冰,京城必然大!
生命區的詭直接滲到京城,他們明會的人只需要配合那些詭就可以。
可惜啊,嚴以冰一人,就直接將滲危機給解除了,當時但凡有一個詭滲到現實世界,就會在瞬間被嚴以冰的力量抹殺,連點渣渣都留不下。
他顧長生這次,真的是里翻了船,一次失手,萬劫不復。
“你染了黑瘟疫,時日無多,老實代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嚴以冰說道。
顧長生雙肩抖,大笑著說道:“嚴以冰啊,你是真的不會拷問人啊,你覺得我會在乎我的死法嗎?”
“大家都是參加過詭挑戰的人,都有痛不生的經歷,你這種方式,太低級了……”
嚴以冰點了點頭,說道:“你應該知道審判者當中有一個能讀取記憶的吧?”
“當然知道,當初差一點就能殺了,可惜了。”顧長生笑容惻惻的,沒有毫的畏懼之心。
“人?怎麼還不過來讀取我的記憶?你們詭局不是建造了傳送陣嗎?怎麼還沒來?”
“不急,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
嚴以冰微笑著拿起桌子上的平板,開屏幕,那屏幕上顯示的那一行行字念出來。
“顧長生,原名顧傲騰。”
“因為一次詭滲事件,家人被詭所殺。”
“你把家人的死亡,怪罪到了詭局上,偶然的一次機會加了明會。”
“你本就不是一個虔誠的信徒,你加明會只是為了能做那些報復的行為。”
“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嗎?”顧長生打算嚴以冰,笑著說道。
“那時候詭滲事件是很見的,每次滲之前也會有各種預警,詭局可以偵查到。”
“可偏偏我那次,詭局的人遲遲不來,是你們的不作為,導致我家人命喪黃泉。”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已經過去很久了。”
嚴以冰點點頭,不置可否。
過了一會,嚴以冰說道:“你還是聽我說完吧。”
“在你為明會副會長之后,有那麼一小段時間你想要離明會。”
“因為你發現在那次詭滲事件中,你的兒子活了下來。”
“但可惜,當你費盡千辛苦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死在了另外一次詭滲事件中。”
顧長生直勾勾的盯著嚴以冰,不說話。
嚴以冰面帶笑容,繼續說道:“我們派人查了一下,雖然你極力想去掩蓋真相,甚至還借用地來屏蔽天,但我們還是最后發現了這個,你兒子雖然沒有結婚,但有朋友,并且在他死亡前,友已經懷孕。”
“也就是說,你顧長生,還有一個孫子。”
“嚴以冰,禍不及家人。”顧長生沉著聲音說道。
嚴以冰:“禍不及家人?那那些因為你失去親人的人呢?他們甚至都不認識你!”
顧長生:“……”
嚴以冰:“我現在給你兩條路。”
“一,把你們明會在詭世界里面的勾當全部說出來。”
“二,我把你孫子帶到你面前,讓你親眼看著他死!”
“嚴以冰!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顧長生嘶吼,目眥裂。
嚴以冰歪了,保持微笑道:“想不到吧?我也會用這種手段,但是對你,我覺得這種手段還是太過仁慈了,別說這些沒用的東西了,趕選吧。”
顧長生紅眼睛,著出氣,死死盯著嚴以冰。
黑瘟疫的毒時時刻刻都在折磨著他,但他并不怕死,也不怕被折磨,甚至連記憶都不怕被讀取,因為他的記憶,早就被會長做了手腳!
他的弱點只有一個。
而嚴以冰,找到了他這個弱點。
半響之后,顧長生眼幕微垂,有氣無力的說道。
“是舊時代的統治者。”
“會長,為了一位統治者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