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媽媽的氣這才好些,在容恩的攙扶下來到客廳。
南夜爵環顧四周,這才發現這公寓真的很小,客廳擺了張吃飯的桌子,以及狹小的沙發后,人走路,幾乎是要過去的。
“恩恩,這位是……”
容恩不知該怎麼介紹,南夜爵倒并未覺得有什麼尷尬,“伯母,您好。”
“好好,快坐。”容媽媽其實早就認出了這張臉,閻家出事后,報紙上的頭版都是南夜爵。
也知道,他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那些報紙上說的本來就不全信,如今見容恩將他帶回來,越發就不相信了。
南夜爵高大的影坐在沙發上,更加顯得這客廳的狹小同仄。
容恩將他丟在這后,并沒有再理睬,而是卷起袖子開始收拾起屋子。
倒是容媽媽,非常熱,也不希容恩一直沉浸在同閻越的那段里面拔不出來。
如今過年了,見帶了男友回來,自然高興得很,至說明,容恩是從那漩渦里面出來了。
容媽媽給南夜爵倒杯水,男人趕忙起,“伯母,您別忙了。”
“孩子,爬上樓累了吧?”
“伯母,您就我爵吧。”
“好,”容媽媽將水杯往南夜爵面前推了推,“晚上我和恩恩包餃子,你就留下來吧,”容媽媽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你父母也在本市嗎?”
“他們不在白沙市,每年過節,我都是一個人。”
“噢,”容媽媽笑著點頭,“那正好,今晚留下來,呆會我炒幾個菜,要不然大過年的,人多冷清啊。”
容恩見媽媽和南夜爵說得正歡,便蹙著眉頭過來,“不是讓你不要準備嗎?怎麼菜又都買好了?”
“我讓鄰居劉大媽帶地,就在樓底下的超市買的,那兒便宜。”
南夜爵雙手握著玻璃水杯,里面的溫度恰到好,暖暖的。
只有融了這樣的環境,他才能真正懂得什麼是家的溫暖。
這兒,地方雖然狹窄,但比他那座幾百平米的花園洋房,要有氣氛得多。
容恩一個下午都在避開他,想讓南夜爵自討沒趣,趁早回去。
可是容媽媽不干啊,俗話說丈母娘看婿,越看越喜歡,容媽媽現在大抵就是這個心。
還帶著南夜爵到參觀,雖然才兩個房間,但卻樂此不疲。
“看,這是恩恩睡的,里面堆的都是的東西……”
南夜爵在門口,里面那個房間頂多也就7、8個平米,擺著一張單人床,雖然不寬裕,卻很溫馨。
晚上的飯菜都是容恩準備的,包了水餃,還有一桌子的菜,容媽媽還準備了菜,總之擺上桌的時候,很是像樣。
夜幕降臨,外面傳來震耳聾的鞭炮聲,在煙花的照下,整個天空一下子亮如白晝,一下又恢復漆黑。
容媽媽拄著拐杖走向廚房,容恩將碗碟擺在桌上,看了眼南夜爵,“吃過后,你自己回去吧,要是不放心的話,你明早再來。”
臉并不好看,若不是礙著容媽媽在場,本就不想和南夜爵坐在一起吃飯。
這樣的日子,大家都是親人圍坐在一起,誰見過和仇人同桌的?
容媽媽樂呵呵地從廚房出來,拿著瓶紅酒,“這是我讓劉大媽帶的,說是葡萄酒,好喝的。”
容恩瞅了眼,見是那種市面上最簡單的,25塊錢一瓶,角勾出幾分自嘲,“媽,你拿進去吧,他怎麼可能喝這種酒?”
容媽媽拿著酒,才要放下,被容恩那麼一說,便尷尬得不知是要收回去還是放下來。
南夜爵走到邊,接過那瓶葡萄酒,“伯母,這酒好的,我經常喝。”
容媽媽僵住的角緩了緩,有些不好意思,想想也是,劉媽說那酒才25塊錢,早知道的話,就讓給自己帶瓶好酒了。
容恩見媽媽神有些愧疚,便攙扶著坐下來,只是沖著南夜爵,沒想到會令媽媽難堪。
男人給自己倒了一杯,給容恩和容媽媽倒的時候,兌了些雪碧,那樣喝著不會烈,會有果一樣的味道。
容媽媽不停給南夜爵夾菜,兩個孩子,一個沒有偏,自己卻吃得最。
南夜爵跟著回來的時候,容恩本來是有擔心的。
怕媽媽會不高興,其實容媽媽早就想通了,年輕人的事,已經不是能做主的了,唯一希的就是容恩過得開心。
容媽媽給南夜爵夾了很多菜,那個小碗里面堆得和小山一樣,“爵,多吃點,喝酒……”
南夜爵時不時和說著話,他其實和陌生的人說話真的很,可是容媽媽不一樣,那種自然的親切,令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這個本就殘缺的家庭,他真的希能融進去,這種親而好的覺,真的能溫馨到心里面。
很暖,很舒適。
吃完飯后,容恩收拾完碗筷,干凈雙手出來,“媽,我今晚和你睡。”
“好,”容媽媽面帶寵溺地拍拍的手,“爵,你就睡恩恩的房間吧。”
“媽——”容恩忙制止住,“他回家就好了,不會住在這的。”
“可是他喝了酒,等下開車不安全……”
“打車就行,”容恩抬起頭,面無神地向南夜爵,“你打車吧,車子明天再來取。”
“恩恩,”容媽媽面疼惜,“爵的父母也不在市,這大過年的一個人多冷清,再說你的房間也是空著,人家孩子第一次來我們家,你也不看看幾點了……”
容媽媽將容恩數落一通后,目別向南夜爵,“孩子,住下來吧,等下我給你換個新的被褥。”
“不用。”
容恩以為他拒絕了,不想南夜爵卻說,“反正是恩恩睡過的,這樣就好。”
“那行,你看我們就三個人,要不然可以和別人家那樣打麻將,這過年的時候,可就太冷清了……”
“媽,”容恩皺起眉頭,沒想到容媽媽興致這麼好,本來就沒想過帶南夜爵回來的,“三個人有什麼好玩的?”
正說著,外面就響起敲門聲,“容媽媽開門,我們拜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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