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樂將藥膏拿過來正給程音涂上,程音接過藥膏:“我自己來。”
言罷,秋樂將被子掀至一旁,程音坐下后,側著子將藥膏涂了上去。
藥膏冰涼冰涼的,抹上去之后倒真覺得沒那麼了。
正抹到一半,子楹突然在外頭喊著:“娘娘,皇上來了。”
程音一聽,頓時嚇得大驚失:“皇上來了?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連忙將藥膏給了秋樂,匆忙的拿起衫。
“我這副樣子不能被皇上瞧到,怎麼辦。”
這模樣如此丑陋不堪,且這樣袒背的出現在皇上面前,恐怕只會將皇上嚇一跳。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寧姝言連忙道:“你去屏風后,躲一會兒。”
程音狼狽的穿好鞋子,抱著匆匆往屏風走去。
而蕭煜踏進殿,便聽到寧姝言的最后幾個字,他眉頭一蹙,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預。
方才子楹瞧到自己就慌慌張張的進去了,而寧姝言卻并沒有出來迎接自己,反而在殿同別人說著這些話。
他下意識的告訴自己,是聽錯了。
寧姝言對著走上來的蕭煜盈盈福道:“皇上來了。”
蕭煜淡淡的掃視了一圈殿,目在屏風稍作停頓,最后再打量了一番寧姝言云淡風輕的面容,握住的手和聲道:“在做什麼呢?”
話剛說完,便見地上有一條長長的披帛,墨瞳孔猛然一,冷冽如冰。
平時里在昭宮雖然懶散慣了,可是卻甚這樣連披帛掉到了地上都不知曉,再掃視了一番床榻,發現被子也有被過的痕跡。
這讓他真的不得不多想,可是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子會背叛自己。
咬一咬牙,口吻依舊如往常般平和:“言言的披帛為何在地上?”
言罷他撿起披帛,替寧姝言穿上時,目及到領時,才發現竟有些歪。
“皇上……這披帛是……”
話還未說完,就見蕭煜眉眼中沒有毫溫度,打斷自己的話,緩緩道:“這領可以歪,可是,心思卻不能歪。”
寧姝言聽的糊里糊涂的,而蕭煜此刻似乎是極力的忍著什麼,額上的青筋若若現。
此刻,屏風后突然發出響聲,想來應該是程音在穿時到了什麼,寧姝言登時抬起雙眼,往屏風看去。
蕭煜臉頓時青到了極點,寧姝言這個反應落在他眼中卻更加坐實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他突然的一把攫住的手腕,臉鐵青,怒目圓睜:“寧姝言,朕待你不薄啊!”
寧姝言和屏風后的程音聽著這話頓時一驚,而程音也不明白為何皇上怎麼突然發起脾氣來了,連忙穿好鞋子,正出去。
又聽著蕭煜說著:“你宮以來,朕就一直對你寵有加,朕給你機會解釋,屏風后是誰!”
程音頓時愣住,皇上不會以為自己是……
不會以為寧姝言紅杏出墻了吧!撲哧一聲,差點就笑出了聲來,停頓下來等著寧姝言的回答。
而寧姝言如何沒猜出來蕭煜的想法,也是佩服他的腦回路,難怪方才說什麼領歪了,心思不能歪。
難不寧姝言還敢在青天白日的漢子,給皇上戴綠帽子?
到起了幾分好奇心,倘若蕭煜真以為自己同旁人私通了,會如何做,會如何懲罰自己。
然而的猶豫在蕭煜眼中卻更加的憤怒,眉一豎了起來,重重的著的手腕:“說!是誰!侍衛?還是太醫?”
寧姝言吃痛的皺起眉頭,揚起下顎,直視著蕭煜:“皇上竟如此不信臣妾?”
蕭煜注意到了那痛苦的神,手上的力度下意識的輕了一些,然而心中積的怒氣卻更盛,臉上的也在憤怒的抖著,他甩開寧姝言的手,往屏風走去。
既然不肯說!那麼他定要把這夫給揪出來,碎尸萬段!
寧姝言從背后牢牢拉住蕭煜的袖,什麼也沒說,只是定定的凝視著他。
蕭煜對上明亮的眼眸,如皎潔的明月一般,閃爍著如水的澤,清澈見底。
可是……他無法想象!自己最的妃子,自以為最單純的妃子,竟然做這等不知廉恥之事。
寧姝言抖的:“皇上,您看到了屏風的人之后……會如何?”
死死的抓住蕭煜的袖,不讓他前行。兩人的手就那樣拉在半空中。
蕭煜兇神惡煞看著屏風,眸中徒現殺機,咬牙切齒道:“朕會殺了他!”
“而你……寧姝言,朕對你很失。”
“那皇上,您會殺了臣妾嗎?”這是寧姝言比較關心的。
程音在屏風后也聽得有滋有味,也明白寧姝言想試探蕭煜,而自己也想聽聽皇上到底會如何。
可是聽著聽著,卻有些害怕,還真覺得自己像個夫一樣,尤其是聽著“朕會殺了他”幾個字,不自打了個冷。
許久,在蕭煜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之后,沉聲道:“你依舊是朕的昭貴妃!只是你不再是朕的言言了。”
這句話就代表,他不會傷及寧姝言一分一毫,依舊給該有的面,做一人之下的貴妃。
只不過,只是昭貴妃,而不是他心中的摯了。
蕭煜說起這話時,他那無法遏制怒火的眼中漸漸泛起了赤紅之,甚至帶了一層復雜的水霧,有憤怒、有失、有心酸、似乎還有一種心碎的覺,仿佛有一塊沉沉的大石在碾碎自己的心。
寧姝言愣在原地,所以……即使自己背叛他,他也不會殺了自己,甚至也不會降位,不會奪了自己的封號,依舊做著的昭貴妃?
帝王之家,最不能接的便是妃子同男子私通,即使明面上會因為皇家的名譽而瞞此事,私下也會隨便安一個罪名將妃子死。
正當蕭煜甩開的手,準備帶著殺機往屏風后走去時,寧姝言從背后擁抱著他,輕聲道:“皇上,屏風后沒有男子,是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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