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可沒有相信桃姨娘的話,是武定侯府的人沒有看上英國公府。
在看來,英國公府雖然比不上國公府,但比起武定侯府來,門第又要高出不。
就算有看不上的,那也是英國公府的太夫人看不上徐玉初,又怎麽會是反過來呢?
而且……
英國公府太夫人沒有看上徐玉初,這樣的結果比較能令沈怡覺得心裏快意。
一邊心裏快意,沈怡同時又有些不甘。
桃姨娘謀劃的事落了空,當然也不可能再憑借著那個計劃尋著一門好親事,縱是生長在國公府裏,但一個庶出二房的庶,又能嫁個什麽樣的人家?
左不過是門第相當的人家的庶子罷了。
嫡庶之別如此森嚴,就算是門第比國公府要低一些的人家,也斷不會家中嫡子娶庶的,而那些門係再低些,願意娶了沈怡進門的人家,沈怡又哪裏能看得上眼?
想著這些,沈怡心裏頓時便煩悶不已。
……
國公府的事,徐玉見與徐玉初自然是不知道的。
們接下來的這幾,都在討論著七夕乞巧的事。
若隻徐玉見一人,大抵是不會有什麽興趣的,但架不住府裏的其他幾位姑娘都擺出一副興致的模樣,就連徐玉初也是如此。
徐玉見縱是不興趣,卻也不會掃興。
起來,自從莊姨娘有孕之事鬧出來了之後,熙風院裏被低抑籠罩的時候,原本因為上次之事而不願理會徐玉瑤的徐玉容,卻也不知道是怎麽的,突然就想通了,又重新與徐玉瑤親熱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消了心裏那口氣的緣故。
七月初七這,徐玉容早早的就來了碧水閣,拉了徐玉見和徐玉初就往外跑。
徐玉見兩人來到外麵才發現,徐玉瑤和徐玉華早就已經等在了外麵。
這是要拉了所有人一起去抓喜蛛了。
徐玉見沒等徐玉容開口,就從手中掙出來,還特地往遠走了兩步,連連擺手道:“你們要抓就自己抓去,可別帶上我……”
徐玉見怕蜘蛛,怕得看上一眼都覺得暈乎。
雖然這七夕的蜘蛛被人做是喜蛛,但就算是名字變一朵花兒,那可不還是蜘蛛嗎?
讓親手去捉?
徐玉見可不樂意!
瞧著徐玉見那副模樣,徐玉容立馬就樂了,“五妹妹,不過就是抓隻喜蛛而已,你怎的倒像這是要出生死一般,平時可見不著你怕什麽。”
徐玉見斜睨了徐玉容一眼。
每個人都有自己怕的東西,這又有什麽稀奇的了。
而且,徐玉容自己不也有怕的東西麽。
徐玉見於是道,“四姐姐,你可也別取笑我,當初是誰看到林家姐養的京,嚇得都快往樹上竄了?”
這是徐玉容的糗事。
當初徐家的姑娘們隨著老太太等人一起去林家作客,林家姐養了一隻雪白的京,別人都覺得可得不得了呢,隻有徐玉容一個人怕得不得了。
那隻京大概還喜歡徐玉容的,一見了就一直在腳邊跳來跳過,徐玉容最初還強忍著,後來在那隻狗吐著舌頭要的腳時,卻是再也忍不住拔就跑。
一人在前麵跑,一狗就在後麵追。
被那隻京攆著,徐玉容是真的差點躥上樹了。
當時那景,可不知道多人笑彎了腰。
聽徐玉見提起這個,徐玉初幾人也都想起了當時的場景,跟著便笑出了聲。
被們這樣一笑,徐玉容簡直恨不得拿了針線將徐玉見的都給起來。
眾人笑罷之後,倒也沒有人再揪著徐玉見怕蜘蛛的事取笑了,徐玉初還道是要替徐玉見多抓一隻。
於是,這一上午,徐玉見就一個人坐到了園子裏的亭子裏,看著幾個姐姐抓喜蛛。
等到徐玉初幾人都抓到了滿意的喜蛛,拿到一起來比較,卻是數徐玉瑤抓的那隻最大。
徐玉容立即就有些怏怏的。
喜蛛乞巧,是要將喜蛛裝在了盒子裏,待明朝打開盒子,以盒中喜蛛結網的疏來視巧與否,徐玉瑤抓的那隻大些的喜蛛,怎麽的也比的更好一些吧?
徐玉容的子與重新前的徐玉見是有些想象的,心裏不快也沒藏著掖著,“大姐姐,你都已經定親了,隻等著明年五月就要出嫁,哪裏還用得著乞什麽巧?”
這話得有些酸溜溜的。
時下未定親的子乞巧,多是希自己能嫁得個如意郎君,徐玉瑤的未婚夫婿是淮安侯世子,這本就是一門好親,那淮安侯世子們原先也是見過的,長得一表人才的,徐玉瑤又哪裏還需要乞姻緣?
徐玉瑤聽了笑了笑。
不僅沒有惱,反而還極好脾氣地道:“行了行了,你這丫頭,那我拿我這隻喜蛛與你的換如何?”
莊姨娘有孕的事鬧出來之後,徐玉瑤曾經想過,之前徐玉容那讓泛了疑的篤定,是不是因為早就知道莊姨娘的事。
不過,徐玉容也不是什麽能藏得住話的,若是真的提前知道了這件事,在當時本就因為孫氏而了委屈的況下,隻怕早就將事嚷得人盡皆知了,又哪裏還能忍到後來。
再則,就算徐玉容真的知道,莊姨娘的事也並非是因而起。
徐玉瑤自然不會往了徐玉容上怪。
是以,倒也沒有生出什麽芥來。
徐玉容聽了徐玉瑤這話,雖然麵上出“這怎麽好意思”的表,手上卻作飛快的將裝了喜蛛的盒子與徐玉瑤的換了。
然後,抱著裝了大蜘蛛的盒子,徐玉容笑得滿足,“多謝大姐姐。”
抓喜蛛的事到此便落下了帷幕。
接下來的這一整,徐玉見等人的所有行就都圍繞著“乞巧”兩個字。
穿針乞巧、投針驗巧、拜織、吃巧果等等。
等到將這些都驗了一遍,夜幕也就漸漸降臨,一條河懸於九之外,兩側的牽牛星與織星輕輕閃爍著,看著極為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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