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公原以為顧將軍會與他談政要之事,怎知一開口,竟是家長里短。
慕博仁心里念著:沒想到顧將軍竟是親切之人,上答道:“拙荊不大好,我與只有這一名犬子。”
顧將軍面疑神,捋著胡須,抬頭輕輕‘嘶’了一聲:“燕國公只有令公子一位孩子?我還以為……”
后面話略有不妥,顧將軍沒有繼續說。
不過燕國公已將顧將軍想說之事猜了個七七八八,他素來不是端架子之人,見顧將軍這般和善,談話便了幾分刻板,藹然笑道:“確實有些可惜,你我二人的孩子年齡相仿,若其中一位是孩,指不定佳偶天、珠聯璧合、一時佳話,也未可知啊!哎,想來憾,如今期許與顧將軍攀親一事,只能是鏡中花,水中月,大夢一場空啊!”
顧將軍聽聞大笑:“多謝燕國公這般賞識我顧家,能聽到燕國公此言,真是我等幸事啊!當年我夫人,也想要個孩,只是這世間啊,多的是求而不得之事,不過先帝開明,我聽聞他尚在人世時民風不俗,曾為王爺與簪纓世家公子賜過婚,習俗沿襲至今,民間也有不諸如此類的通達事理之婚,說不定……”
顧將軍話說至此,忽然想起還有不人不能理解這等事,燕國公又只有一個孩子,兩人初次見面,這番說辭實在不妥,忙止住話,作揖道,“咳咳,過了,說過了,是我無禮多,燕國公見諒。”
“不不不!”慕博仁忙扶住顧繆的手臂,和善笑道,“顧將軍看得上慕某與小兒,真真令人寵若驚!”
兩位老父親相視而笑,至于是當胡話調侃,還是誠心念想,卻不能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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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顧赫炎與慕之明緩步行至庭院,風卷梧桐葉,兩人皆沉默。
慕之明本想借此拜訪,提醒顧赫炎朱紅瑪瑙玉佩意義不凡一事,見他未佩戴在腰間,一時不好貿然開口。
若是此時在燕國公府邸,在庭院走走尚且能賞春景,可將軍府邸著實簡樸,磚墻石地,除一片梧桐就再無他,慕之明原以為顧赫炎會有什麼打算,等了一會,見他無言天,這才發覺兩人已經就這麼尷尬發呆了好半天。
慕之明無奈地笑了笑,率先開口:“顧兄。”
顧赫炎收回天的目,看向慕之明。
慕之明本就平易近人,又活了兩輩子,與形形的人談過,于他而言,閑聊并不困難:“多謝顧兄救命之恩,日后顧兄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只管開口,我定當仁不讓,不余力。”
顧赫炎點點頭:“嗯。”
慕之明:“……”
三月好春,怎麼凍得慌!
他好冷淡啊!!!
慕之明越挫越勇,又道:“前些日子春獵祭祀,顧兄以湛的箭法一鳴驚人,令金龍開尊口,天地不敢忘,真乃英姿人杰,年有為,日后必定叱咤天下!不知顧兄是從何時開始練箭的?”
顧赫炎說:“四歲。”
“四歲?”慕之明驚訝道,“看來顧將軍家規甚嚴,當真是將門之風,不過也正因如此,才能練就不凡英才!只是苦了顧兄,年了些玩樂之趣。”
顧赫炎漠然:“練箭比玩樂有趣。”
慕之明砸拳:“顧兄如此勤學,與我等泛泛之輩真是不同,慚愧啊,慚愧。”
顧赫炎:“……”
慕之明:“……”
燕國公世子心凄凄切切,哀嘆著徹底敗下陣來。
他認了,顧赫炎是真的不喜歡自己。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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