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索出來走走,你呢?”
“睡不著出來走走。”
“......。”
相顧無言。
“馬管事......”作坊里,大家都稱呼馬向元為賬房管事。
秀娥深吸口氣,“我、我想親了。”
馬向元一抖,“說的哪家?”
“你可愿意娶我?”
兩個人異口同聲,馬向元吃驚地看著秀娥,一時間無言。
好半晌,馬向元才艱難地開口,“對不起,我......”
“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秀娥直了背,轉便走,“既如此,以后馬管事可別再做那些讓人誤會的事了。”
直到看不到人了,馬向元才低低開口,“我為人奴才的,如何能娶你?”
“馬叔若有心,姑娘我放了你奴籍便是。”
馬向元嚇了一跳,四尋看,這才看清了坐在樹上的白夏。.七
“姑娘,您怎麼大晚上出來爬樹呢!”
白夏也很是無語,司馬宸不知道哪筋搭錯了要帶出來賞月。
然后腦子一,提議坐在樹上賞月。
這還沒剛坐下呢,先來了個人以為要跳河呢,時刻準備著救人,沒想到又來了一個人。
還讓聽到了如此對話。
白夏輕輕一躍,穩穩地落在地上。
司馬宸輕飄飄地下來了。
馬向元苦著臉看著二人。
“說真的,馬叔可有意?秀娥嫂子雖說先前嫁過人,不過你也知道,親沒多久男人就上了戰場,后來又......”
“秀娥嫂子這人吧,能干又孝順,心也好,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賢妻。”
司馬宸:“......。”
馬向元:“......。”
“姑娘說笑了,小的一個奴才,如何配的上。”
“你倆若真心想過日子,姑娘我就放了你的奴籍。”
馬向元在家也是任勞任怨,人也忠心,愿意給他這個恩典。
“你好好想想,我先回了。”
白夏拉著司馬宸離開,“唉~~~~今兒的月亮真呀真好,你今日這主意真不錯。”
司馬宸:“......。”
馬向元回去糾結了幾日,就在白夏以為他放棄的時候,他找上了白夏。
“姑娘您心善,愿意放小的奴籍,小的卻不能對不起姑娘您。”
他遞過來一張紙,“這是小的自己寫的長工契約,姑娘您瞧瞧。”
白夏接過來仔細瞧了瞧,長工是真長工,上面的時限寫了終生,底下還有他的簽名和手印。
白夏無奈一笑,“馬叔真不必如此。”
“姑娘對小的放心,小的卻對自己不放心,人心最是難測。”
這時丫丫開口,“阿姐就隨馬叔的意吧,不然他也不放心親。”
白夏簽了字,又讓人去縣里去了馬向元的奴籍,順帶把新的契書立上。
“秀娥姐這幾日是不是生你的氣了?馬叔可得好好哄哄。”
馬向元無奈,“表小姐可別打趣小的。”
也不知道馬向元如何哄了秀娥,總之兩個人是和好了。
尋花的病時好時壞,時清醒時混沌。
經常坐在家門口:“我兒子死了,死在戰場上了。”
“秀娥這孩子苦啊,你們誰家有好的兒郎給我家秀娥說說。”
秀娥拉著的手,“娘,我和作坊的馬管事親好不好?”
“好好,馬管事是個好的,娘放心。”
兩個人也沒有大辦婚禮,只請了婆走了個簡單的流程,在院子里擺了幾桌,請親近的人家一起吃了個飯。
白夏特特給了二十兩銀子慶賀他們新婚。
馬管事婚后,白家人準備妥當準備進京。
正在這時,慶帝的圣諭又來了,“招錦澤幾個去國子監讀書?”
“那國子監是什麼地方?”
白夏:“是天下學子最向往的學堂。”
白老頭激,“哎喲,圣上大恩啊,趕收拾收拾,咱們進京。”
白夏:“......。”
白錦誠的高興自不必說,只夏邵安一臉呆愣,“還有我嗎?”
“是,圣上親點了咱們幾個呢,還有錦平。”
夏邵安心里激,但是想想許久見不到家人,心里很是不舍。
“我、我要先回家一趟。”
白老頭激得不行,“我讓老馬送你回去,是得跟家里人好好說說,再收拾些你的和平日里看的書籍。”
夏邵安請了假,立刻趕往家里。
圣上既然來了圣諭,去是肯定要去的。
他也想去那最厲害的學堂看看。
唔,聽說京城還有好多好吃食。
夏家人各自忙碌著,見夏邵安回來都吃了一驚。
“這不年不節的,也不是休沐日,你怎麼回來了?”
“爺爺,圣上讓我去京城國子監讀書。”
“啥?”
一語驚起千層浪。
李氏:“去京城?”
潘氏:“好好的去京城做什麼?”
夏邵安:“......去京城國子監讀書。”
“這什麼國子監是個什麼地方?”
“是全大慶最厲害的學堂,那里有全大慶最厲害的老師。”
夏老頭一拍桌子,“去!”
全家人都看著夏老頭,“那麼好的學堂,那許多人進都進不去呢,今圣上來了恩典,怎可不去?”
“老大媳婦兒,你去給邵安收拾行裝。”
潘氏心里雖不舍,但是想到兒子能去那麼好的地方讀書,為了兒子的前程,也不能阻攔。
更何況,也阻攔不了。
潘氏忙忙往外走,夏邵安大聲住:“娘,只需收拾些就行。”
“唉,知道了知道了。”
夏邵杰看著自家弟弟,“你也別舍不得家里,家里有大哥呢,大哥能照顧好爺爹娘。”
他拍著弟弟的肩膀,“放心吧,再等幾年,等大哥把咱家的枇杷膏賣到京城去,到時候咱們天天都可以見。”
夏邵安眼睛一亮,“嗯!”
夏老頭高興,平日里嚴肅的臉都和了許多。
不過還是厲聲囑咐,“去了京城要多聽你表姐的話,別給惹事。不過,若在學堂了人欺負,你也別怕,有你表姐給你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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