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傾華顯然是到刺激了。
自從上子越離開后,他突然就變得格外進!
每天早起一個時辰練功不說,從習家私塾讀完書回來,還總喜歡往魏慕華的院子跑。
不是請教一下課上還沒弄明白的問題,就是纏著魏慕華教他認草。
那認真學習的模樣兒,讓逍遙王看見了,都免不得咋舌。
“老三那孩子,莫不是腦子壞掉了?”
逍遙王一邊給逍遙王妃按,一邊看著不遠正在放風箏的暖寶,滿是疑。
“以往最貪玩的就是那臭小子!知道要放風箏,腳底就跟抹了油一樣。
今日倒好,竟說要跟著老大一起寫文章?”
說著,又忍不住大笑:“哈哈~就他那狗屁不通的文章,老大看了豈不是氣炸肝?”
“按這里。”
逍遙王妃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盡使喚著逍遙王。
這肚子的月份大了,又腫又酸。
再看看不遠跟著秀兒們一起放風箏的暖寶,跑得正歡快。
不免又喊了句:“暖寶~可跑慢一些,莫摔著了!”
言畢,這才收回目,嗔了逍遙王一眼。
“你這人倒是好生奇怪!他以前不好好學,你說他頑劣只會闖禍。
現如今好好學了,又說人家腦子有問題。
這孩子到底是你親生的,你嫌棄起他來,真是一點兒都不見口下留!”
“事出突然必有妖~”
逍遙王看向逍遙王妃時,一臉寵溺。
但說起自家兒子,卻還是滿嫌棄:“你且看看,老三能堅持多久?
那臭小子從會說話會走路到現在,你見他認真學習過幾次啊?就沒有嘛!”
倒不是逍遙王不希魏傾華學好。
著實是魏傾華那孩子,沒干過幾件正經事兒。
整得逍遙王都已經麻木了。
而逍遙王妃呢?
聽完逍遙王的話后,倒也仔細回憶了好一陣。
呃……
盡力了。
畢竟魏傾華那小子,確實沒認真干過什麼事兒。
逍遙王妃就是有心要說他的好,也沒得底氣。
——唉,竟是無言以對啊。
“他莫不是什麼刺激了吧?”
逍遙王還在糾結著呢。
大抵是習慣了魏傾華吊兒郎當的樣子,突然見他認真起來,有些心慌。
倒是逍遙王妃,輕輕打了打逍遙王的手,笑罵:“這還想不明白?虧你是他親爹呢!
若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跟子越有關吧?”
“子越?”
逍遙王皺眉。
突然就不愉快了。
“這跟那小子有什麼關系?”
——難不他上子越本事兒如此之大?
——討得我媳婦兒和閨的喜歡不說,還把我兒子的心也圈走了?
——真是禍害!
“怎麼就沒關系了?子越是老三的表率呀!”
逍遙王妃本就不知道,上子越已經被逍遙王拉進了黑名單。
還以為自家夫君跟自己一樣,都是喜歡上子越的呢。
只見笑盈盈,滿口都是夸獎的話:“要說這子越呀,還真是不錯!
年紀比老三還小呢,就如此優異!只可惜了,這麼好的孩子竟是別人家的。”
說罷,話鋒一轉,又道:“不過他對咱們老三的影響,還是大的。
自從他來了咱們王府后,老三習武都認真多了,也能吃苦了!”
“是嗎?有嗎?我怎麼沒發現?”
逍遙王挑了挑眉,不愿意承認。
逍遙王妃又嗔了他一眼,道:“怎麼沒有?你就是對老三有偏見!
我曾去看過幾次的,發現老三練功時,就算上了傷,也不喊痛呢。
跟以前咱們倆著他練功,完全就像兩個人似的!”
說著,還不忘慨:“到底是恩公,又是同齡的孩子啊。
子越這表率真不錯!他的一句話,頂得過咱們的三五十句。”
逍遙王:“……”
手里輕輕給媳婦兒按著,心里的氣卻重重的。
——呵呵!我何止對老三有偏見?
——我對上子越那小子也一樣,意見大大的!
“誒?我前兩日問過老大了。”
見逍遙王不說話,逍遙王妃又拿手肘撞了撞逍遙王。
笑道:“老大說,老三對草(草書)格外癡迷。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日看子越的書信時,打擊了?
咱們家老三不是看不懂草嗎?老二也是壞得很,還笑話了他幾句呢。”
言畢,不忘夸幾句:“子越真是寫得一手好字兒!
龍飛舞瀟灑大氣不說,整筆意行云流水,一看就是下過苦功夫的。”
逍遙王:“……”
心里苦。
還很酸。
——你夫君也是寫草的。
——你夫君的草寫得也是行云流水,龍飛舞,鮮有人能及。
——你夫君不僅字跡瀟灑大氣,人也風流倜儻。
——你夫君……你夫君怎麼就沒得到你這麼多的夸贊呢?
“阿祁?要我看,把老三也送到上書房去吧?”
逍遙王妃眼睛在暖寶上,心思在魏傾華上。
就沒注意到,的夫君都已經酸臭得跟酸筍一樣了。
“老大老二都在上書房讀書,偏老三一個人在習家私塾,終究不大好。
以前不讓他去上書房,是他子跳,靜不下心來,怕擾了幾個皇子。
如今我瞧著,他這一兩個月倒是努力得很……”
說罷,逍遙王妃想了想,又道:“習家私塾好是好,就是沒伴。
上書房不一樣!里頭不是堂兄弟就是親兄弟,彼此也有照應。
就是替咱們倆看著他,也能看得嚴實一些。”
“嗯……”
逍遙王有些悶悶的。
還氣著呢。
但又不能沖著媳婦兒生氣。
只能苦苦憋著,老老實實應道:“那我明日宮去跟皇兄打個招呼。
先把老三送去!若他在上書房不聽話,看我怎麼收拾他!”
說罷,又嘆了口氣:“習家是書香世家!
當初送他去習家私塾,也是為了能讓他靜下心來。
畢竟跟著他一起讀書的,也不乏好苗子。
他倒行咧!整天就只會和孟家那個渾小子比比劃劃。
幾年了都?這子就是沉不下來!”
言畢,想了想又道:“讓他去上書房也好。
省得人家私塾的夫子,每天都為這臭小子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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