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紓角了,拿玩偶丟他。
周景肆輕松的接住,扛著兔子玩偶,手腕系著太花,兩人又去玩下一個項目。
兩人放開瘋玩了一下午。
從大擺錘上下來,溫紓整個人都不好了,暈暈乎乎的,渾力的掛著周景肆手臂,的使不上力。
天漸暗。
夕染紅了游樂場的西半邊天。
下來時要經過半米高的臺子。
周景肆就懶懶站在臺子下,仰頭看著笑。
溫紓抱著兔子玩偶,停在細窄的臺子上,故意繃著臉居高臨下的瞪著周景肆,他張了張手臂,就跳下來,落進他懷里。
周景肆后退了兩步,使壞的故意晃了晃,溫紓嚇得玩偶都不要了,驚呼一聲抱他。
“周景肆!”小姑娘向來溫鎮定聲音都慌了,也不敢掙扎,“你快放我下來!”
“不放,一起摔吧。”周景肆悶笑,作勢就要往一邊歪,兩個人呈現出要倒的趨勢。
溫紓閉上眼,連給他當墊背的準備都快做好了,突然就聽見一聲漫不經心的笑。
:“?”
“逗你的。”周景肆笑說,“真摔也有我給你墊著。”
溫紓,“……”
腳踮地,退開后撿起包裹著塑料袋子的玩偶又沖他丟過去,要氣死了,“我砸死你算了!”
周景肆笑得更厲害了,“喔,都不心疼我了。”
“鬼才心疼你。”溫紓瞪他。
這人怎麼壞這樣!
周景肆低頭笑,又想抱,溫紓直接把兔子玩偶懟了過來,“現在不想給你抱,抱它吧。”
“……”那不行。
周景肆好笑的把玩偶甩在肩上,從后勾著小姑娘脖子了回來,親側頸,溫紓了脖子。
他低聲哄,“知道錯了。給個機會?”
溫紓不看他,“哦。”
這就算過了。
周景肆無聲勾了勾,小姑娘忒好哄。
他帶去坐天。
溫紓很久以前聽班里的小討論過,這是第一次坐這個,好奇的打量著不大的座艙空間,車廂是明的,可以看到外面。
此時正于傍晚與淺夜的界點。
游樂場里的設施都點了亮,隨著天的上升,逐漸清晰,遠及各風景,盡收眼底。
兔子玩偶被擺在對面。
周景肆擺弄著手機,最后看了眼時間,把手機丟進口袋,拎著小姑娘撈進了懷里。
溫紓還著玻璃往外探,驟然被拖了過去。
周景肆把小姑娘放在上坐著,靠著一邊,掐了把臉,懶洋洋問,“看夠了沒?”
“看夠了。”溫紓乖乖窩進他懷里,仰了仰頭,一雙晶瑩剔的眼睛很亮,亮過星辰。
周景肆垂眼,跟對視,安靜了半晌。
溫紓著他胳膊,忽然湊過去,在他下顎親了一下。
周景肆怔了兩秒,耳朵微紅,他側過臉。
溫紓抿笑,好可呀,就算現在臉皮厚了,出其不意的親他,他還是會耳朵紅。
周景肆斂著眉盯,任著耳朵,輕笑了聲,抬手,虎口卡住下,往上抬了抬,咬住小姑娘紅潤潤的瓣,撬開齒關。
溫紓乖乖給他親了一會兒,呼吸不過來時推了推他。
周景肆頓了下,照著舌尖咬了口,松開手,指腹憐惜的蹭了蹭小姑娘微紅的下。
車廂里兩人微促的呼吸聲明顯。
溫紓靜靜埋在男生頸窩,滾燙的臉頰著他鎖骨。
仰臉,試圖去親他結。
瓣剛上,還沒親實,就被周景肆扣著后頸拎開。
但還在,他結下意識滾,眸沉沉,似暈著一片濃郁漆黑的霧,他沒好氣的啞聲問,“作死?”
溫紓眨了眨眼,杏眼被親的,看著他時無辜得很。
周景肆警告,“老實點兒,聽見沒?”
“喔。”溫紓笑彎眼。
反正不老實你也拿我沒辦法。
天上升的很慢,半天才剛升到三分之一的位置,但能到的風景已經很廣闊。
溫紓過玻璃,萬家燈火躍眼簾。
這樣的時刻,與他在一起。
將手按在周景肆肩膀,改抱他脖子,臉重新靠回去,著,能清晰到他側頸脈真實的跳著,鮮活蓬。
小聲他,“阿肆。”
周景肆垂下眼,只能看見小姑娘黑漆漆的發頂,下蹭了蹭,低聲,“嗯?”
溫紓沒說話,靜了靜,又喊,“阿肆。”
周景肆,“嗯。”
“阿肆。”
“嗯。”嗓音染上了笑意。
他把的小姑娘往懷里攬了攬。
溫紓,“阿肆阿肆阿肆。”
“嗯,”周景肆耐心的應,指腹挲后頸,又說,“別喊了。再喊忍不住想親你了。”
溫紓抿笑。
“我記得有一次六一,我們班里幾對同學請病假出去玩,回來討論了好久坐天,我還有點羨慕呢。”
可羨慕不是可以坐天。
而是那時的他們都得償所愿擁抱喜歡的人,有機會同心上人一起完坐天的愿。
但沒有。
那時候的真心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和周景肆并肩的機會,不能擁有他。
周景肆沉默半晌。
知道小姑娘說的是中學時候。
不論是初中還是高中,都是他錯過的那些年。
“現在還羨慕嗎?”
溫紓仰頭,后退了些,看著周景肆的眼睛,笑了笑,搖頭,“阿肆,有你就不會羨慕了。”
曾經羨慕過很多東西。
羨慕別人擁有很好的績,羨慕八百輕松及格的同學,羨慕能和周景肆同班同學的人,羨慕樣貌明艷漂亮自信樂觀的姑娘……
羨慕很多很多。
從前只是零零碎碎,后來大多都與周景肆有關。
如今不會了。
已經如愿以償擁抱了的月亮。
周景肆笑了笑,抱懷里的小姑娘,低頭輕輕抵住額頭。若有若無的“嗯”了一聲。
其實承認不是什麼丟人的事,許多細節剝繭后反而更清晰。
他低聲說,“不用羨慕別人。”
“你羨慕別人的時候,我也羨慕過。”
語氣微頓。
“羨慕那些不被你冷漠對待的人。”
羨慕得到你笑的人。
他是那麼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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