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諾前腳剛剛匆匆回到王府,後腳韓涼王也已從皇宮歸來。卻見他手中正拿著一幅畫軸,面沉凝,像是遇到了什麼大事。
不過,事太急,韓諾顧不得問父親韓庚發生了什麼事,便快步來到他的面前沉聲說道,“父王,兒臣今日遇到了一個十分可疑之人。”
“可疑之人?”聞言,韓庚眉頭一蹙,再次問道,“他是什麼人?”
“現在還正在查,不過,兒臣聽他的口音像是韓國以北趙國之人。且看他的氣勢,定非一般權貴人家的子弟,這樣的人來到我們韓國……”
“等一下。”
韓諾正再說下去,卻被面沉凝的韓庚所打斷,且見他迅速去展開手中的畫軸。見此,韓諾眉頭一蹙,迅速將目也盯在了韓庚手中正在快速打開的畫軸之上。
“是他!”看到畫軸之中的人畫像時,韓諾訝異的說道,“父王,兒臣所說可疑之人,就是他。”
“果真是他嗎?”韓庚再次問道。
“是他無疑!”韓諾肯定的說道。
聞言,韓庚一臉吃驚的說道,“之前曾有趙國有細潛我韓國,不曾想,趙國的公子趙緒也來了。”
“父王,你說……他是趙國的公子?!”韓諾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他就是趙緒,趙國現在的公子,趙國未來的君王!恐怕他此次前來,是爲了暗中調查我們韓國目前的實力……”
韓庚的話尚未說完,韓諾已然沉著臉突然大踏步向韓涼府門口衝去。
“諾兒,你要幹什麼去?”韓庚在後面焦急的喚道。
“找趙緒!”
說完,在韓庚無比焦急的目中,韓諾修長的影已然消失。
而著他焦急的影,韓庚則迅速命令韓涼王府中所有的侍衛迅速跟上。
離開了韓涼王府,韓諾駕馬直奔同仁堂,他駕著下飛奔的馬匹,臉顯得無比的沉凝,而他的眼前亦再次出現趙緒那雙充滿睿智以及霸氣的雙眼:怪不得他會覺得他與衆不同,不曾想,他竟貴爲趙國的公子。
馬匹很快在同仁堂前停下,韓諾從馬上跳下來直接衝進了同仁堂。
“世子爺,您這是……”
然而,不待王蕭的話說完,並沒有看到丁小魚的韓諾已然轉離開。
著韓諾匆忙離開的背影,王蕭疑:今日真是怪事多多,世子爺連登兩次同仁堂,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再說韓諾離開了同仁堂,便直奔丁父丁母的小院。
可丁小魚依舊沒有在哪裡。
此刻,韓涼王所派出的人馬也已經追上了韓諾,一路鐵騎滾滾而過,韓諾直奔距離丁父丁母小院最近的皇甫府。
然而,他依舊未見到丁小魚的影。
“季四!”惱怒的韓諾對著已經追上來的季四怒吼道,“兵分四路,前往城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尋找丁小魚!”
“是。”
在季四領兵離去之際,韓諾逐帶著後的人馬迅速向宰相府飛奔而去:此刻,於公於私,他都要抓住趙國的公子——趙緒。
而就在他率領人馬踏上宰相府門前的護城河時,正從林中匆匆跑過的趙緒以及丁小魚卻看了以韓諾爲首的無數鐵騎。
“跟我來!”
就在韓諾無意間回過頭看向林的前一秒,趙緒已經拉著丁小魚的藏在了護城河下。此刻,他正靠在護城河下的橋墩之上,丁小魚正無比忐忑的靠在他的懷中。由於害怕被韓諾發現,趙緒正的擁著丁小魚。
直到橋面上飛奔的馬蹄聲一閃而過,丁小魚方纔紅著臉掙了趙緒的懷抱,“你到底是誰?韓諾這是在抓你嗎?”丁小魚問道。
聞言,趙緒一雙幽冷的眸濃得像墨一樣無法化開,過了有幾秒,他突然凝視著丁小魚的一雙清亮的黑眸啞聲說道,“我真正的名字做趙緒,我不是韓國人,是趙國人。之前之所以僞裝啞,是因爲我不能說話。現在趙國與韓國正兩國戰,爲趙國人,一旦被他們發現,他們輕則會把我抓起來,重則便會關進死牢。”
在丁小魚一片慘白的臉中,趙緒繼續說道,“今天來找你,是來向你告別的。”說出“告別”兩字之時,趙緒的眸中迅速閃過一片頹然與失落。
“你……要回趙國了?”終於反應過來的丁小魚蹙眉問道。
“是。”趙緒點了點頭以後,他卻是突然說道,“小魚兒,你是個好姑娘,謝謝你當初救了我,謝謝你又收留了我,還把我當最知心的朋友。如今,我要離開了,你一定要記住,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永遠都是你認識的小黑,記憶中的小黑,從來不會傷害你的小黑。”
說到之,在丁小魚無比驚愕的眸中,趙緒不覺間竟紅了眼眶,“這是我的信,你且收好,日後若有一天你到了趙國,拿著這塊玉佩你一定可以找到我的。”
說完,趙緒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刻著“趙緒”兩字的玉佩,便強行塞進了丁小魚的手中。
“趙緒,你究竟是什麼人?”著手中這塊價值不菲的玉佩,丁小魚蹙眉問道。
“日後,你一定會知道的。”趙緒苦笑道。
說完,在凝視了眼前的丁小魚有好幾秒後,他突然一把便將丁小魚擁在了懷中,“小魚兒,小黑會想你的,你也一定要想小黑。”
說完,在丁小魚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剛剛一把將丁小魚擁懷中的趙緒卻是已然轉走遠。
直到他修長的影消失在了的眼前,丁小魚依舊呆若木的拿著趙緒留下的玉佩站在原地。
“主公,在哪裡!”
突然,隨著一聲興的聲音響起,丁小魚驚的迅速擡頭,看到剛從宰相府折回的韓諾正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居高臨下的站在橋面上著。
看到丁小魚,韓諾迅速從馬背上跳下,繼而向飛快的走來。
而與此同時,丁小魚則慌忙將趙緒給留下的玉佩迅速塞進了懷中。
韓諾來到丁小魚的面前,沉聲問道,“趙緒呢?”
“走了。”
“走到哪裡去了?”
“回趙國了。”
“你……”聞言趙緒已經離開,韓諾憤恨不已,卻聽他再次對丁小魚怒喝道,“他去了哪個方向?”
“前面。”丁小魚故意指著趙緒離開的反方向說道。
“追!”韓諾冷峻的命令道。
然而,就在他回到橋面上準備翻騎上馬匹離開之時,孰料他卻是又突然回頭對丁小魚喝道,“你隨我們一同前去。若是今日找不到他,有你好看!”
說著,他再次從馬背上跳下來,在丁小魚一片慘白的臉中,他不容分說的一把抱起丁小魚便向橋面上大踏步而去。
“韓諾,你放開我!”天化日之下被他這般抱在懷中,丁小魚是又急又氣。
孰料,韓諾卻本不理他,而是直接將扔到了馬背上,然後躍上馬匹,馱著一同向前邊追去。
兩人同駕一匹馬,隨著下的馬匹向前不停的疾馳而去,丁小魚坐在韓諾的懷中,宛如置於火海之中,是各種慄:因爲知道,朝著目前這個方向找,找到天邊也是把趙緒找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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