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程罪卻一直都記得，跟周匪之間，真的誰也沒有提及過談的事。

他們走在一起，是非常順其自然的。

人邁進灶王廟里，瞧著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廟宇，心有震撼，不由得便將十八歲時的心里話說了出來：“有錢真好。”

折月跟在旁，聽到了這句話，便問：“小姐，你特別想變有錢嗎？”

記得從前的程罪，是不怎麼向往富貴的，過的相對佛系一些。

可這會兒的程罪卻沒有回答。

取了三炷香，在香爐旁引燃，隨后跪在了墊子上。

三炷香舉過頭頂，拜的虔誠。

陸雯與晉堂站的相對遠一些，好奇：“國人是都覺得拜這些神明有用嗎？”

在陸雯的世界里，迄今為止沒有拜過任何神明，東方的，西方的都沒有。

晉堂說：“這只是尋求一個心靈安和寄托。”

人在現實無能為力的時候，祈求神明是他們最后的希。

所以一般人都不會嫌棄對方這個舉。

當然，也無人得知，此時此刻的程罪在祈禱什麼，又在著什麼。

將三炷香進爐中，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個季節，山上都是積雪，腳下很。

見程罪一直往林子里去，晉堂除了跟隨以外什麼都不能做。

只要的緒能夠保持平穩就好。

程罪自己能找得到路，并不需要別人帶領，走走停停，像是在分辨樹木。

走了一陣子，眾人便看到了一個綁在兩棵樹中間的秋千。

它已經被歲月摧殘的浸染風霜，木板出現了些許殘破的痕跡，以及一些應該是其他孩子來玩耍時留下的字跡。

程罪走過去瞧了瞧。

戴著手套，彎下腰將上面的雪揮開，折月眼疾手快，在坐到秋千上之前，就把一路帶著的棉墊在了秋千座椅上，以防涼著。

陸雯笑著來到程罪后，輕輕推著前后晃。

沒有風的時候，林子里倒是不冷，尤其還有太在天空中掛著。

程罪著著，突然說了句：“我怎麼總覺得這里哪兒哪兒都變了呢。”

這話一出，周圍的三個人心里都繃了起來。

陸雯反應快，隨口就說：“冬天一到，樹葉都枯了，而且前些日子那個廟宇修建，可能用了這邊的木材吧。”

程罪緩慢的點點頭，“也對。”

幾人立馬松了口氣。

可接著，人突然指著不遠的一棵樹：“可我記得它原本沒這麼大，只是一個樹苗的樣子。”

完了。

三人心中同時響起的這兩個字。

該怎麼解釋？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陸雯揚聲道：“移植！”

“對，就是移植過來的！”

陸雯干一笑：“程姐姐，這下面可是灶王廟呢，那小樹苗太小了，今年的雪又格外的大，冬天也比從前要冷，所以就移植了。你看周圍都是參天大樹，小樹苗早就移植到別的地方去了，就是為了保護新修建的廟宇不到自然的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