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糾結了好一陣,還沒想到對策,就聽到說,想追你爺爺。”
“原來來我們班找我,是為了我同桌——你爺爺。”
南煙笑。
沈碧華也笑:“你還自的。”
齊老爺子哼哼唧唧的,又絮絮叨叨地說:“那時候我們倆都結婚的時候,還說著以后的小孩兒要定娃娃親,哪想,我一個閨兒都沒生出來。不過還好,南煙和聿禮結婚了。”
南煙詫異:“以前還有娃娃親嗎?”
沈碧華點頭:“有的,只是我只有你爸爸一個兒子,他麼……都是兒子,到底還是沒那個緣分。”
話題到頭來,還是點到了孩子上。
溫的冬日晨下,沈碧華輕著南煙的手,問:“你和聿禮結婚有兩年了吧,打算什麼時候要小孩兒?不是催你,只是想聽聽你們的計劃安排,我好心里有個準備。”
“就……我也不太清楚。”南煙如實道,“我對小孩子沒有太多想法,要個小孩兒,也好,不要,也好。”
沈碧華倒是心態平和:“沒關系,你不想生就不要生,孩子又不是會陪父母一輩子的。”
早早地失去了唯一的兒子,很多事早已看。
只是齊老爺子到底還是傳統的,聽到這話,吹鼻子瞪眼的:“人也不會陪你一輩子,怎麼,難不你還不結婚嗎?”
沈碧華太知好友這不甘示弱又蠻不講理的較勁了,“吃飯還得拉屎呢,你能不吃飯嗎?”
齊老爺子:“我就覺得人要生小孩兒。”
沈碧華說:“迂腐,老頑固。”
兩個人又吵起來了。
吵到最后,沈碧華學著齊老爺子胡攪蠻纏的勁兒,也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得了老年癡呆呢,脾氣這麼臭。”
齊老爺子終于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個病人了,隨即收起脾氣,“行了行了,我的錯,我的錯行了吧?”
沈碧華:“你知道錯就好!”
于是,二人又和諧地嗑著瓜子兒曬太了。
目睹這一切的南煙,只能說是哭笑不得。
晚上,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和齊聿禮說了一遍,齊聿禮聽過之后,無波無瀾,只是迎著南煙頗為期待的眼神,他沉默幾秒,而后,配合著說:“他倆越活越回去了,跟小孩兒似的。”
南煙要的也不過是他一句回應罷了。
管齊聿禮回了什麼,都不重要,反正他回了,代表著他有在認真聽說話。
“但是齊聿禮。”南煙忽地說。
齊聿禮聞言,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
南煙說:“我們要個孩子吧?”
齊聿禮:“怎麼突然想要個孩子了?”
南煙:“不突然啊,我們結婚都兩年了,你都三十了,要個孩子,怎麼了嗎?而且我現在工作也不忙,覺可以生個寶寶。”
齊聿禮笑了下:“我已經有個寶寶了。”
這話顯然取悅到了南煙,但南煙還是:“再要一個吧?我也想有個寶寶。”
南煙對小孩兒是沒太多期待,可今天下午的時候在想,如果有了寶寶,那麼今天下午,爺爺和就會抱著孩子哄著孩子,兩個人不用總是翻來覆去地回憶陳年舊事,而是憧憬寶寶的未來,憧憬他們帶孩子的未來。
3.
南煙和齊聿禮結婚的第三年。
南煙二十七歲,齊聿禮三十二歲。
尋常的一個工作日,工作狂齊聿禮接到了來自他太太的電話,他面是一貫的寡冷疏離,電話結束后許久,他仍保持著打電話的姿勢久久未。
齊聿禮是會議中途出來接南煙的電話的,會議室里眾人久等他未歸,心急如焚,催促著何銀礫。
何銀礫著頭皮,打斷齊聿禮的電話:“boss……會議……”
“會議取消。”齊聿禮放下手機,他說,“備車,送我去醫院。”
何銀礫愣了愣:“啊?”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跟了這麼多年的冰山老板,有生之年第一次對他了個笑來,“我太太懷孕了,公司今天全員放假,休息一天。”
——日常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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