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玨……”趙晉剛剛開口,縣令就連忙道:“當然是大王子的,這玉玨不用問,肯定是大王子的!”
原先還想一口指認趙晉誣陷的縣令立刻站在了趙晉這邊。
趙晉忍不住蹙眉,先前他不想暴份,一是避免被人知道行蹤,二是,雖然亮明份,這些人會因此討好偏向自己,但這傳出去,必然是他以勢人。
或許如今這種傳言沒有大礙,可到了出事時,這些都會為最后一稻草。
“縣令大人。”趙晉阻止了縣令去將玉玨來直接遞給他的舉,“可有證據?”
此言一出,縣令與掌柜均愣住了。
王子這是什麼意思?
趙晉點了點被縣令捧在手里的玉玨,“這塊玉玨上面有燕黃家的標記。”
凡是大家族中的貴重之,大多有家族的標記。
縣令連忙往趙晉手指所點之看去,只見上面赫然有一個變形的“黃”,該字的最后一筆拉得極長,且往上翹去。
“大人不若再反過來看看。”
縣令自然無所不從,在玉玨的另一面,邊角刻著極小的“燕”。
這是燕黃家的印記!
掌柜臉瞬間煞白,這下可真是權和理,都不在自己這邊了!
“豈有此理!”縣令怒聲道:“這丕修當鋪的掌柜膽大包天,強占他人財,對簿公堂時,倒打一耙,罪加一等!”
“將掌柜押下去!牢獄五年,所有家財盡數充公!”
掌柜這下連跪都跪不住了,癱在地上,兩眼無神。
他將當鋪取名為“丕修”,諧音“貔貅”,企圖錢財只進不出,最后全部都要吐出來。
“王子,”縣令轉向趙晉時,立刻換了一副臉,諂道:“不知下這樣做可行?”
趙晉瞥了一眼縣令,“按律法懲辦即可,問我作甚?”
“是是是,王子所言甚是!”
臨走時,縣令熱邀請趙晉在縣衙落腳。
“不必,在驛站即可。”趙晉拒絕了,這縣令的為人,他極為不喜,當時對方分明是了掌柜賄賂,想偏向掌柜,只是最后他亮明了份,這才改口。
縣令不好強求,一路殷勤地送趙晉到驛站。
事后,趙晉另外去找了間當鋪,將玉玨死當了一千兩。
然后在縣令知曉前,率先啟程。
他們一早出發,趙晉系著純黑披風,沒有坐馬車,翻上馬。
“走吧。”
路上,趙晉放慢腳步,直到和楊旭并肩,“楊大人,我們換一條路。”
“明白了。”楊旭是聰明人,趙晉一提,他便明白其中緣由。
這件事一開始并沒有告訴馮武鵬。
馮武鵬發現線路不對,前來質問趙晉,“大,爺,這線路是不是偏了?”
趙晉環顧一圈,語氣有些不解,“并沒有,馮大人何出此言?”
“之前分明是往西北走,如今怎麼是直接往北走?”馮武鵬對線路了如指掌,直接將偏移之指出。
“是向北走。”趙晉恍然,“可能是忘記跟馮大人說了,我們改線路了。”
馮武鵬手掌猛地攥,這趙晉,是故意的!
“爺,這突然改了線路是不是不妥當?甚至不告知我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爺對我有意見呢。”
趙晉輕笑道:“馮大人誤會了,不過是忘記罷了。”
“馮大人不必過于張多思,疑心太重,晚上易休息不好,”
“路途遙遠且辛勞,馮大人要是路上不小心病了,那就不好了。”
馮武鵬呼吸徒然重了幾分,“那現在走哪條路?”
“馮大人跟著我們走就是了,就不勞馮大人心了。”趙晉沒有告訴馮武鵬。
跟著他前去云州的這批人,不是被安的暗鬼,就是得罪了人的倒霉鬼。
這馮武鵬,無疑是前者。
馮武鵬冷冷瞪了趙晉一眼,“大王子,真是好得很!”
“多謝馮大人的祝賀。”趙晉笑道。
馮武鵬氣得直接甩袖策馬離開。
趙晉等人又行了兩日,再次需要翻山。
“老天爺在上,太上老君保佑,菩薩保佑,這次過山,可千萬不要再有什麼事了!”
進馬車休息的趙晉饒有趣味地看著金全到求神拜佛,求各路神仙保佑他們安全。
求告一通后,金全終于安心了些。
可惜的是,金全的求神拜佛,并沒有用。
趙晉原本正在馬車閉目養神,突然睜開了雙眼。
“趴下!”
他一把按住金全的脊背,強迫使對方趴下,接著自己彎下腰。
“嗖嗖!”“嗖!”
數支羽箭從馬車兩側的簾子!
如果趙晉他們再遲一點,恐怕他們會被篩子。
外面也傳來嘈雜聲,還有兵撞的聲音。
楊旭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爺,外面有土匪,勿忘小心!他們手極好!”
金全怕在馬車上,膽戰心驚。
“誒呦,我拜了這麼多神佛,結果半點用都沒有!”
趙晉還有心思開了一個玩笑,“說不定是因為你拜太多,他們覺得你心不誠。”
“爺!”金全苦笑道:“這都什麼時候,還開我的玩笑。”
趙晉過抖的簾子,約看了一眼外面的況,低聲對金全道:“趴著不要起來。”
然后趙晉一把出自己放在馬車里的長刀,一個翻滾,從馬車上下去了。
楊旭空回頭看了一眼,見趙晉握著刀出來,就又扭回頭,專心戰局。
趙晉眸銳利,了,右手執刀,直接沖混戰中!
“噗嗤!”
鋒利雪白的長刀刺土匪,然后趙晉雙手握刀,抬腳一踹,兩相作用下,長刀猛地拔出,被刺了一刀的土匪倒在地上。
趙晉突然一彎腰,大刀從他上面砍過。
后用力一蹬,趙晉借力往前一躍,轉,劈砍!
趙晉出手利索迅猛,毫不遜楊旭,甚至更勝一籌。
他的招式樸實無華,但都是殺人的招式,刀刀致命。
整個混戰局面從一開始的聚集在馬車前面,到后面的越來越分散。
馮武鵬更是喊了一句,“爺!”
土匪們對視一眼,紛紛有意識地將趙晉往另一邊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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