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又等了沒一會兒,就聽見了敲門聲。
葉淑華這才如釋重負,討好的看了一眼夏本俊和夏老太,“爸、媽,我就說盼盼肯定馬上就回了吧?我去開門啊。”
然后小跑著開門去了。
等門一開,見站在門口的人正是夏初,葉淑華更是笑開了花,“盼盼,你可算回來了。怎麼這麼遲,是不是路上堵車了?快進來,就等你們吃飯了……誒,小霍呢,不是說讓他跟你一起回來嗎?”
夏初已經大半年沒回過這個所謂的家了。
但此刻站在門口,卻一點也沒有久別回家的親切、放松和喜悅。
淡淡道:“他出差了,還沒回來。何況他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跟我一起回來。”
葉淑華聽得急了,“他怎麼不是你的誰了,他都跟你領證,你們也住一起了。而且是他自己說的,對你一見鐘,要跟你長長久久的過日子。結果居然不肯跟你一起回來,他什麼意思呢!”
夏本俊在客廳聽見霍希堯沒跟夏初一起回來,也怒了,“姓霍的什麼意思,想賴賬不?老子不管,是他自己說要給我們一百萬的,他要是不給,老子一定要他好看!”
夏初的回答是轉就走。
本來就不想回來,正好也沒一個人真心歡迎,干嘛還要自找沒趣?
葉淑華更急了,一把拉住,“盼盼你去哪里,都回家了,你還要去哪里?”
夏初頭也不回,“去酒店。明天會準時去給二舅媽拜壽,您放心就是。”
可惜還來不及下樓梯,已經讓葉淑華大力給拖進家門。
再“砰”的一聲關上門,拖到了客廳里,“都回家了還住什麼酒店,當然是住家里了。我床單都給你換過新的,被子也曬好了,今晚你就跟媽媽睡,啊?我本來都想好,要是小霍也來了,就讓他住酒店了,結果……”
夏初看葉淑華直氣,到底沒再堅持立刻要走。
但也只是冷冷的站著,一個字也懶得說。
夏本俊本來就正生氣,看既不人,也不說話,更氣了。
張口就罵,“死丫頭你啞了,不知道我,你呢?大半年都不回來一次,好不容易回來了,還空著個手,還擺這副死樣子,老子欠你的是不是?”
“老子告訴你,你不讓姓霍的趕拿一百萬來,老子就把你關起來,再不讓你回海市去!”
夏老太跟著罵,“辛辛苦苦把養大,辛辛苦苦供念書上學,到頭來以為自己出息了,就連自己的老子和都不一聲,到了家門口也不肯進門了。沒見過這樣忘本的白眼兒狼,養條狗都知道搖尾。當初我說把扔了,再生一個,你們還不肯,現在知道報應了?活該!”
又罵葉淑華,“沒用的東西,生不出兒子就算了,還連兒也教不好。我們老夏家遇上你這只不會下蛋的母,真是倒了八輩子霉,當初我就該死活不讓你進門!反正都知道你們姓葉的全是爛貨,一家子都是爛貨!”
葉淑華被罵得淚水在眼眶里直打轉,“媽,您怎麼能這麼說……”
夏老太卻更來勁兒了,“我怎麼不能說了,我說的哪句話錯了?你要是聽不了,就滾蛋,有多遠滾多遠,帶著你的白眼兒狼兒一起滾!簡直腦子讓驢踢了,徐裴那麼好的條件,還肯給五十萬彩禮,結果非要作死。”
“非要等什麼新婚之夜,你裝什麼貞潔烈呢?自己不肯給,還指男人一直替你守著,以為你多金貴,怎麼不上天?現在好了,到的鴨子飛了,一百萬也是騙人的,怎麼不去死,不直接在回來的路上就出車禍死了算了!”
這話實在過分,連葉淑華都忍不了了,“媽您怎麼能這樣咒盼盼,再怎麼說也是您的親孫,您這樣咒,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夏初當然更不會逆來順。
直接冷笑,“您放心,我一定會活得好好的,等您死幾十年后,都還活得好好的!您也用不著趕我媽和我走,反正這個惡心的所謂家我們早就不想待了,我們自己會走,走了這輩子都不會再踏進半步!媽,我們走!”
不由分說拉了葉淑華就要走。
要是能趁此機會,讓媽把婚給離了,就最好了。
“站住!”
夏本俊當然不能讓母倆真走了。
真走了誰伺候他、伺候這一家老小,誰按月給他錢去?
他沉著臉,“夏初,你這麼大年紀的人,說你兩句都不行了?再說也不是無緣無故說你,是有原因的。你自己看看你干的什麼事兒,放著好好的徐裴不要,非要去倒那姓霍的,現在好了,兩頭都落空,誰心里能好。”
然后喝罵葉淑華,“還愣著干什麼,端菜去,準備吃飯呀。也不看幾點了,不呢!”
葉淑華本來也不是真想走。
見夏本俊給了臺階,便輕輕掙開夏初的手,要往廚房端菜去。
夏初直接給氣笑了,就知道,不能對媽抱任何希。
冷冷說,“行,媽您不走,我走。今天走了,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回來,以后您是好是壞,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說完轉就走。
夏老太本來就還在生氣,死丫頭就算了,竟然連葉淑華個不下蛋的母也敢跟大聲說話了?
還是接收到夏本俊的眼,讓別再罵了,又想到夏初現在的確出息了,每月已經給了家里三千塊,還能給葉淑華錢,讓葉淑華竟然在他們母子眼皮子底下,都存了十萬塊。
那夏初現在到底收多高,可想而知,怕不一個月就得幾萬塊吧?
夏老太才把氣給下了。
結果夏初竟然還是要走,明明都給臺階了。
還說以后葉淑華是死是活都不管了,那家里其他人不是更不會管了?
夏老太當場氣炸了,直接罵夏本俊,“你是死人嗎,還不快把攔住了,往死里打。反了天了,真以為自己翅膀了,管不了了?給我狠狠的打,一直打到口服心服,再不敢不聽話為止。”大風小說
“反正你是老子,只要不真把打死了,我看誰敢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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