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什麼都逃不過公公法眼,我可是特意掐著時辰來的,就怕娘娘給我指派什麼活計。”
果然紀書瑤并沒有介意劉公公的打趣,還厚著臉皮承認了自己就是為了躲懶才來的這麼晚。
劉公公聽著紀書瑤的話,剛才對著小太監時十分威嚴的臉上笑得臉上堆起了褶子。
“那您這時辰可掐的極準,此時瓊華臺上已經有不人了,您現在過去,估著也就夠在皇后娘娘那里喝杯茶了!”
“那我可得快些走了,公公自去忙吧。”紀書瑤聞言趕對劉公公擺擺手,牽著沈云舒就準備離開。
“哎,您慢著些,這里人多雜,我小安子引您出去。”劉公公給小安子使了個眼,小安子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兒雙手在服上拍了拍,躬引著紀書瑤和沈云舒往還算清凈的宮道上走。
因著劉公公那邊還缺人手忙著,小安子送鎮北王妃和沈云舒出了這片區域,在前面已經約能看見儀宮的時候便告退回去了。
“看來太子此次治理水患令皇上很是滿意,連劉公公都被拉出來給太子撐腰了。”鎮北王妃看了一眼小安子的背影,對著沈云舒說道。
“劉公公是皇上派來給太子殿下撐腰的?”
“當然了,宮里那麼多人,什麼宴會也不曾勞過皇上邊的隨侍劉公公,就算是樂安公主第一次舉辦宴會,但萬事自有皇后娘娘持。
娘娘邊可用之人不,再怎麼也用不到劉公公。就算皇上疼公主,但是眷們的場合,到底用皇后邊的嬤嬤侍比用太監得力些,劉公公多半便是去太子那幫忙,持男眷們那邊。
太子第一次持宮中宴會,有皇上邊的大太監幫忙,這就代表了皇上的態度,哪些不長眼的敢給太子殿下搗?”
沈云舒之前聽到劉公公幫忙持公主的宴會就驚訝的,只是以為皇上如此疼樂安公主,是在給公主撐門面呢,想不到主要還是因為太子。
“當然了,也有皇上疼樂安公主的原因,不然別的公主的事,可從來不會勞劉公公。太子殿下和樂安公主一個是嫡子、一個是嫡,都是中宮皇后所出,能得皇上如此疼,也是烿朝幸事。畢竟皇上態度鮮明,朝堂上就不容易因著皇子奪嫡而產生太大的。其他皇子知道事不可為,多也能安分一些。”鎮北王妃低下頭,細細的給沈云舒解釋著這些關系。
畢竟他們鎮北王府不同別,王爺掌控著鎮北軍二十萬兵馬,手握兵權,又與當今皇上結拜過異姓兄弟,與皇族牽扯太多。皇族的奪嫡之爭,他們沈家是肯定躲不過去的。
所以該知道的鎮北王妃從來不會瞞著沈云舒,只有讓理清楚這些關系,才不會隨便被人利用蒙蔽。
沈云舒聽了娘的話,細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知道娘給講這些的用意,不過娘親想得還是理想化了些。
這個世上最人心的幾樣東西,無非就是權力、財帛、。當這些東西匯聚在一起時,便是能夠勾起大部分人心的。當只要搶了那把椅子便能擁有一切的時候,即便知道事不可為,人心的貪也會令他們掙上一掙。
都是一個爹生的,誰又甘心居于其他兄弟之下俯首稱臣。
起碼就知道的歷史來看,最后登上帝位的,本就不是現在這位看起來地位穩固的太子殿下。
……
“王妃安好,縣主安好。王妃可算來了,皇后娘娘正念叨您呢!”
鎮北王妃與沈云舒又說了些閑話,便走到了儀宮門口,皇后娘娘的秋月嬤嬤聽到小丫鬟的通報,一臉笑容的迎了出來。
“秋月姑姑好,姑姑許久不見又漂亮了些。”沈云舒站在鎮北王妃后,笑意盈盈的看向秋月。
娘親與皇后娘娘好,年時娘親也經常帶著進宮,與皇后娘娘邊的秋月也是識的。
“縣主又長大了些,許久不見,還是這般喜歡打趣婢,再縣主說幾回,婢就真要當自己是什麼花容月貌了。”
秋月一邊笑著回話,一邊領了鎮北王妃和沈云舒進門。
“你們呀,還未進門便開始討好我的人,可是知道自己來得晚理虧了?”
兩人進了門還未見禮,皇后便故意埋怨的打趣了一句,手一揮擺了個趕坐下的姿勢。
鎮北王妃倒是也不見外,手一招,帶著沈云舒象征的欠了欠,便轉坐在早就準備好的座位上。
“我來的可不算遲,這不,宴會還沒開始呢,還夠我喝一盞茶的。”說罷便接過惜雪呈上來的茶盞。
“你的臉皮可真厚!”
皇后看著鎮北王妃這沒臉沒皮的樣子,沒好氣的撇了一眼,也不管,看向一旁的沈云舒說:“樂安還在那里翻來覆去的挑著那堆珠花首飾呢,你在這里等一會兒吧,要是你過去了,說不定還能拉著你再挑一會兒。”。
若是平時沈云舒去就去了,可一會兒馬上宴會就要開始了,再讓挑起來沒完沒了的可怎麼行,哪里有宴會開始了正主還不出現的。
沈云舒想起自己的小姐妹樂安小公主的選擇困難癥,也是明了的點了點頭。
“前幾日云舒上街挑選首飾,巧遇見太子哥哥回京的車隊了,太子哥哥現在可好?”沈云舒想起太子的異常,試探的詢問皇后。
聽到沈云舒的問話,皇后語氣略有些驕傲:“是呢,前幾日才剛回來便急急忙忙的跟他父皇復命去了,之后又被皇上派了好多事,忙的腳不沾地的,到現在連我都沒見過他幾次面兒呢。
這次治理水患是太子第一次辦差事,索辦的還不錯,皇上說他有功,贊揚了幾句。這孩子自從那次大病一場之后,仿佛當真是得神仙點化了一般,沉穩懂事多了。”
沈云舒能看出來皇后想要極力的克制自己,讓自己盡量低調些,但是又忍不住為自己兒子覺得驕傲想多說幾句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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