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三魁是二老板的親表弟,工地負責人對他特別照顧。了解到他晚上還要去上培訓班,準許他每天提前一個小時下班。不過三魁沒要這些特權,還是兢兢業業工作,到點再下班去培訓機構上課。
那位阿海現在是工程師助理,看他是真心在學東西,不僅會給三魁答疑解,還會教他一些學習的方法跟技巧。
三魁笑著說道:“你說的這些方法,跟我表姐教導的差不多。”
“你表姐也教你學習方法?”
因為田韶現在還不想讓人知道份,三魁擔心說多錯多,被阿海追問于是將六丫抬了出來:“我表姐讀書很厲害的,現在在麻省念博士。”
阿海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表姐在麻省念博?你知道麻省在哪里嗎?”
三魁樂了起來:“我雖然沒進學學校,但麻省還是知道的。我表姐已經去本科畢業過去留學的,現在已經三年了,讀完博士就回國了。”
阿海試探地問道:“你表姐這麼厲害,你表哥更厲害吧?”
當一個被許多人知道,那就不是了。幾個月過去了,這事工地許多人也都知道了。不過眾人都想當然地認為二老板是個男人,加上三魁也沒否認過,就被這麼定義了。
三魁笑了表示表哥確實厲害,然后就轉移了話題。
阿海也是個聰明人,見他不多說也將話題轉回到課本上。也因為抱著好的心態,后來兩人還真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因為下周準備過海,現在關卡對行李盤查得沒那麼嚴,所以三魁每次回去都會買點東西。大部分都是自家用,有些則拿去賣賺點差價。
周日培訓班晚上是不上課,上完下午的課他就去了批發市場。卻沒想到買完東西就回去,卻沒想到在半路被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給住了。
三魁不想搭理他,卻不想著男人大聲說道:“三魁,我是徐琨。”
聽到這名字三魁才停下腳步,然后轉過看向對方。因為這人的臉黑乎乎的聲音又沙啞,他看了好一會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是琨哥?
徐琨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沒想到竟能在這兒遇見三魁,這是他唯一活命的機會,自然要抓住了。他激地說道:“三魁,是我。當初你跟著我的時候,因為沒地方休息我就用鐵皮弄了個小屋,你還說比跟你爹打獵宿野外強多了。”
這些事只兩個人知道,三魁聞言立即上前攙扶他,問道:“琨哥,你怎麼了?”
徐琨抹了一把臉上,一臉苦地說道:“我被人打了,兩條都了傷,現在也走不了了。”
三魁聞言,立即找了人將他送去醫院。卻不想徐琨抓著他,說道:“不能去醫院,我沒份證,要去了醫院會被警察驅遣送回地的。”
他要被遣送回地,等待他的就只有一條路,坐牢。不過他知道一家診所,只要給錢就會治。
三魁拗不過他,只能打車將他送去那家診所。只是徐琨太臟了,出租車司機本不栽,最后沒辦法花了兩倍的價錢租了輛三車。
徐琨說的這家診所,是沒有營業執照的,簡單就是黑診所。不過三魁看到里面設備齊全倒也放心。
醫生給徐琨檢查了下說道:“右骨折,打石膏養上三四個月可以好。左骨頭被敲碎了,若是不做手以后只能為瘸子。”
三魁驚得不行,對方下這麼重的手,也不知道結了什麼深仇大恨。
醫生說道:“若是做手的話,費用在一萬塊錢左右;若只是打石膏,加上換藥兩千塊就可以。”
三魁有些為難。一萬塊港幣,等于六千多的妹幣,他的工資都上了,手頭就只有兩千多港幣,這還是零用錢。
徐琨看他的樣子,請醫生先出去,然后與三魁說道:“三魁兄弟,你是來港城旅游的吧?”
三魁搖頭道:“不是,我是來這兒工作的。博源地產你聽說了嗎?我就在博源地產工地上班。”
徐琨眼睛一下亮了:“這麼說,你能拿得出手一萬塊錢來了?”
三魁很實誠地說道:“拿不出來,我工資跟獎金都是我老婆管著,我現在手頭只兩千多港幣。”
他承認,徐琨以前幫過他很多,但當初他逃到港城的時候也盡所能地幫了。現在要他拿出半年的工資給徐琨治,三魁舍不得。
徐琨說道:“三魁兄弟,我做生意那些年也攢了一些好東西。那些東西被我藏在一個很的地方,只要你愿意給我出醫藥費,我可以將這些東西都送給你,只求你能幫我醫藥費。”
三魁皺著眉頭問道:“什麼東西?”
都到這地步了,徐琨也沒再瞞著了。當初他幫田韶收購老件的時候,開始沒什麼想法,但隨著老件價格上漲,他意識到這些東西以后可能會很值錢,不然田韶不會費盡心思弄這些東西。后來,他就跟田韶說收不到老件了,這門生意也就停了。但實際上他讓兩個兄弟暗中收,后來賺錢買了不好東西。
徐琨抓著三魁的胳膊說道:“三魁,那些個件隨便一樣拿到這兒賣都能賣好幾萬。三魁,我不想做瘸子,你幫我這次吧!”
三魁沒質疑他騙自己,只是他有顧慮:“這些東西可干凈?”
徐琨忙說道:“都是我花錢買回來的,都是干凈的。”
“真的都給我?”
徐琨忙點頭道:“都給你,我現在這個樣子也回不去。”
“東西在哪里?”
徐琨見他心了,報了一個詳細地址:“那個小院是記在我叔的一個朋友名下,那朋友跟我叔有過命的。你拿著我的信,到時去那小院將東西取走就行了。”
三魁覺得太麻煩了,想了下還是沒有拒絕。表姐那麼喜歡老件,說不定就想收了:“這一萬塊錢醫藥費我可以給你出,不過那些東西我不要,到時候讓我表姐看著理。”
徐琨當然沒意見了,他現在就是想將治好不要為瘸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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