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
外面一陣馬蹄聲傳來,驚醒了出神中的沈云舒。
沈云舒過二樓窗格向下看去,一隊穿著灰藍制服的侍衛隊打馬而過,為首的中年男人著紅藍相間的蟒服,后面的一眾衛隊呈雙排跟隨,腰間別刀,腰板直,看上去威風凜凜。
“緝事廠……”
沈云舒看著下面的裝束統一的緝事廠隊伍出神。
歷史上記載烿朝時期,緝事廠以辦案嚴謹,辦事快速狠辣出名,其行事風格霸道,甚至凌駕于三法司之上。
三法司刑部主掌抓捕關押、大理寺負責審判量刑、史臺則是有糾察彈劾百之責。但是無論哪一部門的人行事,都需要申請層層審核才可以。
只有緝事廠,不任何人管轄只聽皇命,若有懷疑,無需申請便可直接逮捕甚至用刑。
歷史上的緝事廠兇名赫赫,據說每一個緝事廠的廠衛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其中最出名的一個緝事廠的指揮使,便是應和年間的第二任緝事廠指揮使,玉無雙。
野史記載,玉無雙武功高強,面如冠玉。看著似一文雅書生,出手卻狠辣無。曾一時權傾朝野,連殺兄篡位的孝賢帝都要讓他三分。
無論上朝宮,從不摘隨佩刀,為人冷漠,不茍言笑。著四翼鳴蛇服,站在一群蟒服中間,如鶴立群般世獨立。
沈云舒看著下面走遠的緝事廠騎隊,此時為首的那位穿著蟒服的指揮使大人,看起來應當不之年了,定然不會是玉無雙。玉無雙的出生年份是應和十年,如今應當還是個十一歲的年。
沈云舒胳膊拄著桌子,著下看向窗外緩緩行過的緝事廠騎隊,腦子里思緒飛轉。
文沛菡順著沈云舒的視線看出去,用杯蓋輕輕的撇了一下茶杯里的浮沫。
“這些緝事廠的騎隊,每次出行向來都是如此的有規矩有氣勢,連騎馬趕路都整齊的好像練過百遍一樣。我祖父曾說,當年的緝事廠也就跟刑部平起平坐,自從指揮使汪大人接手緝事廠之后,緝事廠就徹底威名遠播了。現在的緝事廠出門辦案,可比六扇門的人都威風多了,甚至氣勢不比軍差。
只是可惜,這緝事廠向來挑選的全是一些后全無背景家的孤寡之人。而且他們的審訊手段太過腥,從指揮使到廠衛,每個人都跟塊兒冬日寒冰似的,冷酷不近人。不然,這緝事廠說不定是多春閨子挑夫婿的首選之一呢。”
“嘖,說不定哪天出一個長相上乘的指揮使大人,那些只看臉的閨閣兒連這些也不在乎了呢!”
文沛菡聞言點點頭,那倒也是。
沈云舒想到后世據歷史文獻復原的,關于玉無雙一些猜測,不由得心嘆。
一四翼鳴蛇服,腰別雙刀,容貌絕佳,武功高強。不近,不銀錢,冷酷不近人。
最重要的是,據歷史約的描述中,這人好像還是行事極為狠辣的人,無論對他人還是自己。
相傳玉無雙曾經在李元燊登基之后,被派去剿滅倭寇,并且僅帶了一支百人騎隊。玉無雙用了三天三夜奔至戰場,清理敵軍三萬人,又從敵方手中救出當時被敵軍俘虜的副將,解了當時涼城被攻陷的危機。
回來之時百人騎隊僅剩四十九人,折損過半,且玉無雙本人也多傷,甚至不能人道,子嗣有礙。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不能人道的心狠手辣的督衛,依然為了不的春閨夢里人。
世家小姐或許雖然崇拜英雄,但是卻依然不能與不能與半殘之人結連理。但是民間卻有不閨閣兒,覺得就因著玉無雙這傷和半殘之,自己或許才有可能攀得上那高高在上的督衛大人。
于是古往今來以半殘之被惦記的,玉無雙了獨一份。
沈云舒喝了一口茶,忍不住在心里嘆:這烿朝最為鼎盛的時候,百姓的日子可比前世那個年代過得還好呢,人人足食,文人作詩也多是花花草草、的,可見日子當真是好過。
只是可惜,沒能維持太久。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便趁著天還不算晚時起各自打道回府。
烿朝雖開放,但都城畢竟不比別,夜晚也會有宵。
外城城門關上之后,街上就會有軍開始巡邏,大晚上在外閑逛被軍撞見的,雖不會直接押解獄但總也會盤問一番。
“吁~”
沈云舒正微瞇著眼睛閉目養神,卻覺到乘坐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還好馬車前進的速度不快,只是晃了一下。
“出了什麼事?”
琳瑯手將帷裳掀起一側,只出自己的半,將里面的沈云舒擋的嚴實。
“稟縣主,是宮里的馬車,我們需要讓道。”趕馬車的侍衛恭敬地回稟。
雖是琳瑯問的,但是侍衛也知道肯定是替沈云舒問的,所以侍衛回稟也是直接向沈云舒回話。
“嗯,那我們就在旁邊把路讓開。”
雖不知是宮里哪位貴人,但是按照烿朝禮節,任何臣子百姓看到宮里馬車出行都要讓路,哪怕里面坐的是一個嬤嬤或者太監,那也是去替宮里辦事兒的,比如傳旨、宣旨之類的,那代表的便是宮里貴人的臉面,是容不得給臣子讓路的。
侍衛架著馬車靠邊停下,沈云舒兩只手指夾著一側的綁帶,掀起小窗上帷幔的一角,向外看去。
一輛帶著宮里標志的馬車行過,此時天已經漸暗,有些看不真切,不過沈云舒因著從前有特意注意過,還是分辨出馬車上的標志大約是東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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