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和三皇子在一擊不中、發現刺殺之人不是陸景之時,就知道他們這次怕是要倒霉了。
兩人這一次沒了默契和合作的心思,全都在盤算要如何將罪責甩到對方上。
他們之前為了讓彼此放心,全都派了人手。
想想辦法,將自己派人手的痕跡抹除也不是不行。
到時候去宮中,主同父皇說起是對方派的人手,也許還能趁機將人解決掉。
越想越是可行,兩人相互算計著,各自開始自以為是的善后,然后收集對方下手的證據準備遞到皇帝面前。
皇帝看著擺在桌案上,幾乎一模一樣的兩份奏折,若不是其中參的人不同,他都要以為是遞折子的人送來了兩份。
他心中對這兩個兒子最后的希徹底破滅。
如此蠢笨如此心智居然還想做太子,還幻想著日后可以登基……
大楚若是到他們二人手上,怕是離滅國已然不遠。
他低頭了眉心,太后那邊一直在他給出一份結果,有了這兩份奏折倒是更輕省了。
“傳晉王和湘王宮。”
“是,陛下。”
王友福低眉順眼的飛快出殿,剛剛殿中的冷凝已是讓他察覺到不對。
他不敢多想,安排了人手去傳話便又回了殿中伺候。
顧瑤一直在等宮中傳出些許消息,只太后送來的消息一直是‘別急,一定會給出一個代’。
太后如此承諾,也不好再有任何言語上的催促,只每日送去宮中的食盒不變。
從陸景之的言語中不難推斷,這個皇帝心慈人善,對吃人短這四個字應該明白其中的含義。
在他離開半月后,終于收到了他暗地里送來的書信。
信中告知,他此行一切順利,已經在出發的第六日抵達玉城,也順利尋到了趙盛山,他們已經開始商量如何在關外尋找陸恒之。
不論是陸景之還是趙盛山,他們全都不相信陸恒之會出事。
陸恒之雖然子簡單,有一顆純純的赤子之心,但他在行軍打仗一事上極有天分。
排兵布陣間總是帶著如野般的直覺,常常能走出妙招,讓人驚嘆于他的奇思妙想。
所以沒人愿意相信他是遭遇了意外,陸景之會匆匆趕來也只是想用兄弟之間的默契和了解尋到他。
大皇子和三皇子派人刺殺他一事他已經收到消息,當初準備出京時就已經察覺到那二人的異。
他事先沒有同顧瑤提起也是怕會擔心,若是那二人放棄了計劃自然最好,但他中途改道,那兩人一旦真派了殺手,那就是給他們自己尋麻煩。
所以到了玉城后,在收到消息得知大皇子和三皇子居然真的派人去暗殺他,他不止給顧瑤寫了書信,還遞了折子到京城。
皇帝不是一直想要收拾他那兩個兒子。
現在機會遞到邊,他若是繼續遲疑,那就要禍害晉湘兩省的百姓了。
關外大戰,大楚國哪里經得起半點。
顧瑤看著他信中的容,長長的舒了口氣間也開始開始期待皇帝會如何理此事。
大皇子和三皇子在宮門外撞到時,都以為這次宮是父皇讓他們看一看對方如何倒霉。
結果進到書房,腳邊砸來兩道奏折,兩人看過齊齊跪了下來。
“你們當真是朕的好皇兒!”
如此無法無天,居然公然派人去刺殺朝廷命,還是他親自派出去的朝廷命。
這是沒將他這個父皇放在眼中?!
二人心虛得不敢抬頭,只心中還存著僥幸。
陸景之狡猾的換了條路去江南,他人既然沒什麼事,這事也沒必要再追究!
皇帝看著他們二人的神,兩人雖然什麼都沒說,可他能從他們的面上看出心中在想些什麼。
真是……他怎麼會有如此愚蠢的兩個兒子!
皇帝心中的怒意突然就翻涌著克制不住的沖了出來,他一拍桌案,讓跪在下方的二人齊齊抖了下。
“既然你們將對方證據都遞到朕這里,你們要不要再建議一下,朕該如何置你們?”
兩人依舊不敢言語,做了多年的兒子,他們太悉皇帝震怒時會有的反應。
“將閣六人喊來!”
“是,陛下。”
王友福匆匆出門,一刻鐘后,吳奎忠六人急匆匆趕到。
六人進門看到跪在書房中的兩位皇子,齊齊在心中暗道不好。
“先看看地上的奏折。”
“是。”
六人上前三人一本飛快將兩本奏折看過。
這,當真無話可說!
吳奎忠想到他們無人私下里已經準備將刺殺一事扣在趙盛霖頭上,結果這二人居然主找死,他們還能說什麼?
開袍,雖然不知皇帝要如何置此時,但跪下一定沒有錯。
六人在大皇子和三皇子后跪做一排,皇帝看著進門后開始裝啞的六人,怒極反笑。
“倒是朕無能了,親自選出的六位尚書居然如此小事都查不出。”
“臣知罪。”
六人著心肝,齊齊趴到地上。
皇帝冷哼:“知罪?朕看你們是不知吧!趙盛霖,你來說說這奏折上所寫若是當真,此事該如何置。”
趙盛霖子晃,面瞬間發白。
他趴在地上有心想要含混過關,但落在背脊上的目太過銳利,讓他半句敷衍的話都說不出。
“臣以為,臣以為此事當派人細細查明,然后再行定奪。”
“查?”皇帝笑得冰冷:“你這可是覺晉王和湘王在歪曲事實,故意陷害對方?”
趙盛霖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落在地板上,“臣不敢。”
“給你們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后朕要一個滿意的結果!不然,你們辭去給他們二人做幕僚吧。”
丟下這話,皇帝一甩袖,出門去慈安宮用午膳去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這些老狐貍既然喜歡端水,那今日他就讓他們端個徹底。
他要是要看看這幾人會如何選擇。
他還龍虎猛,這些人居然就已是準備討好皇子,呵,簡直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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