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很快就到了，把柯渝帶了出去。

“抓他是不是太容易了？”喬千檸踩著水出來，看著被推進電梯的背影問道。

“你還想要多難？他已經無可走，想和我們拼個魚死網破了。”君寒澈又低頭看的腳，“真的，你為什麼不換一雙鞋？”

喬千檸扭頭看他，面愁容。這是出現新人格了啊！

怎麼會這樣！

——

檢查室里，君寒澈第一百零七次被推進了CT設備，做顱掃描。

那位德國醫生坐在一邊，里念念有詞。

琳達忍不住問道：“他在說什麼啊？”

喬千檸搖頭，這位同行已經走火魔了，除了專業上的事，幾乎不與人流。但是他很肯定，手沒辦法解決君寒澈的問題，現在還是只有一個辦法解決問題。

“真的要請神經科專家來再度催眠？”琳達擔憂地問道：“出了岔子怎麼辦？”

“劉博士說，之前之所以不功，造他后面癥狀，是因為催眠未能達到想要的效果，他每一重人格都牢記著我的存在，可現實中又沒有我，所以造他的思維混。你看這個區域……”

喬千檸給琳達演示了一下君寒澈大腦活躍度最高的區域進行工作的過程，琳達聽得一頭霧水的，好半天才搖著頭說：“我覺得，你們不怕就好。”

“試試吧。”喬千檸深吸了一口氣，抬腕看表，“劉博士他們快到了，安排一下，我們盡快開始。”

“你就不怕又失誤了，他把你忘了？”琳達好奇地問道。

“烏！”喬千檸惱火地捶了琳達一拳。

琳達捂著，撒就跑。

“有時間在我這里瞎混，還不把自己嫁出去，中國男人不好嗎？”喬千檸罵道。

“中國男人好的全在你那兒，留的都是歪瓜裂棗。”琳達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中文進展神速！

喬千檸搖了搖頭，走回檢查床前。君寒澈睡著了，他最近睡眠時間開始不穩定，有時候突然就睡了，有時候整夜都無法眠。

“乖乖地睡，睡一覺起來就到春天了。”喬千檸彎下腰，在他的額上輕吻了一下。

——

下課鈴聲響起，校門口，大群的孩子往外飛奔，最先放的是低年級的小家伙。家長在外面等著孩子們，看到自家的小寶貝，馬上就上前牽了過來。

喬千檸的風藏不住起的大肚子，站一會兒，就要活一下發脹的。不時看看時間，有些不耐煩起來。已經半個小時了，那兩個小的怎麼也該出來了，怎麼現在還沒見影？

正想出去找，車門推開了，一條長踏了出來，接著是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搭在的手臂上，借了力，站了起來。

“還沒出來？”君寒澈活了一下手腳，問道：“我剛睡了多久？”

“二十分鐘而已，讓你別熬夜。”喬千檸責備道：“你以為你十七八歲，強壯如牛呢？”

“我不強壯嗎？”君寒澈從座椅上抓出外套穿上，笑著問道：“看來是真對我有意見了，晚上的會我不去開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