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白如意和鸞景深兩人被迷昏后,被機關從暗道里送了出去。
這個鎮子,應該是異姓王的耳目,因此,在這裏的每一家店鋪,甚至是普通的家庭,應該都是會有那些地道室之類的。
更有可能,他們是戶戶相通,這樣一家出了事,就可以立刻逃到別的家裏去。
然後再從別的家裏離開,確保自己的安全。
白如意和鸞景深就是被人從暗道里送了出去,覺像是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裏還有別的人,跟上次客棧的掌柜子一樣,他們都是先將人迷暈了,然後放在馬車裏,直接拖走。
等到了地方,他們再將人放下來,然後,再拿錢走人。
這樣的方式,基本就是跟之前的差不多。
只是,這一次,他們到了宋爺的據點,又是另外一個。
之前是在山林中,但是這一次,並沒去山林,而是在鎮上轉來轉去。
這樣一來,就讓白如意和鸞景深可能會有意外的收穫。
「快將人給抬進去,別等人醒來了。」
那幾個人立刻開始手,將白如意和鸞景深給抬著進去了。
這裏是一個還算是寬敞的大廳,但是,這裏沒有窗子,因此,就算是大白天,這裏也是黑的,靠牆上的一支火把的亮,映照得裏面十分昏暗。
「宋爺,人給您帶來了。」
宋爺……
就見著在昏暗的大廳的上方,有一個太師椅,上面坐著的正是宋爺。
此時的宋爺,已經不是之前那個神矍鑠的人了。
他大概還未能從之前的驚慌中走出來,他微微地抬抬手,「人帶來了?」
「是,」那人說:「人已經帶來了,暈過去了。」
「嗯。」宋爺這才微微坐直了子,朝著白如意和鸞景深看了過去,直到確定是他們兩個人,宋爺這才鬆了一口氣。
「趕,拿乾坤鎖,給他們鎖上!」
吃了上次的虧之後,這一次,宋爺終於聰明了。
立刻有人從暗出來,手裏面拿著一把乾坤鎖。
這種乾坤鎖,其實就是跟犯人帶的那個枷鎖差不多,但是更狠一點。
因此,乾坤鎖是將人的手腳鎖在一起的。
這樣別說是想要行刺,就算是想要站起來都難。
這時,躺在地上的兩人,卻是突然飛躍起來,朝著宋爺就直接刺了過去。
這一次,他們沒有給宋爺任何的機會,上去就是殺手。
也不想著從他的口中問結果了。
直接殺了就好。
宋爺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給弄得差點神失常了。
他大一聲,匆忙間按下了椅子上的機關,他積極吸取了上次的教訓。
這一次,他連椅子都沒下,就是怕這兩個人會搞突然襲擊。
因此,他在見勢不妙后,就立刻按下了機關,整個人墜了地下。
而這一次,白如意也學明了。
就沒被迷煙給迷暈過去,而是跟上次一樣,一直在裝著昏迷。
在剛進來的時候,就用自己的意念,將宋爺的椅子做了一個小小的手腳。
因此,在宋爺按下了機關之後,他的椅子開始下墜,但是,他的椅子並沒有墜地下去,因此,有一繩子,將他的椅子給牢牢地系住了。
這就讓他的椅子被卡在了機關的檔口上。
宋爺也不笨,在看著自己被卡住了,馬上就拿出了刀子,要將那繩子給割斷掉,但是,哪裏還能等到他來手,就見著白如意和鸞景深的長劍已經到了。
在兩人的夾擊下,宋爺本就逃不了。
兩人的長劍直接刺了他的里。
隨後,兩人的長劍往上面一挑,就見著宋爺的就跟風箏一樣地飛了起來。
宋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上的傷口在極速地流著。
白如意現在雖然已經是改了不的,但是,原本就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心狠手辣。
這是印刻在骨子裏的,是不可能輕易地抹去。
只能說,因為原主,而改變了不的,但是,真是遇見了事,還是會像之前一樣的下狠手。
這不,上次逃跑的宋爺,再次落在了的手中,也不說話,只是走到了宋爺的邊,用眼角輕輕地挑了挑他。
在這個昏暗的線下,冷笑了一聲,隨後,拿起了手刀,在他的上狠狠地扎了一刀。
隨後,又掄起了手刀,在他另外的一條上狠狠地扎了一下。
痛得宋爺發出了跟殺豬一樣的聲。
在扎了宋爺之後,還是沒開口,只是讓鸞景深撕開了宋爺的管,出了裏面的傷口,那已經噴狀了。
白如意拿出了針和線,將他的傷口給合了起來。
期間並沒有用麻藥。
宋爺痛得幾乎昏死過去。
之前送人來的那幾個人,嚇得趕跑了。
而從暗也有不的黑影飛出來,但是都被鸞景深給擋了回去。
宋爺抖著說:「你這個魔頭,你真是太心狠手辣!」
「我只是不想讓你死,」白如意淡淡地說:「傷這樣,若不及時合,會讓你的流,你就死了,我還不想讓你那麼快死。」
的聲音很清冷,卻是讓宋爺渾都如同掉進了冰窟窿一般。
「魔頭,你到底想要怎樣?你不就是想要知道我是誰嗎?」
「不想知道,我現在就想報仇,報上次的仇。」
「你……」宋爺忍著劇烈的痛苦,「我現在已經被你弄得本無法走路了,你應該放心了吧?」
「不放心,」白如意一笑,「我給你包紮傷口,並不是擔心你疼,也不是就此收手了,而是怕你死了。」
末了又補了一句,「你若是在我的刀子下死了,那就是我最大的失敗。」
宋爺聽著,只覺得心中一片死灰。
就在他一怔之間,白如意的刀再一次落在,狠狠地扎在了他的手臂上。
宋爺發出了野一般嘶吼的咆哮。
但是,白如意並沒有停止,而是又在他的另外一個胳膊上扎了一刀。
宋爺痛得幾乎死去。
他終於疼不過求饒了,「我告訴你,你給我痛快好嗎?」
白如意只是看了他一眼,「不想聽,你的份對我來說,並不興趣了,而我也一定可以查出來。」
「我告訴你,你給我痛快好不好?」
宋爺說著,幾乎是在哀求。
但是,白如意本不想搭理他,只是將他的袖撕開,又給他的胳膊包紮了起來,順便,取出了袋,給宋爺輸。
「天爺!你這個黑乎乎的又是什麼東西?」宋爺嚇得有些神失常了。
他真的不知道白如意到底要做什麼。
這一袋子的漿,在昏暗的線下,真的是黑乎乎的。
白如意可沒搭理他,直接點了他的道,再將漿袋子的另一頭,扎在了他的頭上,這樣就能完輸了。
還不用擔心他會拔針頭。
白如意說:「這個是,我是看你流了那麼多,再這樣下去,你就要死了,我可不想讓你死。」
還是那句話,讓宋爺覺到無比的恐慌。
這傢伙,真的是太要命了!
白如意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將針頭扎在了他的胳膊上,開始給他輸。
這樣,宋爺就不會因為失而死了。
鸞景深在一邊看著,白如意十分冷靜,給宋爺紮好了針,輸了后,淡淡地說:「接下來是哪裏好呢?」
的目落在了宋爺的上。
「景深,你信不信,我捅他五十刀,但是,他依舊不會死。」
「我信。」
鸞景深笑了笑,「你就算是捅他上一百刀,他都不會死,頂多是失而死。」
「放心吧,我會一直不停地給他輸,他不會死的。」
他們說得輕鬆,但是宋爺不行啊。
他聽著早已經是魂飛魄散,趕乖乖地說:「我是異姓王的探子,也就是眼線,你們到這裏來后,最先接到的人就是我。因此,你們要贏了我,才能進到別人的勢力範圍。」
白如意輕輕瞟了他一眼,「這裏距離異姓王的核心位置,還有多久。」
「不太遠,不過是幾天的路程,你們若是順利,很快就能到。」
「真沒想到,我們去見異姓王,不僅沒有到款待,相反還要擔心被人害死。」
鸞景深笑了笑,「我們本來也是地來的,更何況,人家本來就不待見我們,只是,用這樣的卑鄙的手段害我們卻是沒有想到。」
宋爺卻是說:「現在,你們可以給我一個痛苦了吧?」
白如意冷笑了一聲,「等我們平安地出了這個鎮,再殺你也不遲。」
的話,讓宋爺覺到一陣窒息。
「你們都已經將我折騰了這樣,還不收手?」
但是,這樣說,對宋爺來說,也是很不錯了,至,他現在不用死了。
也就是說,他大概還是有機會逃走的。
他心中是這樣想著的,但是,當他看見了自己的后,心中不由又是一陣悲哀,他這個樣子,就算是白如意不殺他,他能逃走嗎?
上次,他是用詭計逃走了,但是這一次,白如意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相反,甚至不問他任何的問題,上來就干他。
他都懷疑,自己就算是命大,逃了,但今天落下的心理影,以後怕是連睡覺都不敢了。
白如意說:「好了,咱們也該走了。」
說著,將宋爺上的傷口檢查了一下,等袋裏的沒了,就一把將宋爺提溜了起來,出了門,上了馬車,繼續朝著天香樓那邊趕去。
知道,白簫黑琴他們一定會在那裏等著他們。
只要他們沒回來,白簫他們就不會離開。
白如意說:「也不知道,他們幾個有沒有做傻事。」
「應該不會吧,」鸞景深笑了笑,他主要是負責趕車,而白如意則是主要負責看著宋爺,「都已經代過了,讓他們安靜等著就好。」
但是,事實上是,他們哪裏能安安靜靜地等著?
等他們到了天香樓時,白如意看見的是一片狼藉。
他們的馬車還在,孤零零地守在一個角落裏。
而天香樓的門前,沒有人敢靠近,早上天香樓裏面發生的一切,大家都知道了,試問,在這個節骨眼上,誰敢靠近?
白如意將宋爺打暈了過去,丟進了自己的空間里,然後下了馬車,開始走向他們的馬車去查看。
掀起了馬車的簾子,就見著黑琴躺在了馬車裏,琴瑣守在了他的邊,而白簫和蒼霞卻已經不見了。
黑琴的樣子十分虛弱,看著,是中了毒。
白如意說:「你這是怎麼了?」
「小姐!」琴瑣趕喊了一聲,「快救救黑琴吧。」
白如意見著這般,就知道跟黑琴兩個人又好了。
既然這樣,肯定不會再說些什麼。
人家琴瑣都不介意,也點醒過了,只要他們能好好地生活,能安安分分地過日子,也就算是可以了。
白如意說:「他中毒了嗎?」
「是,」琴瑣哭著說:「已經給他服下了,您之前給奴婢的葯了,他這才稍微地好了一些,方才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麼嚴重?
白如意立刻就給他掛上了一瓶抗生素,隨後,又取了他上的,做了檢查,發現他里依舊是有極強的毒素。
看來琴瑣給他服用的葯,還是管用的,但是,不能解毒,大概是只能緩解。
白如意立刻用意念在空間里配藥,等配好了葯之後,掛在了馬車上,等著抗生素打完了之後,再給他換。
白如意說:「我們現在必須要馬上離開這裏。」
「但是白簫和蒼霞還沒回來。」琴瑣說:「他們是去找你們了。」
白如意聽著很鬱悶,「我不是讓你們別跑嗎?」
「小姐,我們等了您和殿下許久,但是都沒有等到,因此,他們就忍不住去尋找你們了。」
「但是,後來,黑琴就傷了……」
琴瑣吧啦了一頓,將黑琴傷的經過都說了一遍,最後才說:「奴婢方才在您和殿下回來時,已經給他們兩人發出了訊息了。」
只要是發了訊息,那就不怕了,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回來了。
白如意想著,心中不由稍微地安定了一些,只要他們回來了,立刻就能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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