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言將人抱回到班璟的辦公室,將人放到沙發上之后,轉為倒了杯熱水。
“先喝點水。”
盛如歌抬手接過道了聲謝,“謝謝。”
“該是我謝謝你。”
大約十分鐘的功夫,盛如歌一杯溫水下肚,覺舒服了些。
“送我回醫院吧。”知道他既然沒有刻意跟拉開距離,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應該是想要送回去的。
見主提及,薄修言心還算好,“先去吃點東西。”
“我……”
沒等把話說完,薄修言直接搶先出聲,“不要跟我唱反調。”
盛如歌這會兒也確實有點,加上也實在沒有力氣跟他爭吵,索點點頭應了一聲。
“好,不過我們分開走吧。”
“你是覺得我見不得人?”薄修言挑著眉眼問了一句。
盛如歌看向他,語氣平靜的說道,“是薄先生不想讓我太招搖不是嗎?”
怎麼好像是他了委屈似的?
“那是從前,以后你可以明正大。”
“薄先生覺得我是什麼,一個你可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件?”
“很多事我不想解釋,也不想多說什麼,既然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那就做你的薄太太。”從前的確是他太過武斷,太自以為是,以后他會對好的。
盛如歌不想跟他討論這個問題,于是放下水杯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吧,去吃飯。”
說著戴上口罩和帽子,率先抬腳朝著外面走去。
薄修言看著的舉,忍不住有些惱火,但想到為了公司的事累了一天,還要做捐獻骨髓的準備,忍打針帶來的反應,他所有的惱火和不耐煩瞬間化為烏有。
仔細想想,偶爾讓一下又怎麼了?
走出公司的大門,薄修言率先走到自己的車旁為打開車門。
盛如歌作迅速的坐進車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見不得人的關系。
薄修言站在車旁未,看了一眼見依舊沒有作后,忍不住彎腰探進車廂,盛如歌嚇了一跳。
“你干嘛?”
薄修言抬手扯過安全帶為系上,“你覺得我想干嘛?”
盛如歌覺臉火辣辣的發燙,果然他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能撥的心。
關上車門,薄修言坐到駕駛室,啟車子的同時開口問道,“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可以。”
“那就去吃中餐。”
“好。”有些疲乏的靠在椅背上,緩緩的閉上眼睛。
薄修言看了一眼,為了能讓快點吃飽飯然后回去休息,他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四個菜一個湯,適合要捐獻造干細胞的人吃的,我們二十分鐘后就到。”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薄修言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盛如歌在想他帶自己去吃飯,應該是為了能讓捐獻造干細胞的事順利進行吧?
薄修言見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抬手摘掉的帽子和口罩,“是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
“難就要說,你不說別人怎麼會知道?”
“不想給別人添麻煩,一個人習慣了,沒關系。”不是在控訴他的不是,只是在陳述事實。
薄修言的心被扯了一下,是啊,三年,一直是一個人。
陳姨和老吳,也不過是早上過去,吃過午飯就被趕走。
想想一個十九歲的孩自從嫁給他,三年來便一直都是獨守空房,偌大的別墅逢年過節萬家燈火的時候,一個人是怎麼過的?
雖然他也是一個人過的,但偶爾還有班璟他們陪在邊,而卻只有一個人。
他真的欠了很多。
“以后我會盡可能的多陪在你邊。”
盛如歌沒說話也沒回應,因為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該高興嗎?
不,已經高興不起來了。
來到中餐廳,薄修言看了眼昏昏睡的盛如歌,“如歌,到了。”
盛如歌緩緩睜開眼睛,“是到了麼?”
“嗯,到了,下車吧,吃過飯回去睡。”
“嗯。”盛如歌戴上帽子和口罩下了車。
薄修言走下來,看著又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好氣又好笑的說了句,“你是覺得我難看?給你丟人了?”
盛如歌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并沒有。”
他英俊瀟灑自帶貴氣,五更是無可挑剔,絕對算是帥那一伙的。
“沒有就好。”
兩個人抬腳走進餐廳,薄修言剛進去就見前臺經理連忙笑著迎上前。
“薄總您來了?”
“嗯。”
“請跟我來,飯菜已經送上,要喝點什麼嗎?”經理一邊帶路一邊詢問。
“不需要。”
“好的。”
將人帶到包房,經理笑著出聲,“那薄總慢用,有什麼需要的話隨時我。”
“好。”薄修言應了一聲,為盛如歌拉開椅子。
經理點點頭退了出去,見房門關上的那一刻,盛如歌這才摘掉帽子和口罩。
“我可以吃了嗎?”
“吃吧。”薄修言說著抬手給盛了碗湯。
“喝點湯暖胃。”
“謝謝。”盛如歌禮貌的道謝,拿起筷子開吃。
盛如歌想到三年來第一次出來吃飯,心中稍有酸。
從前夢想著他能帶自己出來吃上一頓飯,與牽手走在街道上,給買好吃的冰激凌,好吃的蛋糕,好吃的燒烤……
可如今他坐在這飯桌前,卻讓沒有一的興,相反眼眶有些潤。
甚至有點想哭……
薄修言似乎覺出的異樣,忍不住出聲說道,“對不起。”
簡單的三個字,讓盛如歌閉上雙眼,調整了好一會兒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仰起頭,微微一笑,“薄先生不必如此,你為你喜歡的人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我跟曉曉不是你想的那樣。”
“吃吧,吃完我們回去,我有點累。”
“好。”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也沒再多說,畢竟吃飯的時候他不想讓不高興。
過去既然已經無力改變,那麼以后他加倍償還就是了。
只可惜有些事往往事與愿違,甚至可你所期的結果背道而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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