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濯輕輕應聲,再問道,“那個士兵什麼?在哪個軍營。”
“王路。”被喚作秦立的殘疾傷兵說道,“就在劉將軍管轄的軍營中。”
孤濯看向容綰,“明日,我帶姑娘去找寶兒。”
容綰對這邊,可以說是人生地不,有個認識的帶去當然是最好了,否則估著還沒進去軍營,就被趕出來了,更別提找那個王路的問寶兒的位置了,
“好。”點頭道。
既然三個人已經醒了,容綰代了一下病,後面被三個人留著說了些謝的話,並且另外兩人告訴了姓名才離開,這兩人一個張勝,另一個周俊。
翌日一早,容綰還是起個大早出門。
孤濯似乎是算準了容綰出門的時間,竟是已經在鄭宅門口等著了,馬車都已經備好了。
容綰有些意外,“讓孤將軍費心了。”
孤濯淡淡笑了笑,“姑娘客氣了,我們走吧。”
容綰上了馬車,孤濯便騎馬領著往軍營去了。
馬姑姑是送容綰到門口的,見孤濯來接,皺了皺眉,轉打算回靈秀院,瞧見幾個婢鬼鬼祟祟的在這邊,
“你們在這邊幹什麼?”問道。
那幾個婢面一慌,隨後鎮定下來,說道,“路過。”
雖然不見的會尊重馬姑姑,可馬姑姑畢竟是府裡的老人了,婢們多還是有點怕的,因此語氣倒是不壞,
“馬姑姑,我們先走了。”婢說完便一轉往錦繡雲端去了。
馬姑姑狐疑的看了看們離開的方向,回去了靈秀院,將容綰與孤濯會面的事告訴了鄭冬靈,還鄙視的說道,“這個容綰,還真會勾搭人,這才幾天就把孤將軍勾上了。”
容綰和孤濯這些天確實走的有些近,鄭冬靈也是覺得意外的,據馬姑姑打聽和跟蹤來的消息,容綰去將軍府是醫病的,可是今兒個卻用了馬車,去將軍府是用不著馬車的,
心裡暗暗覺得有些不妙,可到底哪裡不妙,也說不上來,沉良久說道,“等今天回來,讓阿碧盯著。”
這下換馬姑姑意外了,“讓阿碧盯著?”建議道,“這不好吧,還是讓老婢去!”
“這個不用馬姑姑親自去的。”鄭冬靈說道,“阿碧如今雖然不聽我的,可聽的那人也不會放過容綰,誰讓容綰如今和我是一個陣營的,只要容綰人在就行了,誰盯著都是一樣的,若是我想知道什麼,親自去問就好了。”
馬姑姑聞言也覺得有理,便也不在多語。
三夫人在錦繡雲端的大堂裡,聽著方纔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幾個婢回來稟告的消息,沉著喝起了茶。
鄭雪燕是擔憂了起來,“娘,那個容綰這麼那麼大的本事?軒王和孤將軍都找上了?”
三夫人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是笑了起來,“蠢丫頭,看事不要看表面,這件事兒啊是好事。”
自己孃親這樣輕罵,鄭雪燕當然不覺得有什麼,聞言納悶道,“爲什麼這樣還是好事?這要是被鄭冬靈那個賤人利用那個好姐妹拉攏了權貴,那我們禍害怎麼?”
三夫人卻說道,“當然是好事,你看看,乙弗軒那個傻子喜歡容綰,鄭冬靈卻是準王妃,本來就夠了,如今孤將軍還來一腳?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這哪裡有意思了?鄭雪燕一點也不覺得。
三夫人見不懂,繼續說道,“你真認爲鄭冬靈和容綰是好姐妹?”
“難道不是?”鄭雪燕說道,“容綰那麼向著鄭冬靈,鄭冬靈又非要容綰。”
三夫人呵呵笑了笑,“我看們是互惠互利的關係,容綰的子是什麼樣,你也該清楚,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留在鄭宅?我看們私底下關係並不好,我估著這兩人之間應該是有什麼易。”
“娘,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鄭雪燕其實也不笨,就是看事看不深,但卻是一點就。
“你看著吧,要不了多久,他們之間就會出事兒。”三夫人說著眸子便深了一些,“有時候要對付敵人,不一定要親自手,因爲他們自己就會有很多問題。”
容綰並不知道鄭宅裡發生的事,只一心想找到寶兒,這會兒已經是到了軍營外頭,這軍營雖然是劉將軍管轄,但只要不是大事兒,孤濯找個人來問話還是可以的。
王路一聽孤濯問起寶兒,便大爲頭痛,“孤將軍你怎麼知道寶兒的?哎喲,那丫頭真是愁壞了人,天天吵著要見一個容綰的姑娘,我上哪兒去找個容綰的?”上一次他同鄉秦立,說認識一個容綰的,卻不料他自己因傷重都快要死了,現在也不知道死了沒,害他白高興了好久。
“我就是容綰。”容綰說道。
王路聞言愣怔,隨後脖子跟卡了殼子似得慢吞吞的轉過去看,顯然不相信上一刻他還在說要找的人,這會兒就找到了,
“容綰姑娘,你讓我好找啊!”他醒過神來就高興的說道,“我本來帶寶兒回來潼關就可以手不管這事兒了,沒想到那丫頭天天鬧,害的幫忙照顧的那戶人家隔三差五的來找我。”
“你告訴我,是不是三小姐讓你帶寶兒回來的?”容綰想近一步確認。
“是啊。”王路點頭,“我本來是被送去鎮守玉璧城的,後來接到任務要護送東雍王回潼關,就去與劉將軍的軍隊匯合,三小姐私底下找到我,讓我幫忙送這個丫頭回來,之後我才被調到了劉將軍的軍營底下。”
容綰點頭,怪不得寶兒吵鬧也沒有人告訴,否則以如今跟劉將軍算的上能夠和平說話的關係,劉將軍若知道了寶兒要找,必定會幫忙,
“你能告訴我在哪裡嗎?”問道。
本來直接告訴容綰,讓自己去就是,可看到孤濯,他說道,“我帶姑娘你去吧。”
“好。”容綰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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