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起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后,電話那頭的顧鈺語氣比之前更加冷淡了:“夫人,顧總已經轉vip病房了,您現在在哪里?”
陸清越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淡淡的道:“我知道了,病房號告訴我,我這就過來。”
掛斷電話陸清越就起從安全通道走了出去,乘電梯上樓,來到了頂層的高級病房。
顧鈺正守在門外,見過來表冷淡但不失恭敬地朝欠了欠:“夫人。”
陸清越看得出他微微埋怨的神,扯了扯,淡淡的“嗯”一聲,手指便握住了門把,正要推開,便聽見顧鈺在后道:“何先生和莫小姐在里面。”
微微挑起眉梢:“就是跟你家顧總一起出車禍的那位嗎?”
顧鈺微微愣了一瞬,似是沒想到會這麼問,隨即回答道:“是的,那位何小姐是何先生的表妹,跟顧先生認識很多年了。”
陸清越短促地笑了一聲:“青梅竹馬,那他跟那位莫小姐倒是滿門當戶對的。”
“……”
顧鈺沒有說話。
“呃……”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然后將握在門把上的手收了回來,笑著問:“那我現在進去會不會打擾到人家青梅竹馬敘舊?”
顧鈺皺了皺眉,終于忍不住替自家老板辯白了一句:“夫人,顧總跟莫小姐只是朋友。”
作為私人特助,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顧總對夫人的,原本他以為夫人對顧總也是一樣的,但是現在卻完全看不懂這位總裁夫人的心思了。
自從陸展鵬去世之后,這位總裁夫人對顧總那可是連個笑臉都沒給過,現在聽到顧總跟別的人一起出了車禍,這是誤會吃醋了?
想到顧總為所做的一切,他都替顧總抱屈。
陸清越雙臂環,冷冷的笑了笑:“他們是朋友還是別的什麼關系我并不關心,顧特助這麼著急干什麼?”
這一聽就是反話,若是真不關心,還會笑得這麼滲人?
顧鈺眉頭皺得更:“顧總現在還沒醒來,何先生也在里面,夫人您快進去吧,總裁醒來的話肯定第一個想看到您。”
到底怎麼出的車禍他也不知道,但以他對顧總的了解,相信顧總跟莫小姐絕對沒有任何曖昧關系。
只是他沒有立場多說什麼,更怕越描越黑幫了倒忙。
陸清越垂下眼眸,似是自嘲地笑了笑,只是垂下的黑發遮住了臉上的神:“也是,既然他還沒醒,我自然也打擾不到什麼。”
顧鈺聽到這話心里不嘆氣,看來總裁夫人是真的吃醋了。
想到老板跟夫人之間的本就如履薄冰,現在那個莫小姐又橫這麼一杠,他都為顧總把汗了。
干脆直接替對方把門推開,恭敬道:“夫人請。”
見門已經開了,陸清越微抬著下走了進去。
何懷晟面朝著窗戶站在窗前,一個漂亮艷的人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雙手握著男人在被子外面的手。
大概是沒想到會忽然進來,那人著顧瑾言的神沒有任何的遮掩,眼底流出濃濃的深和意。
但是這幅畫面隨著的腳步被打破了,人表一怔,接著幾乎是條件反的松開了顧瑾言的手,眼神有些警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陸清越扯了扯,邁步走了過去。
何懷晟也轉過了,看向的眼神極其的冷漠,冷嗤一聲:“你終于舍得出現了?”
從謹言進手室到現在,已經足足過去三個小時了。
陸清越沒回答他的話,目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抿沉默了差不多一分鐘才出聲問道:“他現在況怎麼樣?”
何懷晟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問題:“你問我?”
陸清越這才轉頭看向他,臉上出同樣的嘲弄的笑意:“你是醫生,我不問你,難道要問這個害我丈夫出了車禍的人嗎?”
“顧太太,話不是這麼說的,謹言了傷我們都很難過心疼……”
“謹言?”
陸清越輕輕裊裊地打斷的話:“得這麼親熱,你跟我丈夫什麼關系啊?還有,得著你這個罪魁禍首心疼嗎?”
何懷晟見的冷起了臉:“陸清越,注意你的言辭,這是我表妹莫非,跟謹言是一起長大的發小。”
陸清越抬起頭看向滿臉怒不可遏的男人,輕嗤出聲:“何先生,你有功夫還是告訴你的表妹注意一下舉止吧。發小就可以握著我老公的手不放麼,還有那樣的眼神盯著我老公看,是想當小三嗎?”
莫非的眼睛一下睜大:“顧太太你這話就過分了。”
“過分?”
陸清越冷冷的勾著角:“你惦記我的男人我還沒說你過分呢,你居然還倒打一耙說我過分?若想人不說,除非莫為啊。”
既然是他的發小,那干脆就狠狠地得罪一下好了,說不定這個男人醒來之后一生氣就不要了呢。
莫非還想說話,就跟何懷晟淡淡地呵斥住了:“夠了,謹言還在昏迷著,難不你們還想在這里手打上一架嗎?”
平時怎麼沒看出來這兩個人這麼沒心沒肺。
莫非咬了咬沒有出聲,但看得出氣得夠嗆。
陸清越就沒有那麼聽話了,淡淡的笑了笑:“何懷晟,你這位表妹對我老公是個什麼心思你心知肚明,你想要教訓就拉出去教訓,被捎帶上我。而且就算我做得不妥,也不到你一個外人來對我說教。”
既然已經得罪了一個,那就干脆兩個一起都得罪了好了。
這兩個男人好得能穿一條子,若是何懷晟給在他耳邊說幾句壞話,或許也能起不作用呢。
何懷晟皺皺眉,仿佛一眼就看了在想些什麼,眼神了然地看了一眼,冷笑道:“十三年前他的父母因為你爸在車禍中喪生,現在他又因為你出了車禍,陸清越,你自己著良心想想,到底是他欠你的多,還是你欠他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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