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軌抿了一下,把心里七八糟的想法都下來,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試了試慕寧的額頭,滾燙的溫度讓他立馬明白了。
他連忙重新用了力氣推了推慕寧:“醒醒。”
這一次慕寧總算醒過來了,睜開了一雙猶帶著眼淚的眼睛,淚點點,看得許星軌心煩意。
發覺自己竟然躺在許星軌的懷里,慕寧立馬坐直了,皺著眉頭,看著許星軌:“這是怎麼了?”
明明是夢里認錯人,對自己還這麼嫌棄,許星軌的語氣不自覺帶了幾分責備:“你發燒了自己不知道嗎?而且你還做噩夢了,一直說不讓你的爸爸媽媽離開你。”
慕寧臉還蒼白著,頭發披散了下來,竟然給人一種乖巧的錯覺。
“對不起,是我冒犯你了。”
慕寧一醒過來就拒人于千里之外,跟在夢里依賴他的樣子,大相徑庭。
許星軌把心里的一異樣下去,故意皺著眉頭:“既然發燒了,那就醫生啊,我去聯系節目組。”
“不用,我吃藥了。”
許星軌盯著慕寧,非常地不理解:“你都生病了還不人,額頭多燙自己是不知道嗎?”
“我之前冒就這麼熬過來了,真的不需要醫生。”慕寧再度拒絕了他。
許星軌脾氣上來了,可是他又不敢輕易招惹這個人,只能再度開口:“那你給我一個理由,生病了不找醫生,搞這樣給誰看?”
慕寧坐在床上,伶仃又瘦弱,可竟然出一個笑容。
“大爺,我不是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能。你也看到了,我在這個節目本來就境艱難,大半夜把節目組折騰起來,送我去醫院,過不了幾天他們就可以安進一個想要熱度的新人。那時候我在養病,更沒機會回來了。”
許星軌眉頭皺得快要夾死一只蒼蠅了:“那你什麼意思,這個節目對你那麼重要嗎?值得你犧牲健康換一個機會?你不是不知道自己在這個節目里多麼招人厭吧?”
慕寧坦然點頭:“我知道,但是我缺錢,這個節目結束,我才能夠拿到合同的尾款。”
這下子許星軌無話可說了。
他撓了撓頭,簡直對慕寧無語了,可這是的選擇,他作為一個外人,沒有權利指責。
突然想到什麼,許星軌再度著:“那你在噩夢里一直喊你爸媽是怎麼回事,你家里不是有錢的嗎,為了這個節目連病都不敢生,難不是你爸媽待你?”
“我是一個孤兒,我沒有父母。我不賺錢,就會死。”
許星軌瞳孔一震:“可是你的資料里不是這麼寫的!”
在關于慕寧的資料里,的父母雖然姓名沒有,但據說都是社會地位很高的人。
慕寧臉上明顯帶上了幾分無奈:“經紀公司為我包裝出來的人設,你也信嗎?”
仿佛到了強烈的震撼,許星軌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麻煩今天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還有我欠你一個人,我會找機會還你的。”
慕寧看上去比之前更疲憊了,勉強說完話,又踉蹌著打算下床。
剛從震驚中醒過來的許星軌,看到這個樣子,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把按回了床上。
“你在這里躺好,你要做什麼告訴我,我幫你。”
慕寧卻沒聽他的,執意要下床,只是被許星軌再度按住了胳膊。
“你到底想怎麼樣?”許星軌眉頭就一直沒松開過。
“我不想欠別人人,我又不是病得走不路了,請許先生讓一下好嗎?”
慕寧連都泛白了,睫還一直抖著,一看就快燒糊涂了,還這麼要強,許星軌頭一次發現自己對慕寧的認知好像有偏差。
“你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好話壞話是聽不出來嗎,都燒這樣了,快變傻子了,還要跟我劃清界限?”許星軌控制不住語氣了。
就在兩人僵持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他們對視一眼,許星軌氣沖沖地去打開了門,沒想到門外站的是戚錦譽。
“你來這里干什麼?”
幾個嘉賓相了半個月,已經比較悉了,但半夜敲別人門的事,還是罕見的。
戚錦譽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看了看外面的攝像機,對許星軌說了三個字:“進去說。”
許星軌沒有讓開,他心想著里邊還有一個病號呢,把戚錦譽放進來,那不是更添麻煩嗎?
他有點猶豫,看他連都沒,戚錦譽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是來給慕寧送藥的。”
許星軌的表一下子變了。
他很快讓開,讓戚錦譽走了進去。
“戚先生。”慕寧聲音里帶著虛弱,但還是勉強跟他出一個笑。
戚錦譽面無表地手,探了探慕寧的額頭。
“我拿的是退燒藥和冒藥,你燒點水,讓吃了吧。”
戚錦譽沒有跟慕寧流,而是扭頭看向在一旁的許星軌。
許星軌這時候腦子還轉不過彎來:“你怎麼知道冒的?還有,你為什麼會知道我不會去找醫生,還送來了藥?”
“我是醫生,的冒跡象很明顯。”
至于第二個問題,戚錦譽沒有回答。
許星軌心里的疑更深了,而且他還觀察了一下戚錦譽和慕寧的相狀態。
據他所知,兩個人在這半個月并沒有任何的曖昧,戚錦譽看待所有人的表都差不多。
可這一次,他竟然會為慕寧登門,怎麼看怎麼有貓膩。
“多謝戚先生了,太麻煩你了。”
戚錦譽沒說話,只著:“既然生病了,就出去吹風。”
慕寧愣了一下,突然笑了笑:“好。”
直到戚錦譽放下藥走了,許星軌還是臭著一張臉。
但他依舊不顧慕寧的反對,給端來了水,按照劑量給配好了藥,看著吃了下去。
“真的很謝你,許先生。”
慕寧在睡著之前,還對許星軌表達了謝。
許星軌臉臭著,沒有答話。
第二天旅程就結束了,嘉賓們下午回到了別墅。
按照規則,每一對男嘉賓都會流做飯來培養,這天正好到了慕寧和秦夜白。
一路上慕寧看著蔫蔫的,許星軌表也不好。
彈幕還以為他們又吵架了,都在幸災樂禍。
直到快到做飯時間了,許星軌才繃著一張臉對秦夜白說道:“我替慕寧來做飯,我們要準備什麼?”
直播間的觀眾傻眼了。
什麼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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