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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中一年一度運會如期舉行。
伴隨著開幕式的運員進行曲,姜予星站在隊伍最前,舉著手中的班牌,跟著節奏向主席臺的方向走去。
穿著統一的白襯黑,一頭漂亮的紅棕長卷發扎高馬尾。
青春洋溢,明艷招人。
負責主持的江嶼白一正裝地站在主席臺上,手拿著稿子,嗓音清越低磁,“接下來向我們走來的是高三19班,他們.....”
他目微抬,一下對上姜予星直接朝他投來的視線。
桃花眸輕眨,大膽又甜沖他wink了一下。
江嶼白猛地晃了一下神,向來流暢專業的演講竟有了幾秒的卡殼。
他結微,繼續若無其事地繼續主持。
開幕式仍進行著。
現場氛圍洋溢著熱鬧,無人發現這一點異樣。
臺上眾人眼中清冷無的年,已悄悄地紅了耳尖。
*
隨著校長講完話,運會正式開始。
場上的喇叭響起了口播,“請高三男子200米短跑到簽到簽到。”
這一場有霍澤野。
作為損妹和損友,姜予星和孟靈勾肩搭背地走到了看臺上。
一來到,迎面就被幾個小迷妹們的吶喊震住了耳朵。
“啊啊啊是澤野學長!好帥哦!”
“學長加油!勇奪第一!”
“學長你是最棒的!”
姜予星:“咦!”
孟靈:“咦!”
“砰——”
比賽一開始,勁頭最足的霍澤野立刻撒就往前跑去。
那張發力而導致有點扭曲的俊臉,瞬間放大。
幾個小迷妹們:“......”
“好像有點丑。”
“我也覺得。”
“我突然不喜歡了。”
聽到這,某個損妹和損友心滿離走了。
比賽項目一接著一。
姜予星兜了幾圈,沒見著江嶼白。
拿出手機,打開微信。
【嫦娥追月】:嘀嘀~
【月亮仙子】:1
【嫦娥追月】:你在哪鴨~
【月亮仙子】:音樂教室。
姜予星歪了歪腦袋。
是在練琴嗎?
收起手機,晃悠著后無形的小狐貍尾,腳步輕快朝教學樓方向走去。
*
姜予星剛上完最后一層樓梯。
一首《未聞花名》悠揚的琴聲,緩緩地從拐角的教室傾瀉而出。
腳步不由放慢,輕輕地走了過去。
暖和的日靜靜地從窗戶照了進來。
輕風,半明的窗簾輕輕起。
一整齊正裝的年端正地坐在鋼琴前,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鍵上像是靈活的蝶翼。·
清雋致的眉眼微垂著,鼻梁上的眼鏡被淺淺地鍍上了層細碎的鎏金芒。
伴隨著他指下的琴聲,整副畫面就像是從電影跑了出來。
夢幻又溫得不像話。
姜予星怔怔地看著。
腦海里突然輕響起之前刷到一個小視頻,里面出現的一句話。
——我在風聲鶴唳的十八歲遇到了一個年,年明似,我不敢忘。
綠茵場地的年不能為十八歲耀眼的記憶。
但眼前琴房的年,一眼便永遠刻在的記憶里。
哪怕歲月流逝,仍然耀眼無比。
直到最后一個琴音緩緩落下,教室恢復靜謐。
江嶼白抬眼看過來,孩站在門口。
兩人的目對視。
姜予星心尖猛地一。
突然發現,自己開始變得小氣了。
有點想把眼前的年藏起來。
不想他為其他孩耀眼的記憶。
想他只能永遠存在記憶里的一幕。
見孩站在門口不,江嶼白忍不住出聲,“怎麼還站在這里不進來?”
“喔!”姜予星猛地回過神。
眼眸彎彎地走了進來,“小學神,你怎麼彈得這麼好聽啊。”
“你今晚是彈這首嗎?”半靠著鋼琴,笑盈盈地看他。
江嶼白低眸,“不是。”
正想追問時,突然手機震了下。
“周跡?”拿起一看。
聞言,江嶼白抬眼,眸有了抹沉。
他默了一秒,就忍不住問,“他找你干嘛?”
姜予星邊回邊答,“他問我怎麼最近都不來賽車場。”
江嶼白角繃。
清冷無的年眼中竟有了嫉妒的緒。
他知道這個男人。
好幾次他走到賽車場看,都會看到這個男人一臉親昵地站在的邊。
他抿了抿,突然道,“還想聽什麼?小星星?”
“好啊。”姜予星眼眸亮起。
年彈琴像極一副好的畫。
忍不住拍了下來,發去朋友圈。
“嗯?這是什麼?”
姜予星目不經意一瞥,就看到琴臺上放著本厚厚的本子夾著一張類似琴譜的東西。
“別。”
江嶼白猛地起蓋住,俊容有了慌,“這是復習資料。”
姜予星:?
媽耶,誰家學霸這麼變態啊?
練個琴還不忘學個習!
江嶼白拿著本子,在看過來的時候已經恢復平時的冷靜,“你要看嗎?”
姜予星立刻后退一步,“你真客氣,下次不要這樣了昂。”
“熊格要開始比賽了,我答應他要給他加油的。”
笑著搖了搖手,“那我先過去啦。”
“嗯。”
直到影消失不見后,江嶼白才慢慢地收回視線。
他翻開手中的日記本,拿著那一張親自譜寫的歌詞。
上面的歌名,字跡清瘦有力——
《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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