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你先坐吧。”葉南傾眼底含笑,指了指對面的空座位。
許夢如眼底疑明顯。
葉南傾也不跟繞圈子,直接將一沓資料推到了許夢如的跟前。
許夢如將信將疑地翻看起來……
猛地睜大了瞳孔,冷汗直冒,“這些是誰給你的?”
葉南傾眼神清潤溫和地看向,“你不用怕,這些資料我不會傳出去給任何人,拿出來只是想讓你相信我。”
許夢如神發,“你想讓我相信你什麼?”
“我已經抹掉了景航那邊所有關于你的私照、聊天記錄、以及你那些不能為外人知道的過往痕跡……”
聽著的話,許夢如一雙眸子里,慢慢地盛滿了不可思議!
這是怎麼做到的?
葉南傾主解釋:“我既然能拿到這些東西,要銷毀源文件也不難,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面前的就是目前僅剩的唯一一份資料,而你可以選擇將其銷毀,也可以自己留著。”
“為什麼要幫我做這些?”
“我會讓你繼續出演大宋風華的主,我要幫你跟合解約,幫你從景航那里討回原本屬于你的一切、而且,我要讓你進世紀傳。”
許夢如一瞬不瞬地盯著對面這個年輕的人。
氣定神閑,無波無瀾、妝容很淡卻得驚心魄。
說要把從泥沼里拉出來,給一個新的開始、讓可以在跳舞的時候不再戴著沉重的鐐銬。
許夢如覺得自己,遇見了一個普度眾生的神明……
——
可惜神明也需要參加周二下午兩點半的金融專業課考核。
“蘇叔叔三點在京南咖啡館等你,蘇叔叔知道你有考試,讓你不要著急,他會一直等你的。”
高晟風打來電話通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葉南傾正準備上手機進考場。
因為這一通電話,直到試卷下發下來,葉南傾始終心如擂鼓。
從兩點半到三點,葉南傾將試卷答了個大概就匆匆卷,提前一個半小時離開了考場。
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見到那個人了。
監考老師無奈的搖搖頭,暗想大概又是一個知道沒希及格所有干脆溜掉的可憐孩子。
三點二十分,葉南傾在顧肆寒的陪伴下走進京南咖啡館。
咖啡館門口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明顯是已經被清空包下了。
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靠墻位置那個氣場過強的中年男人。
“是他嗎?”葉南傾在心里問。
顧肆寒溫熱的掌心覆蓋著的手背,神自然道:“的確是蘇叔叔。”
蘇深為了見葉南傾,今天特意穿了一干練又不失溫和的襯衫和西,但是這樣刻意的打扮依舊藏不住男人眼底那強勢銳的芒。
他張得手心滿是汗。
看見忽然出現在門口的影,蘇深呼吸一滯。
完全沒有了小時候的稚,五長開了,眉眼間幾分像他幾分又像溫。
真不愧是他兒,蘇深暗想,一顆心跟著揚起來,欣賞之溢于言表。
葉南傾張地朝著蘇深走過去,視線忍不住在男人上打量。
蘇深的視線也定在葉南傾上,微笑,示意,“先坐吧。”
他表面上穩的一批,實際心都快從腔里蹦出來了。
這可是他兒,又漂亮又可,怎麼讓人這麼喜歡?
葉南傾乖巧地頷首,坐下。
“是爸爸嗎?”率先開口,聲音輕地詢問。
蘇深形猛地一怔!
他沒想過再次重逢丫頭愿意喊他一聲“爸爸”。
甚至做好了葉南傾完全不認他的準備……
畢竟他這個爸爸實在是算不上稱職稱責。
中年男人一顆滄桑的心,仿佛因為這句話而瞬間注滿了,瘋狂地跳起來。
他克制住滿腔的激,將所有的緒暗藏于心底,語氣不由得失落,“傾傾,我自知配不上你喊我一聲爸爸。”
葉家的事、程家的事,他真正了解到以后才知道丫頭了多苦。
一想到這些苦難都是他帶去的……
葉南傾看見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悲慟,抿了抿,緒也跟著低落下來。
蘇深嘆一聲:“傾傾今年十九歲了吧?”
把丫頭送到葉家的時候,才九歲。
一眨眼,就長這麼高了。
蘇深眼眶漸熱。
葉南傾噙著笑點頭,“嗯,十九了。”
蘇深忽然想到什麼,吩咐邊的人拿過來一個禮盒子,雙手送到葉南傾跟前。
“這是什麼?”
蘇深笑看著,“補給你的人禮。”
其實錯過了丫頭的人禮,這遲來的禮,半點不能彌補蘇深心里的愧疚和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為丫頭做點什麼。
在最需要的時候他不在,他就活該被忘才對,就不該死皮賴臉地要來見。
葉南傾接過禮,沒錯過蘇深眼底一閃而過的難堪和愧。
認真地注視著蘇深,“其實……你愿意來見我,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想讓蘇深不要多想,不要愧疚。
蘇深在四面楚歌的時候能安頓好,讓能安心在云城那座城市長大,已經很好了。
至于葉家跟程家的事,錯不在蘇深。
因為無論到哪里,都有心思丑陋惡劣的人存在。
是之前的沒有一顆足夠明智的心,去分辨人心丑惡。
所以要怪,也是怪太單純了。
看著蘇深,出由衷的笑,和煦地喚他一聲:“爸爸。”
蘇深那顆自以為足夠堅的心,隨著這一句呼喚,頓時崩潰得不樣子。
他看著眼前懂事的丫頭,克制不住的淚意洶涌而出。
“對……對不起。”四十多歲的男人竟然狼狽地抹著眼淚,又委屈又難。
他哭得像個孩子,“我什麼都沒有給你,都是我的錯,我對得起所有人,唯獨對不起你……”
“爸爸,其實您也不是什麼都沒有給我。”葉南傾低喃道。
下意識地看了邊的顧肆寒一眼。
“爸爸,您安排給我最好的禮,就是阿肆。”
“阿肆,于我而言,是洶涌深海里的一錨,有他在,所以風浪再大也沒有掀翻我這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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