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個都不是第一次來行宮了。
皇貴妃把他們四個人安排主院後頭,四節小院,每人一節院子,住著剛剛好。
四個人都點頭,各自帶著丫頭小廝去了。
蕭紫菱先回了房間,住在第一節院子裡,歷來都是如此。
蕭紫菱看著一塵不染的房間,似乎還是走之前的樣子。
不過蕭紫菱心裡還是有些難的。
自以爲是的,就這麼無疾而終了。
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裡真的是格外的難。
其實剛纔聽著皇貴妃的話,蕭紫菱這心裡已經有些想開了。
比起生老病死,生命的流逝,那虛無縹緲的,好像也沒有這麼重要了。
也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吧。
錯就錯在,太想當然了。
以爲只要堅持著著,他也會,可是在他心裡,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吧。
蕭紫菱,打起神來,你可以的,你能過去的。
蕭紫菱給自己打氣,雖然一想到這些,心如刀割一樣的疼痛,但是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
不能灰心,不過離開帝都,倒是真的覺得鬆了一口氣一樣,起碼心裡沒有這麼的難過了。
有的時候,不相見,也是不錯的。
蕭紫菱的丫頭將東西收拾好了,問道,:“姑娘,淨房裡熱水都備好了,您要不要洗一洗,去去風塵。”
走了一天多的路,的確也是有些累了,想要好好的泡一泡。
“恩,好。”蕭紫菱應道。
皇貴妃想的是真周到,連熱水都備好了,這也是蕭紫菱的習慣,蕭紫菱每次回到家裡,第一件事,就是先沐浴更,這個習慣只怕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了。
丫頭都收拾好了,蕭紫菱了服,然後進了浴桶,熱水刺激著,蕭紫菱纔算是真正的放鬆了下來,覺得通疏了。
宇文彤是個閒不住的子,讓丫頭收拾東西,自己就去了蕭景昊那裡,他們兩個從來都是公不離婆,秤不離砣的。
從小就在一,分開的時候真是不多。
不過宇文彤還是有些傷,其實還真的是不想在皇貴妃面前表出自己的傷心來。
“昊哥哥。”宇文彤的聲音有些悶悶的,聽的出來,是不太開心的。
“怎了,彤兒,替太上皇擔心嗎?”蕭景昊坐到了宇文彤邊,攬著宇文彤的肩膀,問道。
“是啊,我是真的有些擔心父皇的,你也知道,母后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可是今天既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怕父皇的子,已經很差了。”宇文彤嘆著氣說道。
自己的母親,還是相當瞭解的。
“恩,太后娘娘的子,的確是如此,可是這件事,咱們都無能爲力了,大嫂之前也說過,太上皇的,撐不了太久了,如果說起來,太上皇已經堅持了很久了,有的時候,看著親人被病痛折磨,我們也是很心疼的,離開,說不定是一種解。”蕭景昊的聲音帶著一悲切。
宇文彤其實也明白蕭景昊說的是實,可是在上,很是接不了。
泰和帝這些年,已經很回帝都了,回去的時候,也是春暖花開的時候,天氣稍稍轉涼,就必須離開,因爲泰和帝早年中的毒,讓他的十分的畏寒,本就不了帝都寒冷的冬天。
即便是夏季的時候,泰和帝都是手腳冰冷的,就別說寒冬臘月了。
這些都是早年中毒的所留下的舊疾了。
“昊哥哥,也許你說的對,但是我真的不能接,不能接父皇離開我,我從小是在父皇懷裡長大的,頭幾年,父皇和母后走遍了大江南北,都是帶著我們倆的,這個你也知道吧,直到我們大一些,纔回了帝都,你能接嗎?”宇文彤問道。
蕭景昊搖了搖頭,:“其實我勸你,也是在說服我自己,因爲我也接不了,真的接不了,小時候,太上皇和太后娘娘對我的疼,我都歷歷在目,如今,我這心裡,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昊哥哥,如果可以,我願折壽,也想讓父皇能多活一些日子。”宇文彤說著,眼圈兒紅了。
“我知道,我也是,但是我們真的無能爲力,對於生老病死,我們只能選擇接,改變不了。”蕭景昊說的十分的悲傷,這大概也是最大的悲傷吧。
即便權傾天下,即便做了皇帝,即便擁有了最大的權利,但是還是改變不了,逃不了這命運的主宰。
“昊哥哥,我心裡真的好難過,可是我不敢在母后面前表現出來,因爲我也看的出來,母后心裡也很難過,也是強歡笑的,所以我只能在你面前弱一下。”宇文彤說著,低聲泣起來。
蕭景昊抱著宇文彤,輕輕的拍著宇文彤的後背,:“彤兒,有我在,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你想哭,就靠在我上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題外話------
大家新年好啊,過年一直沒更新,開始恢復更新了,鹿鹿會盡快把番外寫完的。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葭月第一次見到顧相的時候,他已經被少帝囚禁在烏衣巷許久了,鬢發灰白,眼角細紋橫生,半舊青衫仍不減儒士風采,負手仰望銀杏樹時,顯得冷漠又寂寥,聽聞他本為一介布衣,從初入官場到擢升內閣,及至成為幼帝仲父權傾朝野,期間行盡奸佞之事。在他往上爬的途…
寄居凌家的林嘉色如海棠,清媚動人,可惜出身寒微。 凌家最耀眼的探花郎,九公子凌昭知道自己絕不會娶她爲妻。 既然如此,爲了讓這女子不再亂自己的心,凌九郎快刀斬亂麻地爲她挑了個夫婿,把她嫁了。 林嘉回門那一日,嫋嫋娜娜站在庭院的陽光裏,眉間熾豔,盡是嫵媚風情。 回眸間笑如春花絢爛,柔柔喚了聲:“九公子。” 那一刻,凌九郎悔了。 林嘉寄人籬下,活得小心翼翼,從來都不敢招惹凌家的諸位公子。 幸而凌九郎憐惜孤弱,給她置辦嫁妝,給她挑了夫婿,安安穩穩地嫁了。雖是小門小戶,總算是有了自己的家,人生從此安穩踏實。 林嘉感激涕零。 回門那日,她一轉頭,看到探花郎站在廊下,淡淡地看着她。 凌九郎性子冷淡高傲,卻是她的大恩人。林嘉於是嫣然一笑,心懷感恩地喚道:“九公子。” 從這一聲開始,凌九郎再也回不到從前。 嫁了又怎樣,奪回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