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為丈夫,您太失敗了。”
“言言,爸爸……唉。”梁父歎了口氣,頹然地跌坐在沙發上,一瞬間好像憔悴了許多。
梁言把心底話吐出來後暢快多了,深吸一口氣,把心裏那酸的覺強下去。
梁父沉默良久,最後才無力地揮了揮手:“去送送你媽媽吧。”
“好。”
梁言往門口走,拉開門後忍不住回頭往客廳看去,梁教授弓著孑然的背影讓有些於心不忍。
“爸爸,就算您和媽媽離了婚,你們還是我的親人,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和梁教授道了別,梁言搭乘電梯下樓,不出所料,蔣教授果然在一樓大廳等著。
梁言走過去,問:“媽媽,從家裏搬出來你住哪兒?”
“我已經找好房子了,就在學校邊上。”
“噢。”梁言說,“我和你一起過去吧。”
“不用了。”梁母回道,“我放個行李就要去學校,晚上還有課。”
“噢。”梁言點了點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母倆麵對麵緘默了片刻,都像是有話要說,但誰也沒有說出來。
“你今天既然回了江南,就去你公公婆婆那兒坐坐,之和平時忙,你作為兒媳婦就要多關心長輩。”
梁言頷首:“我知道了。”
“行了,我走了。”
梁言把蔣教授送上了車,自己又攔了一輛的士,讓師傅給送到了陳之和爸媽住的小區,在小區外邊的超市買了個果籃,拎著就上了樓。
陳父陳母見到很意外,梁言看到屋裏坐著的大哥大嫂也很意外。
“今天這麽冷怎麽過來了?之和呢,沒陪你一起來?”陳父接過果籃問。
“他工作呢,我是有點事來江南一趟,順道兒來看看你們。”
陳母招呼道:“外邊冷吧,快進來暖和暖和。”
“小嬸嬸。”
陳嘉玥撒著小短跑過來,梁言彎下腰拍了拍的小腦袋:“嘉玥最近在學校還好嗎?”
“嗬,還能怎麽好,托你的福,現在全校都知道嘉玥和你這個‘’老師是親戚,丟死人了。”趙曉芝翻了個白眼,招招手,“嘉玥,過來媽媽這兒。”
陳母不高興了:“你怎麽說話呢,什麽‘’老師,人警察已經調查清楚了,小言是無辜的,要不是為了保護嘉玥,能被訛上嗎?”
“關嘉玥什麽事啊,明明是想出風頭,曝了和小弟的關係才會被盯上。”趙曉芝輕蔑地哼了聲,不滿道,“出了事就知道躲到後麵,讓小弟一個人去頂雷。”
“好了曉芝,你說兩句。”陳父開口。
“爸,媽,都是兒媳婦,你們怎麽這麽偏心啊,這件事本來就是的錯,嫁過來才多久就給陳家惹出這麽大的麻煩,以後指不定還會捅出什麽簍子呢,我看吶,和小弟就是不合適,你們當初還不如就讓尹苒進門呢。”
室突然安靜下來,空氣像被空了般,落針可聞。
“你沒事提幹什麽。”平時不怎麽說話的大哥陳之驊低斥了聲。
趙曉芝瞪圓眼,一臉不敢相信:“你兇我?我肚子裏還懷著你的孩子呢,你就這麽和我說話?”
梁言瞄了眼自己的公公婆婆,發現他倆的臉都不太好。
大哥也察覺家裏氣氛驟變,他?了眼二老的表,拉起自己的妻子:“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不然晚點又下雪了。”
“誒誒,拉我做什麽,慢點……”
“嘉玥,跟爸爸走。”
大哥一家匆匆離開,陳父陳母都沒挽留,梁言有些尷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順勢也道個別。
就在糾結之際,陳母說話了:“小言啊,晚飯吃了嗎?”
梁言拿不準婆婆是想自己留下還是離開,眨眨眼,略帶猶豫地說:“吃……了?”
陳母拉過梁言的手,把往廚房裏帶:“媽今天包了餛飩,打包一些給你帶回家,晚上可以煮來當宵夜。”
“噢,好。”梁言被地跟著走,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經過陳父邊時似乎聽到了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進了廚房,陳母找了個食品袋給裝餛飩,梁言看一個一個地慢慢裝,作和電影慢鏡頭似的,無限拉長,想了想,試探地問:“媽,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講?”
陳母裝餛飩的手停了停,最後放下袋子,輕輕歎息一聲:“剛才你嫂子提的那個尹苒……你知道嗎?”
梁言點頭:“差點了您兒媳婦的人。”
“之和告訴你的?”
梁言想了下回道:“嫂子之前提過一些,之和……他沒打算瞞我,是我沒讓他說。”
“吃醋?”
梁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是過去的事了。”
陳母有些欣:“你能這麽想就最好了。”
梁言了自己的手指,突然記起楊敏儀那天在醫院說的話,忍了忍還是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遂問了句:“當初他們都要結婚了,那為什麽又分開了?”
陳母深深地太息一聲,搖了搖頭說:“唉,都是我們做長輩的造的孽。”
“我和你爸是二婚,這個你知道吧?”
梁言點點頭,這個陳之和說過,但沒說詳細,這種私事也沒多問。
陳母往廚房外瞅了瞅,低聲說:“你爸當警察,得罪不人,他前妻……是被人報複才沒了的,兇手就是尹苒的父親。”
梁言吃了一驚,沒忍住低歎了聲。
陳母又歎口氣:“尹苒那孩子其實也可憐的,父親酗酒,隔三差五就打和媽,有時候喝兇了還在公共場所撒酒瘋,砸人車,打傷路人,敲詐勒索那都是常有的事,就因這事他進過好幾回局子,基本上次次都是你爸抓回來的,這一來二去的,就記恨上了,後來有一回他喝了酒就……”
陳母說到這兒表和語氣都沉重起來:“你爸因為這事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心裏一直有疙瘩,所以當初之和說要娶尹苒那姑娘時他極力反對,說什麽也不同意,為這事他們父子倆差點——”
陳母忽然消聲,看著梁言略微沉寂的表才恍然自己說多了,反應過來訕訕地笑了笑:“瞧我,壞事了。”
梁言也笑了笑,笑容有些淺淡。
“原來是這樣啊。”
第49章
陳之和最近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每天早出晚歸的,年底本來工作量就大,加上前陣子梁言被誣陷的事對公司業績也有影響,網上到現在還有人罵他是沒良心的資本家,有人還發起了抵製住集團旗下各大品牌酒店的話題,酒店這段時間的住率確實下降了。
這件事鬧得這麽厲害,不排除有對家下場摻和,企業形象損他這個領頭的難辭其咎,為了彌補損失,他最近基本上都在連軸轉,一個會議接著一個會議,忙碌的程度堪比創業之初。
陳之和簽完一份文件,仰頭椅背上一靠,有些疲憊地了自己的鼻梁骨。
還沒休息多久,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了。
“進來。”
助理小王推門進來:“陳總,有人找您。”
“哎呀,不用通報了,讓我直接進去就行。”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陳之和掀開眼瞼,揮了下手:“讓他進來吧。”
沒多久,劉鄴就大踏著步子走進辦公室,徑直往陳之和走去,雙手往他辦公桌上一撐,賤兮兮地說:“嘖,怎麽看著像腎虧了。”
“滾。”陳之和言簡意賅。
劉鄴掏掏耳朵,自來地往沙發上一坐,翹著個二郎:“哥們兒我這是特意來問下你,你別不識好人心啊。”
他隔空丟了煙,陳之和準接過。
“誒,晚上去泡吧嗎?”劉鄴問。
陳之和點了煙,麵無表地乜他一眼。
劉鄴舉起雙手,一臉無辜:“這回我保證沒喊別人。”
陳之和吐了口煙霧,麵無表地看著他:“你最近這麽閑,約不到人了?”
“說笑呢,我,約不到人?”
“那你是……腎虛?”
劉鄴嗬了聲:“得,在這兒等著我呢。”
他拍了下沙發,頭一甩,問:“走嗎?喝一杯去。”
“沒時間。”陳之和拿眼神往桌麵上示意了下。
劉鄴盯著那一摞文件嘖嘖搖頭:“看來最近忙得夠嗆,你家小姑娘那事影響不小吧。”
“不關的事,每年年底都忙。”陳之和撣了下煙灰。
劉鄴納罕,沒想到陳之和還屑於解釋。
他收回,側著看人:“你最近在策劃新的酒店項目?”
“嗯。”
“這次打算做什麽風格?”
“主題。”
劉鄴點頭:“也是,現在什麽類型的酒店都有人做,以後要想搶占市場就要做風格細化,這塊蛋糕不大,要想吃就得搶先下手。”
“建築設計師找了嗎?”他又問。
“還沒定。”陳之和說完瞟向劉鄴。
“要我說,你直接請尹苒得了。”
陳之和乜他:“你是不是有病?”
“嘿,和罵的一樣。”劉鄴代,“這事我和尹苒也提過,和你反應一樣,我說你倆也真逗,說是斷幹淨了,提起對方又避之不及,是不是有點此地無銀啊。”
陳之和麵冷漠,他把煙碾滅在煙灰缸裏,抬眼時眼底帶著嘲弄:“我不聘用,你覺得我此地無銀,我要是聘用,你又會怎麽想?藕斷連,舊複燃?”
劉鄴點著腦袋:“得,算我妄加揣測了。”
“不過我不是在攛掇你倆複合啊,你現在都結婚了,算不上黃金單漢了,我就是給個建議。”他攤手,“你自己也清楚,尹苒再合適不過了,你旗下那麽多品牌酒店,很多都是參與設計的,的設計風格是最近你的公司理念的,之前在國外也就算了,現在回國了,這不正好麽。”
“撇去私不說,尹苒的能力也毋庸置疑,對工作你一向拎得清,我不信你沒考慮過,是最適合的人選。”
陳之和的表不為所,他單手拿著一支鋼筆時不時轉一下:“說完了?”
劉鄴被他看得還有點虛:“你這眼神……不友善啊。”
陳之和冷哼:“你還有主意,我這位置讓給你坐坐?”
劉鄴一噎,做投降狀:“不說了,我也不是奔著這事來的,真不去喝一杯?”
陳之和靠著椅背,冷淡地把頭一點,那模樣看著下一秒就要喊助理進來送客。
“,我不在你這兒討嫌。”劉鄴衝著陳之和了下眼睛,“找妞兒去。”
劉鄴走後,陳之和讓助理送了杯咖啡進來,又讓底下的人把新酒店的項目書給他找出來,他花了點時間翻看了下,若有所思。
這個項目明年就要啟,現在正在籌備階段,他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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