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之時,就已經做好了不能解封的準備,如今最主要的目標還是找到那幕后黑手,報了這些年坎坷無運之苦。
本也沒想與父皇說清楚這些,只是今日瞧著父皇這般心的將來,這心里便生出些愧疚,倒不如干干脆脆的說清楚。
永瑞帝聽著這些話,心中大震。
屋中清靜了片刻,也無人知道此時的帝王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永瑞帝才對著夙心說道:“你母后已經過世多年,朕決不允許有任何人你母后的,心兒,你當真不怪父皇無?”
夙心聽到這話,并不詫異:“不,兒臣也不想因自己的私事兒讓母后泉下不安,讓父皇痛心,兒臣能明白父皇。”
雖然那人是的生母親,可也是一國之后,如今葬得好好的,突然開棺取骨或是取發,正常人都接不了,便是夏侯家老祖宗被開棺挪墳的時候,那也是要確保祖宗完整的,絕不能有半點冒犯。
另外親爹是天子,天子的頭發兒,哪能說剪就剪?于國法而言,這是大不敬之罪。
從來都知道,不能以尋常父母之心,要求天家父母。
“你不怪朕就好,奪運之事,回宮之后,你盡管去查,只是此事不能外傳,以免人心。”永瑞帝說著,目也看向了夙心,眼中帶有幾分探究和愧疚。
“兒臣明白。”夙心立即點頭。
永瑞帝心很是復雜,自從夙心回宮之前向他索要之時,他便覺得心里藏著些,只是卻沒想到這事竟還不小。
“你先退下吧。”永瑞帝對著夙心又道。
夙心應了一聲,起告辭,走到門口時與曹總管說了一聲,讓太醫過來,以免龍有恙。
沒多久太醫便到了,曹總管見永瑞帝一直著眉頭,立即寬道:“陛下,大公主可真是有心,對您可是孝順極了。”
“肅德的確是個好兒。”永瑞帝嘆息了一聲,“只可惜,朕卻不算是個好父親。”
親生兒的命,怎能不重要,只是皇家陵墓與國運牽連,是絕不能的,更何況取骨斷發,會讓亡者泉下難安,萬一因此致使國運損,那他這個帝王便難辭其咎。
況且……
夙心都知解封的法子,那這背后之人既能做出這吸人氣運的事,又怎能不知道如何化解?對方若只是要夏侯家與他兒氣運,反倒還算是小事,可萬一對方真正想要的是國運呢?那一旦了陵墓,可否會助其事?
這只是他的猜想,但為了避免萬一,他也只能做一個絕的父親。
“陛下對公主如此慈,怎能不算是個好父親呢?奴才聽聞,民間兒嫁人,都是盲婚啞嫁,如今陛下為了公主終,萬中挑一,這天底下的為人父者,哪一個能比得上陛下的之心呢?”曹總管連忙說道。
陛下這是有心事兒啊,突然之間竟然會有如此悟,定然是與公主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這事兒他可不敢問,只能盡可能的讓陛下高興。
“皇后死后第三年,朕去圣山祭天,可對?”永瑞帝又輕飄飄的問道。
曹總管不明所以,但連忙點了點頭:“正是,陛下登基之后,風調雨順,故而前往圣山告祭天地……”
這圣山乃是歷代王朝眼中的“仙地”,說是通天之,上頭立了天神金雕像還供奉一龍骨,歷代帝王都會想要前往圣山祈愿。
只是那地兒常年有重兵把守,便是帝王想要前往祭祀,都需要司天監多次擺卦測算,要有足夠的民心,得百支持,才能行祭祀流程……
前朝末年那個皇帝,昏庸無能,祭天之事天上烏云蓋頂,異變橫生,故而祭天之后,立馬便失了更多的民心,天下得更快了……
所以說,陛下才登基三年,便能前往圣山祭天,也證明他是真命天子。
“朕與皇后,伉儷深,肅德乃是朕與皇后之,若朕眼睜睜看著離朕而去,將來朕歸天之后,只怕九泉之下,皇后也不愿再等著朕了。”永瑞帝聲音不大,略帶幾分沉重。
曹亦失打小就在陛下邊伺候,除了當年皇后仙逝之時,還從未見過陛下出如此憂傷痛苦之態。
“陛下千萬要保重龍啊……公主如今還正值芳齡,定能千歲千歲千千歲的!”曹總管連忙說道。
永瑞帝目悠遠,暗暗沉思。
曹總管在旁也不敢說話,安安靜靜的陪著。
此時,夙心也回了自己的營帳,并沒有任何失落,反而說出了心中所想,還輕松的。
天已晚,看了一會兒書,便歇著了,卻不知道此時整個獵場之中,但凡有人之,幾乎都在議論著的今日的表現。
尤其是那三個今天被陛下封賞了的將士,提起夙心更是一臉激,滿贊嘆,夸張至極。
接連幾日,都一直如此。
但凡出門所到之,路遇兵將巡邏,他們行禮的聲音似乎都高了幾分,中氣十足,眼含崇敬,一時間,夙心在軍中名大漲。
夙心覺得之前與父皇說了真心話,以帝王的角度,即便仍有之心,但應該也會對略生出幾分防備才是,畢竟打親生父母“骨”的主意,聽上去便有些可怕,父皇往后便是不太搭理,應該也都是正常的。
只是,接下來幾日,父皇待依舊。
或者說,見的次數更多了些。
之后掌軍之事,都讓跟在旁邊一同看著,當然,其他幾位皇子也都在,連前些日子被罰的大皇兄也都面了,父皇的態度,著實變得有些奇怪。
白日觀看將士們,晚上還要理政事,也都讓他們在帳呆著,偶爾會提出個問題,讓他們幾個各抒己見。
夙心能瞧出來,幾位皇兄皇弟都有些激。
好像是將這當了父皇想要“立太子”的征兆。
“聽說皇妹選駙馬那日晚上,父皇見了太醫,皇妹,可是父皇的有什麼不適之?”大皇兄沒了王位之后,二皇兄的話明顯就多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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