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大老爺們也沒有什麼可臊得慌的,有劉鴻漸下令親衛營百戶闊端當即下馬開始解腰帶,隨後又有幾個盟古糙漢子也開始解腰帶。
這麼好的便宜不佔纔是二傻子,躺在他們下的乃是羅剎國的皇帝,朝皇帝臉上放水,多榮的事,回去跟家裡的老鄉吹牛都不見得有人相信。
“Нет,япроснулся,ненадо……”
可誰知闊端幾人剛掏出傢伙,躺在地上的阿列克謝就坐了起來大聲吼。
原來這廝早就醒了,只不過周圍都是大明士兵,他心裡頭害怕不敢醒過來去面對,但見幾個大漢圍著他開始掏傢伙,他哪裡還能裝下去。
“瑪德,劉卿,這傢伙竟然裝死!”朱慈烺被阿列克謝虎了過去,不覺罵了一句。
“王爺,俺……俺剛纔沒憋好。”一個盟古漢子提起子去找劉鴻漸自首。
剛纔阿列克謝坐起來吼了一嗓子,他剛醞釀的尿意一張摔到了阿列克謝長開的裡。
“哈哈哈!沒事沒事!快去一邊解決吧,別把膀胱憋壞了。”劉鴻漸也被這憨厚的盟古漢子逗樂了。
事實上他就看出沙皇是在裝死,因爲這廝雖然閉著眼睛,但眼皮子的抖卻暴了自。
之所以出這麼個餿主意也只不過是鬧著玩的。
“有沒有通羅剎語的?”劉鴻漸環視了一週道。
虎賁營和親衛營的士兵全都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講武堂裡只教習一點點弗朗機語,哪裡會什麼羅剎語。
大軍中通譯倒是帶了,只不過目下還在布薩城的軍營中。
“把他捆起來,咱們撤。”劉鴻漸也沒指這些大頭兵有這本書,說完一揮手便帶著虎賁營向布薩城匯合。
一路上又見到不潰逃的羅剎人士兵,皆被力旺盛的虎賁營士兵截殺,一行人直到傍晚才與喇匯合。
“啓稟皇上、王爺,咱今日戰死了六千多弟兄,不過俺們殺的羅剎人至是這個數字的…一…二、三、四、五……八、八倍。”
喇纔剛開始學大明的數,掰著手指頭認真的算著。
常鈺等人看了也不笑,相比於他們,盟古部落首領出的喇比他們努力多了,他們早已知道喇總督讀書識字的故事。
“嗯,將戰死兄弟們集中火化吧,莫忘了將他們的骨灰收集,連同陣亡者花名冊派人送到北京城。”劉鴻漸嘆了口氣下達了命令。
“傳朕口諭,著戶部和兵部立即將卹金髮放給戰死將士的家屬手中,若是讓朕知道有剋扣一兩的,朕定斬不饒。”
朱慈烺也站了出來十分嚴肅的道。
沒上過戰場的人本不明白戰爭的殘酷,百們都埋怨軍費過高、卹過甚,卻從來沒先過士兵究竟是用多大的風險來換取這份軍餉。
就這麼幾天的時間,一萬多將士從這個世界消失,一萬多個家庭失去了他們的丈夫、兒子和父親。
朱慈烺從來沒有這麼真切的到一個普通士兵的喜怒哀樂,死了袍澤的士兵晚上甚至跟首說話,因爲他們明白首一旦火化就什麼都沒有了,就好像這個人就沒有存在過。
朱慈烺也習慣了軍隊中士兵每天晚上罵罵咧咧的打諢,他覺得軍隊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就像他的劉卿說的,如果軍隊裡的士兵都變得文質彬彬的,那大明就完了。
“哦對了皇上,俺們捉到了那個羅剎人的統帥,好像是什麼莫羅佐夫,只不過……只不過……”喇說到此有些難爲。
“只不過什麼,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莫不是不小心把人給砍了嗎?”劉鴻漸不在乎羅剎人統帥的死活,他心裡最清楚,最值錢的是沙皇。
“王爺神機妙算、高明、高明啊~”喇聞言眼睛一瞪誇讚道。
“別拍馬屁,說實話。”劉鴻漸瞪了一眼喇,心說這廝是看聖賢書看多了,臭病都學會了。
“是,王爺,事是這樣的,今天下午俺們這邊一直在混戰,煙塵滾滾的俺只顧砍殺也沒顧得上其他人。
那個莫羅佐夫被俺手下一個吳二鍋、還有一個章德華的兵給砍了,這倆人都說是自己砍的,俺也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話,是以還請皇上和王爺來裁決。”
喇撓了撓糟糟的頭髮道。
其實這要怪還要怪劉鴻漸,是這廝給士兵們下令,殺死羅剎人統帥不僅可以得到大筆的賞銀,還能得到當今天子的墨寶。
這些個士兵們上了戰場自然一門心思的去尋羅剎人統領了,是以纔出了這檔子事兒。
“這倒是有意思了,傳他們來見朕。”朱慈烺看了一眼劉鴻漸似乎是在質問我啥時候答應要賜墨寶了,只是一副字而已他也毫不計較。
傾,吳二鍋和章德華二人被帶了來,一路上還罵罵咧咧推推搡搡的。
“皇上,是俺砍的那首領的頭,功勞應該是俺的。”章得華知道要先下手爲強,搶先道。
“閉~!沒出息的東西,就你話多,等皇上問話!”喇一掌打在這士兵的頭盔上,章德華隨即閉上了。
“你是吳二鍋吧,你來說說。”朱慈烺倒是沒生氣,還揮揮手製住了喇的暴行。
“啓稟天子陛下,當時確實是俺跟章德華一起追那個子首領,俺從馬上將那首領撲倒,自己也摔了下去,那首領又跑,俺上去砍了一刀砍在了那首領的小上,章德華這才趕上機會砍了他的頭。”
吳二鍋似乎是個老實人,從他的言辭間就可以看出來。
“這麼說是你先將莫羅佐夫拖下馬,章德華纔有機會砍殺他對嗎?”劉鴻漸反問道。
“是了,是了,就是個這。”吳二鍋著一口河南話迴應道。
“那便好說了,既然是你們二人共同的功勞,賞銀一人一半,至於這墨寶嘛……自然也是一人一半嘍!”劉鴻漸衝朱慈烺使了個眼道。
“嗯,劉卿所言甚是,不過朕這墨寶可不是隨便賜的,你二人若想得到,就得在朕面前握手言和,都是一起拼殺的兄弟,犯得著爲了這點事傷了和氣嗎?”
朱慈烺現在說話的口吻也有點向劉鴻漸看齊了,這廝在軍營裡都學會了說髒話,也不知遠在京城的周太后得知後會作何想。
有朱慈烺的吩咐,兩個大頭兵哪裡還敢怠慢,吳二鍋人本就老實當即表示墨寶撕開就不值錢了,要讓給章德華。
正如朱慈烺說的那樣,都是一個軍營裡拼命的兄弟,章得華哪裡肯吳二鍋這般大的,二人互相推一番,乾脆在喇等人的起鬨下結爲了異兄弟,相約這墨寶送回家鄉,每家換著存放,也算是宗耀祖。
置了吳二鍋兩人的事兒,早有火頭軍的士兵將燉好的馬湯給劉鴻漸二人端了過來。
每逢大戰過後軍營裡都會燉馬,這已經了明軍的傳統,畢竟大戰過後滿地都是了傷或者戰死的軍馬,不吃也是浪費。
“老常,把那個沙皇帶過來吧,順便把通譯也帶過來。”劉鴻漸吸溜了一口滾燙的馬湯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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