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鬧騰了一場,等陸清越捂著酸疼的腰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顧瑾言看著小人慢騰騰的作,又湊過去在頰邊親了親:“要是覺得累就躺著,待會兒我讓何嬸把晚餐送上來。”
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不用,我要去洗澡,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因為這種事起不來床讓何嬸往樓上送飯?
虧他想得出來。
“那我抱你去,我給你洗。”
男人說著就彎腰來抱,陸清越連忙推開他的手臂,隨口編了個理由:“我自己可以,你去跟何嬸說一聲,我想吃蓮子羹,麻煩做一點。”
可不敢讓他給洗澡,萬一再在浴室里心來著來一回,這幅小板就要徹底散架了。
男人黑眸沉沉地盯著:“真的飽了?”
陸清越怔了怔,想也沒想地口道:“飽什麼,我都快死了。”
然后便聽他笑出了聲:“一個下午都沒能喂飽你,顧太太,沒想到你需求這麼旺盛。”
陸清越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臉頓時惱怒地浮起一層紅暈,像只炸了的貓兒一樣拿起枕頭去砸他:“我說的是肚子,你怎麼這麼煩人,你才旺盛。”
他接住扔過來的枕頭,薄噙著笑意繼續逗:“嗯,我的確很旺盛,你先去洗澡,等我上來咱們繼續。”
陸清越又扔了只枕頭過去:“閉,不許再說了。”
于是他笑得更大聲了,將兩個枕頭放回床上,然后一邊笑一邊朝門口走去。
陸清越忽然對著男人的背影的:“你回來。”
顧瑾言轉回,十分聽話地返回到床邊:“怎麼,現在就繼續嗎?”
“……”
陸清越無語地瞪他一眼:“你腦子里除了那件事兒能不能有點別的容?”
他十分坦然且理直氣壯地道:“這能怪我麼,誰讓顧太太這麼面若桃花的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那件事呢。”
陸清越:“……”
隨手抓起浴袍穿上,然后下床從柜里拿出一件領口比較小的套頭家居服,表有點不自在的點了點自己鎖骨的位置:“你這里有沒有印子,被何嬸看見了不好,還是換件服再下去吧。”
除了脖子以上的位子,他的肩背和膛上都被抓出了好多紅的指痕,尤其是鎖骨的位置,被咬了好幾口,清晰的齒痕已經有點微微的腫起來了。
明明很矜持很端莊的,都是當時被他給折騰的,才會下這麼重的手……
顧瑾言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雙頰嫣紅的小人,浴袍很隨意的掛在上,腰帶也只是松松垮垮的系著,夸大的領口出一片遍布著吻痕的白皙,就像一朵被滋潤的水艷的梨花,清純還是那麼清純,但已經完全褪去看那份青,是個嫵的小人了。
顧瑾言眼神不覺再次暗了暗,下里又要蠢蠢的某種火焰,低低地“嗯”了一聲,接過服換了。
何嬸雖然對他們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但有些該避免的尷尬還是要避免的。
接著就見人下朝單人沙發邊上的小圓桌點了點,鼓著腮幫道:“把餛飩和蜂水端下去讓何嬸倒掉吧。既然不想吃為什麼要讓我做,我爸說了浪費糧食有罪。”
男人的眼神一下沉了沉,像是帶著某種探尋的意味盯著看了好幾秒。
這段時間除了他主要求去墓地祭掃的那次,陸展鵬像是了他們之間的忌,從未在他提起過一個字。
現在這麼自然而然地當著他的面提起父親,是不是代表對他已經徹底打開了心結?
陸清越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覺得他的眼神怪怪的,看得有點發:“你這麼盯著我干什麼?你白白使喚我,說你兩句還不行了?”
的嗓音天生就溫,尤其又折騰了一下午,的音中著點沙啞,聽起來有種說不出的韻味,不像埋怨倒更像是撒。
顧瑾言眼底浮起一抹愉悅,瞥了眼小圓桌上已經徹底冷掉的餛飩,走過去直接坐了下來,然后拿起擱在托盤里的筷子,姿勢優雅地夾起了一個餛飩放進了里。
陸清越眨了眨眼,立刻走過去看著他:“你干什麼,都冷掉了你干嘛還吃啊?”
中午喝了那麼多酒,現在又吃涼東西,這麼作為是不想要了麼。
他掀眸看著,將里的餛飩慢條斯理地咽下去,語調也是慢條斯理的:“你都把岳父大人的教誨搬出來了,我若是浪費糧食,怕他老人家怪罪。”
“我那就是隨口一說……”
說著就手要去奪他的筷子:“東西冷了已經不好吃了,你不要吃了……”
男人卻手臂一抬躲過了:“你做的東西,就算冷了也好吃。”
陸清越:“……”
這太真是打西邊出來了,顧總居然也會說哄人開心的話了。
不過還怪好聽的。
“你若是喜歡吃的話,我再去給你煮一碗吧,這個你不能吃了,別回頭胃病犯了還是折騰我伺候你。”
說著攏了攏上的浴袍便彎腰來端托盤,顧瑾言用兩手指摁住,低頭在的側臉上親了親:“夫人今天辛苦了,你去泡個熱水澡,我今天下廚親手給你做蓮子羹犒勞你。”
陸清越自然知道他里的“辛苦”暗指什麼,臉蛋兒不由得又有點發燙,嗔地瞪他一眼:“你以后克制點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不知道瞪了他幾眼了,顧瑾言似笑非笑地起:“好,我盡量。”
陸清越:“……”
就差明明白白地告訴做不到了。
男人下樓,陸清越走進浴室,隨著被白熱水包圍,上的那酸痛也跟著消退了不。
枕著浴缸的邊緣輕輕地閉上眼睛,淡淡地想,如果沒有顧老太太那層阻礙,跟顧瑾言還有暖暖,一家三口應該能過得很幸福。
所以得想辦法將那層阻礙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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