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你沒發燒吧?”
芝芝把手放在林墨額頭探了探,確定林墨不是在說胡話。
而楊梓干凈桌子的水也勸林墨道。
“你剛從京都回來,舟車勞頓,突然冒出個想法也正常,咱們好好休息幾天,冷靜冷靜再說好吧。”
“兩位夫人,別人造兵買是犯法,可我不一樣,陛下已經親口允諾,給個這個特權。”
“什麼,當家的,陛下還能答應你這個請求?”
芝芝驚訝道。
“是啊,按道理來說,就算陛下放開民間制造兵的口子,也該由皇親國戚來經營,怎麼會到你。”
楊梓也疑,他不知道,林墨和皇帝的談甚歡,那五萬兩白銀,都是林墨主要求上繳的。
“當家的,你這事還得慎重啊,畢竟不是小事。”
楊梓也道:“如果陛下真的給你這個特權,也需等到圣旨下達后才行。”
芝芝在一旁小啄米似地點頭。
盡管如此,林墨還是要做好準備工作。
首先找到李蛋,還有菜哥,要他找二十名武德縣的打鐵匠。
李蛋一聽,頓不妙。“先生,你要找這麼多打鐵匠,打算何用?”
“我打算開一家墨氏兵鍛造坊,咱們以后明正大地鍛造兵,你也可以大展拳腳了!”
“哎呀,先生,使不得,使不得,我還是愿意做木匠算了。”
李蛋怕了,一是自己死里逃生,好不容易從京都活著回來,就鍛造兵這一行都有了影。
二是這鍛造兵是犯法的,之前他們鍛造的一些兵,也是因為給侯爺打造的,二是小規模鍛造,并且是贈人的名義,并不構兵買賣。
“是啊,先生,雖然你有爵位在,但犯法的事,咱們還是不能干吧?”
菜哥也怕啊,要是真的犯法,即使能賺到再多的錢,也沒命花。
“哈哈,你們聽我說,我已經征得陛下的同意了。”
沒辦法,林墨又向他們解釋了一番,這下,菜哥才答應林墨幫他找鐵匠。
但李蛋,仍舊皺著眉頭。
“先生,我太久沒煉鐵,您教給我的技巧我都忘了,我還是安心做我的木匠吧。”
李蛋的媳婦有孕在,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安定,想好好看著孩子出生。
在京都那件事,對李蛋的打擊太大了,他現在都不想沾染家的事,心里抵。
雖然幫林墨鍛造兵不是直接和管家有關聯,但最終,兵的流向,都是以府、衙門、戰場上軍隊,這些朝廷的機構為主。
所以李蛋還是不想參與。
“李蛋,你這屬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知道嗎?”
林墨直接穿他心里的隔。
什麼忘了煉鐵的技巧,那都是扯淡。
“先生,我承認,我膽小,并且翠英也不會支持我再從事鍛造兵了。”李蛋低著頭說道。
“是嗎?”林墨盯著李蛋家門口懷疑道。
因為翠英就在門,剛才林墨跟李蛋說的話,大概全能聽見了。
只見翠英著已經隆起的肚皮,慢慢走出來道。
“李蛋,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我相信先生,他不會害你的。”ωWW.166xs.cc
臥槽,翠英這話,讓李蛋有點愧。
自從京都回來,李蛋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做什麼事都變得很小心,甚至小心過了頭,那種劫后余生的覺并沒有讓他的人生重新散發出彩,反而像一艘沉寂的小船。
任憑海水灌其中,落到最底部。
翠英也看得出,李蛋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這不是他真實的樣子,不是原來朝氣蓬,對未來充滿信心的李蛋。
“兄弟,聽見你媳婦說的話嗎?一直都會支持你的。”
林墨拍拍李蛋的肩膀,讓他考慮一個晚上,明天給自己答復。
臨走前,林墨道:“跟著我干,我還是那句話,出了事我負責。”
林墨以拳擊,表示信任在心。
剛走兩步,沉默的李蛋突然開口住林墨。
“先生,等等!”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媳婦翠英,那鼓勵的眼神。
“先生,我答應了,跟著你繼續干!”
“哈哈哈……”
林墨轉過來,給李蛋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人召集了,兵鍛造坊的房子也在如火如荼地建起來。
林墨改行轉戰兵鍛造的消息,也慢慢傳開了。
老漁王聞言一驚,著拐杖就要趕往林墨這兒。
“這大事不好了,難道先生要私造兵,跟朝廷作對?”
老漁王聽說前段時間林墨被召進京,還被皇帝迫捐一大筆錢,如果這況屬實的話,那林墨要私自鍛造兵,豈不是打算造反?
不行,他得去阻止。
“爹爹,你不急,先生他一定是有什麼事我們不知道的。”水珊趕攔住年邁的老父親,恰巧這時,菜哥回來了。
經過他的一番解釋,老漁王才總算放下心來。
林墨的兵鍛造坊眼見就要完工,總共八間房子,外加一間倉庫。
這規模雖然與朝廷里的兵作坊相比小了點,但凡是開頭難,步正軌之后,林墨會擴大場地。
可就在此時,縣令帶著十幾個捕快趕到。
“爵爺,你搞這麼大陣仗,這是要干什麼呀?”
縣令微笑地對林墨拱手。
言語之中,卻是皮笑不笑問道。
“縣令大人帶這麼人來,想必已經猜到我要做什麼,又何必多此一問。”
林墨很清楚,十幾個捕快,那幾乎是縣衙的全部家底了。
“哈哈,爵爺,我們還是借一步說話吧。”
縣令吸取上次的教訓,手道。
兩人一同進屋,縣令便底下語氣:“爵爺啊,我聽人說,你要開兵鍛造坊,制造和售賣兵,我帶這麼些人來,也是為了公事,總不能百姓以為,我這個縣令是擺設吧。”
縣令一臉無奈道。
的確,私人公開鍛造兵是犯法的,縣令帶捕快來執法,也是他分的事,他可不想得罪林墨,但表面功夫又不得不做。
“辛苦大人你了。”林墨笑道。
“爵爺,你要是私自打造一兩把送人,這無傷大雅,可你這樣堂而皇之地私造兵,棄朝廷的法度于不顧,這就讓我很難辦了。”
縣令道。
然后他見林墨不作聲,又繼續道,“其實,爵爺您的紡織作坊已經聞名天下,只要繼續賺大錢就好,又何必冒這風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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