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紓已經完全忘記,這個房間并不是上次睡得那間客房,手里拿著的襯衫也不是上次那件。
周景肆仰靠著床,也不提醒,直到淋浴的水聲響起,他才收回視線,勾笑了笑。
然后過床頭柜上的遙控,把空調溫度往上調了些。
他起出去。
溫紓關好浴室門才發現抱在懷里的襯衫,竟然是件黑的,直接傻在了原地。
等洗完澡,著頭皮穿上那件松松垮垮的襯衫,又又窘,臉紅的不行,微蜷著腳趾蹭到浴室門口,打開了一條小。
只出兩只烏黑烏黑的眼睛來,往外打探。
轉了一圈兒,發現沒人。
溫紓有點高興,迅速閃出來,忽然看到門把手上掛著一個不明的袋子。
愣了下,這才想起洗澡中途周景肆敲了一次門。
當時嚇了一跳,心臟撲通撲通跳,腦袋嗡嗡的,也沒聽太清他說什麼,只聽見什麼放在門口了。
溫紓拎過來看了看,呆住,強忍著才沒把袋子給丟出去,消下去紅暈蹭的一下又竄上臉頰。
燒得比剛才還要厲害。
……袋子里面是一套白系蕾花邊的。
溫紓抿了抿。
十幾秒后,猛的撲倒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啊啊啊!!!
周景肆為什麼會給買這種東西啊……
救命!
尷尬的捂著臉在床上鴕鳥了一會兒,那種無地自容到想逃走的沖才降下去了些。
掀開被子,慢吞吞的坐起來。
拇指和食指遠遠的拎著那個小袋子。
半晌,才從里面把兩件小服拎出來,繃著臉看了幾眼,發現吊牌已經拆過了,散發著一和的洗香。
“…………”
溫紓臉騰的又紅了。
洗澡不過用了半個多小時,他買來后洗完了不說,竟然連烘干工作都做好了!
磨磨蹭蹭掉襯衫,溫紓拿著往自己上比了比,驚恐發現,竟然連尺碼都跟分毫不差……
就在這時,臥室門被輕輕敲了兩下。
隨即門把手被扭。
周景肆顯然沒認為溫紓能這麼快洗完澡,敲這兩下門也就是意思意思,臥室門敞開半扇。
溫紓拿著下意識回頭。
周景肆手里拎著兩個木質架,上面還掛著服,另一只手拿著黑的吹風機。
兩人對視。
一個眼神慌,另一個則怔住。
小姑娘手里拿著那件白蕾花邊,他的黑襯衫胡堆在跪坐著的上,纏繞著半截兒小腹和腰,背對著門口。
白皙到毫無瑕疵的脊背無遮攔的暴在空氣中,隨著轉頭的作,那截兒細腰被抻了一下,平坦致,韌勁兒十足。
極致的黑白織,強烈的沖擊。
溫紓慢半拍反應過來,趕在周景肆怔住的視線往上抬之前,作迅速的拉過被子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臉紅得不敢看人。
周景肆,“……”
他猛的轉過,“砰”的一聲,門關上。
溫紓呆了片刻,不敢再耽誤,也不敢回憶方才周景肆炙熱滾燙的眼神,穿好服。
過了大概十分鐘,臥室門再次被敲響。
“可以進了嗎?”
他嗓音啞的分外明顯。
溫紓捂著臉,清了清嗓子,才小聲回,“可以了。”
想到他可能聽不見,又抬高聲音重復了一遍,周景肆進來,小姑娘就雙手疊在膝蓋上。
乖乖的坐在床邊。
他走到床前,把服遞給,低聲,“……抱歉,剛才以為你還沒洗完,所以——”
“我知道了。”溫紓抱著服,趕打斷他。
“周景肆,你別說!”
周景肆耷拉著眼皮,居高臨下的瞧著他家姑娘越來越紅潤的臉蛋兒,結滾了滾。
方才一瞟而過的風景再次浮現在眼神。
他斂起眼睫,遮住眸底晦,笑,“喔。”
溫紓松了口氣。
他又慢悠悠跟著補了一句,“害了啊?”
“……”
溫紓瞪他,又來了。
這人每次都這樣。
周景肆彎腰湊近,距離小姑娘只有一個拳頭那麼距離時才堪堪停下,挑眉戲謔,“嗯?”
“沒有。”溫紓默了默,攥還殘存著吹風機熱度的服,這也是周景肆才買來的。
不太自在的往后仰了仰,才小聲說,“你,先出去一下。”
周景肆不。
就這麼沉默著看了好半天,哂笑,像是在告訴的語氣,“溫小紓,你得明白,我是個的男人,而不是柳下惠。”
溫紓眨了下眼:“嗯?”
“所以,最起碼得給親一下,”他停頓了一下,委婉道,“讓你男朋友解解相思之苦吧?”
“……可是我洗澡前你已經親過了。”
還親了好長時間。
他懶洋洋跟小姑娘對視,無賴說,“那是你洗澡之前的我,這是現在的我,不一樣,老婆,你不能偏心之前的我。”
“得更現在的我。”
“……”
溫紓講不過他,不跟他說這些歪理。
周景肆向來臉皮厚,就當默認,微微彎下腰,指尖抬起溫紓下,親過去,掌心下移,另一只手住后頸。
溫紓“嗚”了聲,抓襯衫下擺。
還穿著他的襯衫。
這麼一用力,本就晃眼的鎖骨徹底出來,白生生的躍進眼底,漂亮又勾人。
溫紓著眼睫,已經養接吻就不由自主閉眼的習慣。
周景肆垂下眼,眼神暗了暗,想咬一口。
他輕咬了咬懷里姑娘的,微啞的嗓音低低的,拖長調子,撒似的,“寶寶。”
“……嗯嗚?”
溫紓急促胡的應。
空調的溫度足夠高,他指尖在小姑娘暴在空氣中微涼的鎖骨蹭了蹭,停頓了下,低聲詢問著,“這里,可以咬一口嗎?”
溫紓:“……”
“可以嗎?”周景肆永遠是個禮貌的混蛋,“老婆……”
溫紓赧偏過臉,手抱住他脖頸。
不好意思的時候,總會這樣默認縱容他。
周景肆了牙,無聲的笑,漆黑明亮的眸底炙熱如火,星星點點閃爍著,如愿以償的挨近,先是溫親昵的蹭著親了親。
耐心至極,直到溫紓不了似的往后閃躲。
他才強勢抵住后背,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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