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就坡下驢,雖然知道老三定是不太願,但這也算是最好的法子了,便道,“那就如此吧,老三,你可別再鬧了,再鬧,我就死給你看。”
三老爺無奈地應了,就算千萬個不願,也沒法子再改,不過,想著有半年時間呢,就算管不好,也能在那鋪子裡撈不好的,呵呵,最多半年後,又個空鋪子給王爺了便是。
正想得得意,又聽錦娘道:“這鋪子既是公中的,自然賬房先生得派了公中的去管著,這樣對王爺,對族裡,對三叔都要公正一些,每月娘還可以派了人去查帳,若是有大的虧損,就得立即將鋪子收回來,不然,損失的可是咱們王府的財產,丟的,也是王府的信譽,你們說,對吧。”
王妃一聽,正是這個理,忙笑著應了,三老爺的臉立即黑如了鍋底,卻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沒有本事管那個鋪子,如今當著衆人的面,這條件也算對他不錯了,再提條件,怕是連老夫人也不會站在他這邊了,只好咬牙應了。
最高興的倒是三太太了,三老爺若是肯認真做是,那也是的福音,怕就怕三老爺仔細不了幾天啊,不過,總要試試纔是,若是以往,不管府裡誰去勸他,他定是會罵的,沒想到,那個不起眼的侄媳婦倒是提了這麼個好主意,那孩子,其實還是很心善的呢,自己先前倒是錯看了,也有些對不住啊。
於是紅著臉,訕訕走到錦娘邊,小聲小氣地對錦娘道:“侄媳啊,昨兒送你的人還行麼?”
錦娘被問得一楞,笑了笑道:“還行呢,謝謝三嬸,哦,對了,我一會子帶了我屋的那兩個人給三嬸送去。”
話雖說得小,三老爺卻是耳尖聽了,他一聽有兩個送到他院裡,那眼袋黑垂的雙眼立即放出綠來,衝口問道:“侄媳,是什麼樣的兩個人?”
錦娘一聽倒笑了,對三老爺道:“侄媳自孃家陪嫁過來的,那兩個都是很標誌能幹的,應該能得了三嬸子的眼的。”說著,回頭看了冷華庭一眼,卻到他正含笑默默看著自己,那眼神溫如水,就像一隻溫的手,直到心底最的地方,的,細細如纖,攀攀纏纏著的每一神經,讓一時了懷,忘了周正圍著的人羣,彷彿這個世界,便只有和他了一般。
“那快了過來我看看。”三老爺一聽,鋪子的事立即便忘到了九宵雲外了,猴急地就想要錦娘喚了人來。
錦娘倒是樂意得很,平兒那丫頭不就是想做姨娘麼?今兒便可以如了的願了,只是昨晚被相公打了豬頭,不知今天也還能見人不。
四兒立即便去了,卻只帶了春紅一人來,附在錦娘耳邊道:“平兒姐姐在尋死呢,被秀姑扯住了,死活也不肯跟奴婢來,怎麼辦?”
尋死麼?那就先等一陣吧,或許讓得知了春紅被收了房,定然就會心的。
春紅早就知道今兒會被送人,所以一早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進屋,三老爺那雙死魚眼便粘在了上沒有錯開,春紅皺了眉看去,就見到三老爺迷迷的模樣,像是要將生吞活剝了似的,立即就冷了心,三老爺其實也算得上英俊的,只是這麼些年,子太過虧虛了,所以,有些發胖,又因著整日介的顛倒黑白,所以,才顯得憔悴了些,但也還是有些中年男人的魅力的。
“真是個人啊,侄媳,這麼好的人,你不留給庭兒麼?哈哈哈,你定然也是個小沒有肚量的,呀呀呀,你們都是學學你們三嬸子纔是,纔是最爲大方賢惠的呢。”三老爺說完便向著春紅走去,就是老夫人在他後連喝幾聲,也沒聽到,一把攬了春紅的纖腰,說道:“小人,跟了你三老爺我,以後便是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爲奴爲婢了。”說著,變戲法似的自懷裡掏出一金釵了,到春紅的髮髻上。
春紅見這老爺好不大方,說得又好,雖然不是很願,但也只得認命了,地看了三老爺一眼,垂下頭去。
看得三老爺骨頭都了,攬著,邊招呼也不打一個,便走了。
三太太黯然地與老太太和王妃行了禮,也跟著走了。
二夫人看錦孃的眼神便更加悠長了,似笑非笑地對王妃道:“嫂嫂,你可真是福氣,娶了個如此能幹的媳婦兒,若不是,老三怕是還要鬧上好一陣呢。”
老夫人聽了這話便是冷了臉,三老爺便是的心頭,他再不好,也只能自己罵得,別人要說,也別當了的面說,如今二媳婦還當著一衆的人評論呢,真是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了。
可是老二那子,最是心疼老婆了,王爺雖說還算孝敬自己,但畢竟不是親生,老三又是個不的,老了老了,真要說能靠得讓的,還是能幹又聰明的老二呢,所以,對二太太一真是比較寬容的,雖然氣,但也只是撇了撇,倒沒說什麼。
“二弟妹廖讚了,呀,就是有點了小機靈罷了,你可別誇,一誇怕是就要翹尾了。”王妃如今看著錦娘就覺得舒心,這個媳婦還真是聰明得呢,不但擺平了三老爺和老夫人的胡攪蠻纏,還讓那位最討厭的三老爺並未記恨,一個丫頭就把三老爺給收賣了,這府裡,雖說三老爺是個不的,但他說的話卻是有些作用的,若三老爺對庭兒兩個好一些,總好過多豎一個敵人吧。
“哪裡是廖贊,分明就是個好的,聽說,的詩作得還不錯呢,錦娘,哪一天你來二嬸屋裡坐坐吧,二嬸與你一起淡淡詩,論論琴,怎麼樣?”二太太淡笑著對錦娘道。
錦娘自是要謙虛幾句的,說到詩,又去看冷華庭,卻見他又是一副厭厭的樣子,好像要睡著了一般,他每每有這種表時,就表示他對的應對還是很滿意的,便對二夫人道:“那恭敬不如從命,哪日得了容,定當去拜訪二嬸子,也跟二嬸子學學詩詞琴棋,到時,二嬸子可別嫌我笨哦。”
錦娘推著冷華庭走在回自己院裡的路上,好一陣,冷華庭都沒有說話,兩人靜靜地走著,臨近寒冬,風吹在臉上如刀子一般,削得疼,但錦孃的心卻是熱乎乎的,難得打了一個勝仗,有些興,所以,就算風兒冷,樹葉悽悽調落,也覺得這園中的景很是夷人,尤其還有一個絕俊男陪在自己邊。
“你去二嬸子那裡,可要小心些,二嬸子……可不是個簡單的人。”冷華庭冷不丁地對錦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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