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小兒,你竟敢在朝上威脅家,氣得老夫星夜疾馳,前來拿你。??來人,將其捆了,綁到老夫府中,老夫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隨著一聲中氣十足的後聲響起,一戎裝,臉上略顯疲憊的韓世忠虎步熊軀徑直走了進來。
“老韓頭,你怎麼回來了?你這是幹什麼?放開我!”
看到秦天德被韓世忠的親兵拿下,又有兩人拿著繩索就要上前捆綁,嶽銀瓶兩步來到韓世忠面前:“世伯,你爲何如此對待我家人,快放了他。”
“銀瓶啊,有些事你不明白,凡事莫要只看表面,小心被人騙了。”韓世忠一擺手,不再理會嶽銀瓶,而是來到秦天德面前,一把揪住其領,“秦家小兒,你可曾記得老夫當年對說過的話麼?老夫曾說,你若敢背叛家背叛大宋,你會是如何的下場?”
說著話,一把年紀的韓世忠趁人不備的衝著秦天德了眼睛,秦天德那還會不明白,心中哭笑不得。
正要開口說話,勸說韓世忠不要來趟這灘渾水,可是韓世忠再次把手一揮:“兒郎們,把這個傢伙扛回王府,老夫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喏!”
韓世忠的作風向來是雷厲風行,不等秦家人做出什麼反應,便已離開國師府,上馬疾馳,呼嘯著趕往鹹安郡王府。
鹹安郡王府是韓志忠的府邸,這幾年韓世忠在外征戰,府中依然留有下人打掃看護。
當秦天德被人擡進鹹安郡王府後,韓世忠帶回的上百親兵忽然將整個郡王府圍了起來,圍得水泄不通,不要說岳震派來監視秦天德的那些人手,就連時順都難以進。
“老韓頭,你這麼快就從東北趕回來,是不是一路上都沒怎麼休息?”當偏廳只剩下韓世忠和自己後,秦天德開口問道。
韓世忠本不予回答,來到秦天德邊,解開了繩索:“那是老夫親兵的鎧甲,你趕快換上,跟隨老夫的一同出城。”
“你瘋了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麼做你會有什麼下場?”
“切,當年老夫被罷黜職後,本就已經心死。如今大宋能夠振,老夫再次統兵征戰沙場,金國覆滅在即,這都是白賺回來的,就算現在死了,也足夠了。
你廢話說,趕快換上鎧甲,跟隨老夫出城,你再不走,恐怕真就死在這臨安城了!老夫絕不會讓大宋如此對待大功之臣!”
將上的繩索丟到一邊,秦天德並沒有去那桌上的親兵服飾,而是坐在了椅子上,激的看著韓世忠:“韓大人,你的好意小子領了,不過秦某卻不能走。”
聽到秦天德拒絕,韓世忠眉頭一皺,旋即想到了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惦記著人!老夫跟人分析過了,家如今針對的只是你一人而已,只要你離開臨安,你的家眷自然無憂,倒是會有人想辦法將你的家眷送出臨安城,與你匯合。給,穿上!”
捧著韓世忠丟過來的親兵服飾,秦天德起,衝著韓世忠深作一揖:“多謝韓大人,也請韓大人替秦某謝過胡大人。”
“什麼胡大人?謝他作甚?老夫聽不明白!”
韓世忠上不承認,不過秦天德已經可以確定,韓世忠想讓他混親兵中,帶他出城,必定是跟胡銓商量過。
韓世忠領兵在外,決不能私自離軍返回臨安,只有爲樞使的胡銓,能夠提供方便,使得韓世忠在幾日之,就從東北前線返回臨安。
不過看樣子這件事韓世忠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準備一力承擔,不願拖累胡銓,因此纔會矢口否認,可是秦天德又何嘗願意讓韓世忠到自己拖累?
“韓大人請聽秦某一言。”秦天德將懷中的親兵服飾放到一旁,“韓大人以爲秦某手段如何?誅佞,匡社稷,輔新君,平天下,這些事,那個不比如今要困難,難道大人以爲,秦某面對如今難局,會毫無應對之策麼?”
看到秦天德不領,韓世忠原本都打算來了,因爲他已經大定心思,無論如何要把秦天德救出城外,可是聽到秦天德自信滿滿的說出那番話,遲疑了。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有辦法離開臨安了?”
“呵呵,韓大人放心便是,我何時肯吃虧?實不相瞞,退路之策,早在幾年前我便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只是在等待時機罷了。”
“反正都是要走,按照老夫的法子,最是安全而且今日即可行!”
“韓大人,你太小看那四公子了,你以爲他看不出您此次回京的目的麼?我敢說,只要你帶領親兵想要出城,必定會被排查,到時候除非你帶兵衝出臨安,可那樣您就等同於謀反了。”
韓世忠脣蠕了幾下,終是認可了秦天德的說法:“都是你自作孽,閒著沒事非要將鵬舉四子培養如你一般的狡詐,可惜他只繼承了你外表的猾,沒有繼承你心的忠直。
老夫聽說,若非家有他相助,你恐怕也不會這麼快就淪落至斯,現在想要離開臨安城,還要提防著他!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說你安排好的退路,可有什麼需要老夫幫忙的?”
“沒。。。好吧,老韓頭,你別這麼看著我,我說有還不?今日大人命人將我捆來,外人或許不知,不過嶽震必定能夠看出其中端倪。
所以我想請韓大人這幾日在府中好好休養,什麼都不要做,以此來迷嶽震和家,紛擾其心思,有利於我將來順利離開。”
拒絕了韓世忠派人送自己回府的好意,秦天德獨自一人離開鹹安郡王府,本想步行返回府中,哪知道剛出鹹安郡王府大門,就看到崔蒙秦三帶著一衆府中護衛下人手持棒與韓世忠的親兵在鹹安郡王府門前對峙。
“三兒,不許無禮,爺我沒事,都散了吧!”
“爺,你沒事吧!”
在衆多下人的關心中,秦天德上了秦三帶來的馬車。爲了避免這麼多人引起臨安百姓不必要的猜疑,秦天德令其分散返回府中,而他則坐著有秦三架勢的馬車,在崔蒙、時順一明一暗的保護下,向著國師府駛去。
雖然秦天德如今已經辭,是平頭百姓,不過秦三依舊大擺架勢,馬車行駛在天街正中央,不停的吆喝,絕不會給任何人讓路。
當馬車快要行至仙橋時,對面忽然行來一頂轎,同樣走在天街正中央,與秦天德的馬車相向而來。
“讓開!”秦三與對方幾乎是同時開口大喝,不過對方明顯人多勢衆,而且又是,很快秦天德的馬車就被幾個護衛手持鋼刀包圍了。
聽著馬車外出來秦三的喝罵聲,以及鋼刀出鞘發出的脆響,馬車一旁的崔蒙,手中已經出現了幾枚鐵釘,而躲在暗中的時順亦打算手,只不過他的目標是對面拿頂轎的人。
這三人如今都已被惹出了真火,這一年來,隨著秦天德對趙昚的步步退讓,臨安城中秦天德的威信日益降低,雖然依舊沒有人敢公然挑釁,但不人看向秦天德的眼神,已經沒有以前那般敬畏,最直接的反應就是國師府的下人面對其他各府下人時的優勢地位到了搖。
而近日,韓世忠居然公然帶兵闖府,當著衆人之面綁走了秦天德,眼下又有那不知死活的員敢命人對秦天德拔刀相向,這都是的秦三等三人再也難以容忍。
“三兒,住手!”
就在一場廝鬥一即發時,秦天德掀開車簾走了出來,看到馬車周圍那些衝著自己拔刀在手的護衛,一皺眉頭:“你們是哪家的狗奴才,居然敢對老子拔刀,想死不!”
雖然他已經辭,但多年來居高位執掌朝堂指點江山所養的那份霸氣卻依舊還在。吃得他這麼一斥,在被他冷眼一掃,那幾個護衛渾一,就要後退,更有那不了的,幾乎要將鋼刀鞘。
“你們都是廢麼!”這時候,對面的轎也傳來一個聲音,接著一個穿朝服的中年員走了出來,“被人這麼一嚇,居然後退,還有人想要收刀,來日傳揚出去,豈不是要讓別人笑話本養了一羣酒囊飯袋麼!”
“我道是誰,原來是史中丞張大人啊。”秦天德看清來人,就知道今日恐怕並非巧遇,怪氣的說道,“張大人好大的威啊!”
“哦,原來是國師大人。。。啊,恕下愚鈍,下差點忘了,秦大人如今以辭,不再擔任我大宋國師一職了。”張麒彷彿才認出秦天德來,說到這裡隨意拱了拱手,話鋒一轉,“不過要說威,本拍馬也追不上國師當年,擅權朝中,隻手遮天,一手可斷人生死榮辱!”
秦天德眉頭一挑,不再言語,鐵青著臉,一步步朝著張麒走去。張麒面帶笑容,揮手阻止了那些想要阻止秦天德靠近的手下,靜靜的站在那裡。
只是當秦天德來到他面前,剛張開的時候,張麒搶先說道:“國師大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要怨天尤人,要怪,就怪你當年太過張狂了!”
說完話,他拉住秦天德的手腕輕拍了兩下,然後一轉回到轎中,吩咐手下讓開天街,自行離去了。
正果過程中,秦天德彷彿傻了一般,站在那裡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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