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意也是神清冷,「墨老夫人,你說墨墨大人的中毒跟我有關,那請問你如何得知?空口白牙胡說話,我也會的。」
墨老夫人冷冷地說:「老自然是有證人的!」
看了邊的一個丫鬟一眼,「蜻蜓,你去告訴!」
蜻蜓微微愣了一下,「是。」
說著,看了一眼白如意,「奴婢看見這位白姑娘跟小雲兒在一起,後來小雲兒死了,而隻字不提,因此,奴婢便懷疑小雲兒是殺的。」
白如意卻是說:「上午我從過來,就沒有見過小雲兒。」
「不會呀,我看著那背影就是你呀,服,材,就是你沒錯了,我們府上沒有人穿你這樣的服。」
白如意冷冷地看了看,就見說得言辭激烈,但神懇切,從的眼神和臉上,白如意察覺不到在說謊。
雖說整個上午,白如意都是跟眾人在一起,但中間也有偶爾離開的時候,比如去茅房。
白如意問道:「這麼說,你是沒看清楚我的臉,只是憑著服和材就判斷是我?」
開什麼國際玩笑!
蜻蜓搖搖頭,「不是,我雖然是遠遠地看見了,但是我沒有看錯,那個人就是你!」
白如意冷笑一聲,「你是在哪個地方看見我的?」
「葡萄園的後面,當時,我去葡萄園裏摘些葡萄,遠遠看見你帶著小雲兒往那邊走了。」
白如意問道:「我來莊子之後,怎麼沒有見過你呢?」
「我是老夫人的丫鬟,自然是陪在老夫人的邊。」
「你今天除了摘葡萄之外,可還有出過老夫人的院子?」
「沒有。」
「也就是說,你今天出來摘葡萄,剛好看見了我和小雲兒在一起,對吧?」
「是。」蜻蜓的目十分堅定。
白如意轉頭問墨墨大人,「從老夫人的宅院過去,要經過我們上午聊天的地方嗎?」
「不經過。」墨墨大人回答。
「我就說,我怎麼沒有見到。」白如意冷笑了一聲,「你的話裏面,有兩個矛盾的地方。第一個,我們之前沒有見過,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是我?並且還領著老夫人過來找我?」
蜻蜓說:「我知道今天府上來客人了,方才聽說小雲兒沒了,主人又中了毒,我就問了一下,一對就對上是你,所以才跟老夫人說了況,老夫人才會怒氣沖沖地過來。」
「這就是第二個矛盾點,你說你看見我帶著小雲兒離開,那麼請問,你跟我不認識,怎麼可能會任由我帶著小雲兒離開呢?」
「因為我知道府上來了客人,想著,你是不是要去茅房,所以找小雲兒帶路。」
「我是個姑娘,怎麼可能找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帶路去茅房?你這個說法有點難圓自說。」
「那大概是我想多了。」
白如意冷冷地掃了一眼,卻發現蜻蜓的臉垂了下去,繼續追問:「還有,老夫人,你一來就直接說是我下的毒,證據呢?我是懂得一點毒,但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我坐的位子又是離他很遠,如何能輕鬆地給他一個人下毒?」
墨老夫人也不由怔了怔,蜻蜓說:「你既然是懂得毒,那下毒自然也是不難了。」
「如果我能做到隔空下毒,那此刻你已經不能站著說話了。」
說著,看了看墨墨大人,「你中的毒,是一種烈的毒藥,如果不是我救治及時,你怕已經沒了。我方才仔細想了想,席間,你並未離席,也便是說下毒的人就在吃飯時下的手,別人沒事,唯獨你中毒,唯一的解釋就是飯菜無毒,有毒的是你的餐。」
白如意頓了一下,繼續說:「你可還記得,你吃飯時,筷子曾掉在了地上,被下人拿去調換了,極有可能是在這個時候,給你的筷子上抹了毒藥。」
鸞景深立刻命人前去方才的宴席上將筷子取來,一測試,無毒。
蜻蜓說:「白姑娘,您看,沒有毒吧。」
「我們離開宴席已經這麼久了,如果兇手不將筷子換掉,豈不是個傻子?」
白如意之所以點名說是筷子,而不說是碗和酒盅,是據毒和發作的時間點綜合考慮得出的結論。
如果是碗或者酒杯,可能要發作得早一點,但筷子是中途掉在地上的,因此,中毒的較晚。
白如意清冷的目掃過全場:「中午負責午宴的下人,都站出來。」
等眾人都站了出來,白如意問墨墨大人,「負責給你備菜,還有幫你換筷子的人,是誰?」
「我記得是小七。」
一個瘦瘦的小廝巍巍地跪在了地上,「沒有,小人沒有下毒。小人拿著筷子去了廚房就直接換了一雙過來,並沒有下毒啊。」
墨墨大人語氣淡然,「小七跟隨我多年,該是不會背叛我的。」
蜻蜓這時卻是說道:「所以,轉了一圈之後,嫌疑最大的還是白姑娘。」
白如意看著的時候,就見著的目中帶著一淡淡的得意,就知道事沒那麼簡單。
之前,如此的波瀾不驚,完全無法從的表上看出端倪來,但是現在,大概以為白如意已經拿沒有辦法,甚至白如意還要想辦法洗清自己的嫌疑。
如果洗不清,可能會讓白如意背負殺人犯的名聲。
即便是證據不足,但人言可畏,的名聲還是岌岌可危。
白如意最見不得這種人,冷笑了一聲,「墨老夫人,我方才的疑問,沒有說出來,你急匆匆地從你的宅院裏出來,直接來到了這裏,然後點名說我下毒害了墨墨大人。」
「沒錯,」墨老夫人說:「我的確是如此。」
「我們之前沒見過,你怎麼知道我是白如意?還有,你怎麼知道我行了仵作之職?你又為何如此肯定我就是下毒害墨墨大人的兇手?」
說著,手一指鸞景深,「你怎麼不說他?」
墨老夫人一時語塞。
白如意緩緩上前,杏眼含霜,墨老夫人在不怒而威的氣勢下,居然退了幾步,方才說道:「有人告訴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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